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占彪 日期:2015-11-27 19:28:10
关于日本投降,我们常常会听到这样一些流行观点:日本投降是“屈原”(美国原子弹)和“苏武”(苏联红军)之功;日本败于美国,并没有败于中国;日本投降是“有条件”的,并非“无条件”;日本并没有投降等。
这些说法不仅在当时即已存在,甚至今天仍有流行,不仅为外国人所接受,甚至为我国人所默认。但如果这些观点成立的话,那么1945年日军向中国一次次俯首屈膝、呈递降书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陈占彪编的这本《三岛蜷伏日月重光(抗战胜利受降现场)》里,收录了大量与当年日本无条件投降相关的命令公告、投降文书、现场报道、受降回忆,通过这些材料将日本“无条件投降”这一铁的事实再次呈现出来,供世人参阅。
作者简介:
陈占彪,陕西韩城人,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文学博士,任职于上海社科院文学所。研究领域为近现代思想文化、当代文化、汉文化圈国家与中国关系。主持国家课题一项,出版著作多部。
目录:
前言
十载蚕鲸浑一梦,可怜春去落繁樱
特别文献:声罪致讨
中国向日本宣战战书
日本向中国投降降书
庆降:薄海腾欢
[日]太平洋战争研究会:八月九日漫长的一夜
[日]服部卓四郎:八月十四日天皇最后作出决定
《中央日报》:重庆大欢乐
于右任:闻日本投降作付中华乐府(曲
罗家伦:凯旋(诗
丰子恺:八月十日的爆竹比八年的炸弹更凶(漫画两幅
傅斯年:大家Kiss胡木兰(书信
王平陵:祖国的黎明
易君左:推翻食桌急奔走前言
十载蚕鲸浑一梦,可怜春去落繁樱
特别文献:声罪致讨
中国向日本宣战战书
日本向中国投降降书
庆降:薄海腾欢
[日]太平洋战争研究会:八月九日漫长的一夜
[日]服部卓四郎:八月十四日天皇最后作出决定
《中央日报》:重庆大欢乐
于右任:闻日本投降作付中华乐府(曲
罗家伦:凯旋(诗
丰子恺:八月十日的爆竹比八年的炸弹更凶(漫画两幅
傅斯年:大家Kiss胡木兰(书信
王平陵:祖国的黎明
易君左:推翻食桌急奔走
陈纪滢:毕生难见此场面
杨肇嘉:上海的号外
金雄白:我和周佛海听到日本投降消息后的复杂心境
李驰:古城的喜悦
高应笃:喜从天降深夜集会
刘师舜:我在加拿大广播公司发表胜利演讲
[韩]金九:看到日本投降,实在可惜
[日]古屋奎二:日军从外国广播中听到投降消息
乞降:网开一面
[日]今井武夫:身历芷江洽降
《大公报》:萧毅肃与今井武夫的谈话纪录
严怪愚:芷江受降侧记
方国希:日本降使在芷江
时集锦:芷江受降记
受降一:硕德不孤
徐永昌:徐永昌将军受降日记
陈博生:在米苏里舰看日本投降
朱启平:落日
黎秀石:日本签降的一幕
[美]史尼都(LouiscSnyder):东京湾日本投降典礼
江肇基:蒋主席胜利日渝市巡视
宣适:日本降书签字记
[美]杜鲁门:日本的投降
麦克阿瑟在日本投降仪式上的演说
受降二:三九盛典
接受日本投降仪式程序
《中央日报》: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全部经过
《中央日报》:胜利和平记受降
《青年日报》:记日本投降签字礼堂内外景况
何应钦:回忆九九受降
总司令何召见冈村宁次大将军谈话记录
冷欣:国史上最大荣典纪盛
龚德柏:我所参与的日本受降过程
邵毓麟:与降将冈村宁次的两次晤谈
[日]冈村宁次:投降及投降后的状况
附一:冈村宁次:徒手官兵
附二:何、冈谈话片断
读者之友社:笑得流出泪来
施仲猛:中国战区受降盛典
蒋介石还都记
张道藩:胜利收京
受降三:图籍献还
采伋:陈仪飞莅台湾记
采伋:万民同欢庆光复
吴春鉴:台湾受降盛典
何应钦:台湾光复纪事
谢东闵:浩浩荡荡收台湾
邵毓麟:台湾光复日前后
丘念台:组织台湾光复致敬团
台湾省文献委员会:台湾光复志
蒋介石首次巡视台湾训词
受降四:复我禹甸
《中央日报》:北京故宫太和殿受降
孙连仲电告太和殿前受降情形
上海下达沪字第一号命令
广州中山堂受降
马廷栋:光复后的广州
汕头受降情形
张家彦:天津日军签降礼成
《大公报》:天津受降一幕
黎秀石:香港日军降伏前后
第六战区长官部编:九一八汉口中山公园受降经过
黄声远:南昌受降纪实
胡上将宗南年谱编纂委员会:胡宗南郑州受降
刘汝明:许昌受降
李品仙:第十战区受降纪盛
陈家珍:第十八军长沙岳阳受降回忆
杨伯涛:湖南湘阴受降实录
《中央日报》:卢汉就越北受降经过发表谈话
