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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五十州中原大战:民国军阀的终极逐鹿


作者:关河五十州  日期:2015-11-05 11:45:15



关河五十州民国军事史精彩评说!第一章关键时刻蒋介石那时候也是有苦说不出。作为北伐军总司令,他必须经常让自己的嫡系部队承担最艰难的作战任务,否则就难以调动桂军、湘军、粤军等其它非嫡系部队。在武昌久攻不下时,他甚至对刘峙等亲信部属说出了“虽至全军覆没,积尸累邱,亦非所恤”一类的狠话。这样做的结果,并没有能够让蒋介石获得非嫡系部队及其派系的应有尊重,反而在作战不利时,还得蒙受各方指摘。第二章老天隔不了一层窗户纸老冯一直有一套独特的行事方式和标准,可谓是“老要颠狂少要稳”的典型。早在徐州蒋冯初次会晤时,他站在铁皮车门口招手的那个镜头,已经让人瞠目结舌。接着到济案党家庄会商时,老冯又有惊人之举:原来一群人席地而坐,但他突然从草地上爬起来,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就径直走到马路边,帮一个过路的车夫推车上坡!第三章仇敌满天下白崇禧在北方同样狼狈不堪,这位以花样多、点子多著称的小诸葛,其弱点正在一个“小”字上面。他的精明能干往往都只限于一定范围,做事也总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大处不算小处算——舍不得放弃武汉,结果武汉的军队被丢了个一干二净;舍不得放弃平津,又导致在势单力孤,久居客位的情况下,难以控制住自己的部队。第四章一石掀起千层浪中原大战的潘多拉魔盒一打开,不仅冯、阎红了眼,蒋介石也几近失态。在汉口召开的军事会议上,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并且不时挥舞着拳头,一副声色俱厉的表情。与会者从他的训话中不时能听到“杀、杀、杀”的字眼,那情形,就好像老蒋自己也正持矛持戟,在战场上冲杀一样。自接受杨永泰“削藩策”后,蒋介石遇到的各种各样挑战可以说从来就没断过,但哪一次挑战也没中原大战来得这么剧烈和严峻,其心情之紧张与惶恐可以想见。第五章大玩家西北军的厉害之处,恰恰就体现在这些装束寒酸可怜的士兵身上。冯玉祥以善于练兵著称,对士兵的训练极其严格,而且特别注重夜战、劈刺、摸爬等方面的特战训练。在西北军里,大刀被置于与步枪差不多同样重要的位置,几乎人手一把,因此他们的劈刺术其实就是指刀术。西北军士兵没有不会耍大刀的,夜战近战时多用大刀进行格斗。第六章起了个五更,赶了个晚集张学良是一个单纯的“花花公子”吗?也许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会得出这一印象,可是阎锡山说:你们错了!东北军中元老派曾拥有相当大的势力。张学良在父亲猝然去世的情况下,能够诛杀杨宇霆等人,成为东北军新的军事领袖,仅凭这一点,老谋深算的阎锡山就判定张学良“断非花花公子,他是能够打军事算盘的”。第七章一抹残阳万里城
  山西人的排外意识与阎锡山的管治有很大关系。有人曾到太原图书馆和宣传机关里去查过,发现要想找到一份外省的报刊都非常困难。阎锡山用这种封锁政策来对待一切省外的书报刊物,以便使老百姓耳聋眼瞎,乃至于只知他阎老西,而不知其他。封锁政策固然有利于阎锡山成为山西的土皇帝,可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他其实并没有做好称雄天下的准备,瞎打瞎撞的结果,只能是“有锡天下乱”。第一章关键时刻当蒋介石又一次处于命运转折点的时候,他在南昌迎来了黄郛。黄郛一到南昌的北伐军总司令部,武昌和九江的国民党党报便纷纷撰文,指责黄郛是北洋政府的走狗,不应让他混迹于南方的革命阵营。蒋介石为此在纪念周上大发雷霆,说:“黄膺白(黄郛字膺白)是我私人的好朋友,难道我们革命,连朋友也不要了吗?”李宗仁那时在蒋介石手下任江左军总指挥,他经常可以在司令部内见到许多陌生面孔。这些人中,最能引起他注意的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张群,另一个就是黄郛。初次见到黄郛,对方便给李宗仁留下了深刻印象——此人风度翩翩,举止从容,且能说会讲,其成熟干练一望而知。黄郛是蒋介石的浙江同乡、日本振武学校的同学。辛亥时,蒋、黄一起参加过光复上海之役,并结拜为异姓兄弟。虽然黄郛是老同盟会员,但从未加入过包括国民党在内的任何党派,不仅如此,黄郛后来还在北洋政府迭任过要职,甚至一度出任内阁总理。要知道,国民党北伐“伐”的就是北洋政府,由此看来,武昌和九江的舆论对黄郛大加排斥似乎并不冤枉。当然了,只要蒋介石出面说话,其他人再啰嗦和不满亦是枉然。李宗仁不解的是,张群已经在总司令部做了总参议,但黄郛并未被授予任何职务,那他来南昌干什么?
  万全之策事实上,黄郛一直都与蒋介石有着比较密切的书信往来,并且从蒋介石担任黄埔军校校长起,就开始为蒋介石出谋划策。南昌时期的蒋介石尽管已经显山露水,但在政权和党权上尚不具备优势,中共和国民党左派均视之为敌,好听点说他是“拥兵自重”,难听点就直接指责为“新军阀”。另一方面,蒋介石当时拥有的军事力量也不足。国民革命军在誓师北伐时一共有八个军,其中只有何应钦的第一军跟蒋介石有直接关系,而且蒋介石还不能做到完全掌握,他真正可以控制的其实仅有第一军第一师。显然,当时的蒋介石要想问鼎中原,难度着实不小,他的日子也一直不是很好过,所以才会在日记中写道:“三年来酸辛泪,时自暗吞。”感觉周围危机四伏的蒋介石急需拿出一个万全之策,但绞尽脑汁亦无所得,这时候他便想到了黄郛,说:“要筹划大计,非膺白兄莫属也。”蒋介石两次给黄郛写信,邀其南下,第二次还特派张群到天津送信。思虑再三,黄郛决计南下帮盟弟度过难关。他首先途经上海,通过和自己的故交、中国银行副总裁张嘉敖商谈,为正苦于薪饷无着的北伐军筹到了大批款项。接着,在张群陪同下,他又来到南昌,当面向蒋介石阐述了自己“共底于成”的策略。“共底于成”包括政治、财经、外交、军事、社会人心等五个方面的内容,其中居于首位的是“离俄清党”。黄郛援引了一个经济现象。他说由于一般市民畏惧国民党的“联俄容共政策”,已经导致“上海空屋日多,而天津租界地产价格,呈空前绝后之暴涨,初则广帮,继则沪帮,纷纷北来”,北方成为“中产阶级准备的最后立脚处”。黄郛的意思是,蒋介石只有改变“联俄联共”的政策,才能在国民党内部占稳脚跟,并进而问鼎中原。黄郛的这一番宏论,对蒋介石而言无疑非常具有说服力。蒋介石决定采纳他的建议,着手开始进行“离俄清党”的准备。其时,中共羽翼未丰,手上连枪杆子都没有,相对而言,“清党”是容易做到的,难的是“离俄”。国民党当初依靠苏联才在广东再度崛起,倘若没有苏联的支持,黄埔军校都不一定能办得起来。如今鸟尽弓藏,要一下子把人家甩掉,谈何容易。黄郛为此也想到了办法,这就是从清末起就采取的“以日制俄”。日本虽然主要以国民党的对手奉系为支持对象,但它和苏联在中国东北存在着根本的利害冲突。按照黄郛的分析,“中国两个邻居(指日本和苏联)都不善”,眼下只能用缓急轻重之策,先谋求同日本、英国的谅解,以迅速改变从前一边倒向苏联的局面。黄郛长期在北洋政府从事外交,在日本军政两界均有熟人。