朱俣:越南受降日记
赵光汉:抗战胜利空军受降亲历记
志降:燕然勒石
开罗会议宣言
促使日本投降之中美英三国领袖之文告
裕仁天皇投降诏书
蒋介石:对全国军民及世界人士的广播演说
中国战区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备忘录中字第一号
日本降伏文书
天皇降伏诏书和首相文告
褒奖全体将士令
遥祭国父典礼祭文
中国战区最高统帅命令第一号
中国战区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命令军字第一号
冯友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碑文
文献来源
后记 以德报怨与以怨报德对于日军始终能贯彻执行命令,和整齐严肃地撤退,近来我不断听到称赞。所以尽管日军是战败之敌,可是这成为中国军初在战时,继在战后,一直对日军怀有畏敬心理的原因。
我们在芷江停留期间,由负责接待的将校陪同去用饭,虽然是农村饭菜,可是每餐都郑重其事地准备得很丰富,全体人员一起围着圆桌而坐,尽量饱餐。
只是飞机驾驶员松原喜八少佐,不知什么缘故,似乎是食欲不振。我觉得很奇怪,一次在吃饭时谈起此事来,他才打破一向的沉默,开口说:
“说起来,我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作为一名驾驶员在军内算是最年长的,按规定竞超龄三年了。况且这次打了败仗,恐怕在我一生中,这就是最后一次掌握驾驶盘了。回忆起当初的驾驶工作,想不到竟会有今天这样悲惨的遭遇,真叫人十分伤心。
“还有我们乘来的心爱的MC机,停在机场上,每天在中美两国敌军环视之下,作为标志挂上的两条红布,经过好几次重新整理,都被中、美军人揪掉,恐怕他们是拿去当做纪念品吧!对这架飞机别管怎样偏爱它,也算不上是什么可以自夸的货色,可是我怕它遭受雨淋,一定要把它盖好。这在阴雨天也毫不在乎地让飞机暴露在露天下的美国兵看来,总以好奇的眼光注视着。他们对我们几个人吆喝着,一齐用手搬动螺旋桨的那种原始的做法感到稀奇,每回都像是看杂耍似的聚上一大堆人。作为一个驾驶员的我,感到像刀割一样的难受。
“芷江每天上午都笼罩着季节性的浓雾,万一我们一行回去的当天,也遇上这样的雾,说不定非一天天往后顺延起飞不可。
“人家不管是有雾是夜晚,都能满不在乎地自由起飞,只有我们的飞机不能飞行,这不仅是我驾驶员的羞耻,虽说是已经战败,但热爱祖国的心情却不允许祖国名誉受到损害。
“一想起这些,心中愁虑,饮食难以下咽。”
尽管我国已经战败,我们身为其使节,等于铐着双手来到敌国投降的,但作为一个纯洁的军人,产生以上这种想法,还是有正当理由的。
事实上,我们的飞机性能很差,即便是外行人也能一目了然,而且从外观上看着也那么寒碜,相形之下有着显著的差别。这从常德以后的飞行中就已有了现实的体会,因此不得不全都停下筷子齐声怃然叹息。
在逗留当地的三天里,与我接触的中国人都仅限于职务上的关系。此外,也有转托出入的人代为传话,或留下名片表示私人问候的,已如上述。
在宿舍里负责接待的两位少校,一位是陈应庄,八年前我在北平工捧时,当时他在该地当新闻记者,曾经会见过,他是日本留学生。另外—位陈昭凯,是日本士官学校留学生。
在会谈中担任翻译的王武少校,在参加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入学考试时,我正好担任考官,据说他的生母是日本人。
此外,和我们接触的主任参谋钮先铭少将,战前我在北平工作时,曾和我很有友情,是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钮传善的长子。
我与这些人们不期而遇,感到很惊异,同时感谢他们的好意,对我完成任务给予很大帮助。但事后我观察到,这并不是单纯的巧遇,而是中国方面特别照顾而安排好的。
例如宿舍中的这两位少校,到了九月间中国军进驻南京而在我们面前出现时,陈应庄是新编第六军政治部副主任、少将副参谋长,陈昭凯是中国军总部的上校参谋。
我们对于那样罕见的连升数级的情况,一度曾感到有些吃惊,可是后来才逐渐弄清楚:他们在芷江为了适应临时任务,不过是故意暂时佩戴低两三级军衔的徽章而已。因此,我们对中国方面的照顾更加深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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