在黄郛的牵线搭桥下,蒋介石先后与日本军政代表进行会晤,称自己与苏联和中共之间存在“尖锐的对立”,并将断绝这种关系。他告诉日本军方代表铃木贞一:“你就放心吧!我到南京就正式表明态度。”这一期间,在苏联顾问鲍罗廷的主持下,武汉政府通过反蒋方案,撤销了蒋介石的中央常委主席和军人部长职务。蒋介石与武汉政府的矛盾由此越发激化,也更加坚定了他“表明态度”的决心。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北伐军攻占南京。当天便发生了“南京事件”(即“宁案”),英美两国以在宁侨民遭到北伐军的侵犯和劫掠为由,下令在长江上停泊的军舰对南京城实施炮击。日本在“宁案”中也有损失,但日本政府禁止其军舰开炮。据说日本舰队司令在军舰驶回上海后即自杀谢罪,他在遗书中说,由于奉令不准开炮,以至海军保护侨民不周,这让他无面目再见国人。日本政府在“宁案”中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与之前对蒋介石达成的谅解有很大关系。当时一般舆论对“宁案”的解读,大多归结为列强对北伐军的挑衅,也有说北伐军部分士兵违纪,或者是北洋军乔装后故意嫁祸北伐军,但日本外务大臣币原喜重郎对此却有不同解读。他认为是中共设计了“宁案”,目的在于吸引列强打击蒋介石——如果蒋介石对列强进行妥协和道歉,便可借机整肃国民党右派,如果蒋介石不妥协,则会形成列强与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兵戎相见的局面,从而借列强之手消灭蒋介石。币原的第二个假设很快成为现实,黄郛从日本领事馆得到了英美拟对蒋介石实施高压政策的情报,他立即向蒋介石进行了传达。“宁案”让蒋介石的军政生涯面临着一场重大考验,蒋介石和他的部下幕僚们日夜商讨着应对之策。有一天晚上,黄郛去蒋介石的住所详谈,临行还特别关照家人带上铺盖,准备万一时间太晚,就留宿于蒋介石处。黄郛给蒋介石的建议是,抓住时机,化被动为主动,在外交上争取日本的支持和英美的谅解。蒋介石表示完全认同,他对黄郛说:“膺白兄,现在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我们一定要取得日本人的支持!”
  信任已成力量之人受蒋介石之命,黄郛两次与日本领事矢田七太郎进行秘密谈判。矢田得到了蒋介石准备发动政变的机密情报,而黄郛则希望日本能出面调停蒋介石与英美等国的关系,并让英美与日本保持一致,将矛头指向武汉方面。币原外相在听取矢田的汇报后,即与英美使节进行会晤。不久,日美英法意五国公使达成协议:对“宁案”的抗议照会不加时限,不提制裁,所有锋茫全部指向对“南京暴行”应负责任的“中外势力”。所谓“中外势力”,指的当然不是蒋介石和他们这五国,而是中共和苏联。与列强爆发大规模冲突的危险消除后,蒋介石马上开始了预谋已久的行动。四月十一日,他密令被北伐军控制的南方各省,一致实行“清党”。第二天凌晨,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一周后,蒋介石又在南京另立政府。主持武汉政府的汪精卫闻之十分震怒,宣布对蒋中正“开除党籍,免去本人所兼各职”。至此,宁汉双方处于完全对立状态,并均称自己为代表国民党的唯一合法政权。一开始,北伐还能继续,尽管是各干各的。五月三十一日,唐生智率武汉北伐军占领了河南重镇郑州,同一天,蒋介石的南京北伐军则攻占了山东的南面门户徐州。不过很快,武汉政府就因财政恐慌和政局不稳而被迫停止北伐。南京政府也觉得先搞垮武汉才是正事,于是同样暂停北进。六月十日,汪精卫到郑州与冯玉祥举行会议。这时的冯玉祥坐拥陕甘宁三省及十几万军队,其兵力分布于陇海线上,从郑州可以直下武汉,从徐州可以直下南京。在宁汉对立的局势下,其地位显得举足轻重,可以说他这枚棋子被放到哪一边,哪一边的胜算就更大。为笼络冯玉祥,汪精卫不仅将唐生智辛苦打下的河南全部让给了冯玉祥,同时还按照北伐军的编制,将冯玉祥的部队扩编为七个方面军。联络冯玉祥,本是黄郛“共底于成”策略的一部分,当时黄郛就指出,只要蒋介石能引“阎、冯为同调”,北伐便可事半功倍。不过这主要还是就北伐而言,未料汪精卫会抢先出手,通过“以豫交冯”,将冯玉祥也放入宁汉相争的筹码盘中。在宁汉对峙中,蒋介石并不占据有利地位。如果汪精卫再得到冯玉祥的全力支持,“南下攻粤或东下攻宁,皆意中事”,而蒋介石很可能在武汉发起的第一轮攻击波中就颓然倒地。现在没有什么比把冯玉祥拉过来更重要了,但问题是汪精卫已经走在了前面,何况蒋介石与冯玉祥又素无交往,两人甚至从没有见过面,就算是要给对方送金赠银,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渠道着手。关键时刻,黄郛再次发挥出不可替代的作用,因为他拥有武汉政府根本不掌握的资源,即与冯玉祥有着很深厚的私人关系。对蒋介石、李宗仁、唐生智这帮新生代军人来说,冯玉祥称得上是军界前辈,清末时就担任混成旅旅长,但他在北方军政界的名声一直以来都不太好,时人称之为“倒戈将军”,连李宗仁都知道,“北方军人都对他衔恨”。黄郛自然不会不清楚这一点,而且他和冯玉祥在个人性格、气质乃至学识上的差距也很大——许多人视冯玉祥为土包子,黄郛本人却学识渊博,不仅在政府迭任要职,还出版过多部考察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专著。不过这些都不影响黄郛看好冯玉祥。他很早便听说冯玉祥治军严明,能与士兵共甘苦,并叫得出几乎每一个士兵的名字。与此同时,冯玉祥虽然行伍出身,从未受过正统军事教育,但却有刻苦慕学之名,思想比较新潮,早在辛亥革命时就参加过滦州起义,用当时南方流行的话来说,即“很爱国”。黄郛在北方从政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发展革命势力,以便实施“首都革命”。冯玉祥这样的履历和独特风格,不能不引起他的兴趣和好感。黄郛经常引用一句名言:“士不可以不宏毅,任重而道远。”从这句名言中的“宏”出发,他建立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交友观和用人观,这就是他曾向蒋介石提出的“任方面”。黄郛认为,以中国之大,如果只有少数人做事是不够的,所以必须“任方面”,也就是“信任已成力量之人”。大家分工合作,如此才能做成大事,干出成绩。冯玉祥显然就是黄郛心目中的“已成力量之人”。
  精诚所至黄郛在北方军政界拥有很高地位。冯玉祥对他也很关注,尤其对黄郛出版的一战专著极为欣赏,曾买了数百本让部下阅读。这些部下中有人后来见过黄郛,竟然还能背得出书中的几段警句。黄郛后来经人介绍正式与冯玉祥相识。当时冯玉祥正以陆军检阅使的身份率部驻扎北京南苑,他邀请黄郛定期去南苑军营,为他本人及其营以上军官讲授军事学,以及分析国际国内形势。从北平到南苑,一个小时车程即可到达,但那段道路崎岖不平,黄郛向有胃病,来回两个小时颠簸下来,经常捧着肚子叫痛,并且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尽管家人多次劝他告假,然而黄郛仍坚持不懈,他说:“这个集团可能是为北方工作的唯一同志,彼此必须认识了解,且此中必有他日方面之才,能(让他们)多认识本国及世界形势,或者可以少误国事。”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黄、冯关系日益密切,两人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有一次黄郛讲演结束,请冯玉祥指派一些部属到家里吃顿便饭。虽然请的是晚饭,但客人们很早就从南苑赶来北京,并且转述了冯玉祥关照的话:“黄先生(黄郛)不是空闲着的人,他为爱国肯来指导我们,北京城里有地位的人谁还会像他那样。你们早点去,谢谢他。”黄郛的工夫没有白费。就在他和冯玉祥结交的那一年,冯玉祥朝“已成力量之人”又更进了一步。当年美国《每周评论》发起民意测验,在“十二名在世的最伟大的中国人”中,冯玉祥得票仅次于孙中山,名列第二,超过了他的上司、直系首脑吴佩孚。眼见“首都革命”的时机逐渐成熟,黄、冯经过多次密谋,决定发起政变。通过政变,冯玉祥罢黜了“贿选总统”曹锟,解散了声名狼藉的“猪仔国会”,同时电邀孙中山北上主持大计,以实际行动将自己从北洋系统中割裂开来。很多时候,政治家的私人情谊也是难得的宝贵资源。虽然“首都革命”形成的局面并没能维持太久,但黄郛却因此与冯玉祥建立起较为深厚的信任关系。这一点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南京政府的国民党要员,不管老的还是新的,与冯玉祥的关系都不深。在武汉政府已向冯玉祥投去“甘辞厚饵”的情况下,黄郛出面稍一斡旋,冯玉祥就答应蒋介石的邀请,到徐州与其见面。一九二七年六月十九日晨,蒋介石沿陇海线专车西上,在郝寨车站欢迎冯玉祥。一时间,郝寨车站的站台上冠盖如云,众人都屏息以待,静候着那个传说中的重要人物到来。等了很久,西面才传来数声汽笛,一列火车缓缓驶进了月台。军乐队赶紧奏起欢迎曲,按序排立在月台上的蒋介石等人也急忙整肃衣冠,并纷纷向缓缓移动的车厢内窥视。前面的车厢是“花车”,也就是有豪华装饰的高级车厢,里面有卧室、起居间和饭厅。大家认为这一定是冯玉祥坐的,但是左瞧右瞧,发现全是冯玉祥的文武随员,唯独不见冯玉祥本人的影子。这些随员见月台上的人伸首窥探,便知道是在找他们的老大,遂用手指了指后面的车厢。大家一齐向后走去。令人诧异的是,后面的车厢并非客车车厢,而是一系列装运马匹的“敞篷车”,以及装运行李货物的“铁皮车”,里面既无窗户也无桌椅。等铁皮车驶近了,只见一个布衣敞履的关东大汉站在铁皮车的门口,向着众人招手,原来他就是冯玉祥。车停了,众人一拥上前,逐一与冯玉祥握手寒喧。蒋介石等将领均佩剑着冠,衣着鲜亮,而冯玉祥穿的是一套粗布军服,且腰束布带,足踏布鞋,二者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这是蒋、冯第一次见面。老冯当时眼中的老蒋是这个样子:四十岁左右,整个人瘦瘦的,两只眼睛都凹了进去,说起话来先笑,然后就是哼哼哼。虽然彼此都觉得对方的形象有些别扭,可是由于前面做了铺垫,会晤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冯玉祥抵徐后,下榻在花园饭店。当晚蒋介石设宴招待,席间谈笑风生,颇为融洽。趁谈得高兴,蒋介石便提出来,希望冯玉祥能帮他们打武汉。冯玉祥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请求,先前汪精卫也是这一套,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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