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傅国涌 日期:2015-12-16 22:36:40
李锐、章诒和、张鸣鼎力推荐
傅国涌*受欢迎的专栏结集
一部故事体民国微历史
民国,一个充满可能性的别样世界
配作者收藏民国人物手迹数十幅,更真实展现人物个性
读史使人明智,读史使人痛苦,读史使人快乐,读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在许多同样零散的日子里,我阅读各类零散的民国史书,从日记、书信、年谱到回忆录、传记,并随手留下一些读书札记,没有风花雪月的猎奇故事,没有推背图式的神秘和玄虚,有的只是真实的声音和曾经的心灵脉动。是非褒贬,全凭各位读者朋友明断。
——傅国涌《民国年间那人这事》由各自独立的一个个小故事构成,看似微不足道,却涉及上百个人物,他们中不仅有缔造民国的伟人,有叱咤一时的枭雄、马上赋诗的军阀,也有以学术报国为天职同时关切国事的知识分子,有做着实业报国梦的工商、金融界精英,有以文章报国的报人,还有提供书本而不是子弹的出版家。他们的面容、声音和梦想,在这些小故事中仍然活着,让我们得以管窥那个除旧迎新的特殊时代中文人武将与工商业者们的民族气节与宽广胸怀,追寻上个世纪真实的声音和历史书写者们的心灵脉动。
作者简介:
傅国涌
历史学者,独立撰稿人,1967年生于浙江乐清,现居杭州。主要关注近代中国的社会转型、百年中国言论史、知识分子的命运史、企业家的本土传统等,并坚持独立的社会批判和文化批判,在多家重要报刊开设评论或历史专栏。主要著作有:《金庸传》《叶公超传》《历史的误会》《从龚自珍到司徒雷登》《1949年:中国知识分子的私人记录》《主角与配角——辛亥革命的台前幕后》《笔底波澜——百年中国言论史的一种读法》《百年辛亥:亲历者的私人记录》等。
目录:
写在前面
城头变幻五色旗
两支笔和民国创世
国旗之争
“国庆日”
袁世凯的两次誓词
齐如山看兵变
七八个诸葛亮
渴不饮盗泉之水
“还是请政府收了回去罢”
土布短褂汤寿潜
围缸喝酒与四呼万岁
蔡锷的签名书
桃花颜色亦千秋
挂银牌的鱼写在前面
城头变幻五色旗
两支笔和民国创世
国旗之争
“国庆日”
袁世凯的两次誓词
齐如山看兵变
七八个诸葛亮
渴不饮盗泉之水
“还是请政府收了回去罢”
土布短褂汤寿潜
围缸喝酒与四呼万岁
蔡锷的签名书
桃花颜色亦千秋
挂银牌的鱼
袁克定窝窝头切片
铸上钱币又如何?
军阀纷纷开银行
奉系军阀的财产
吴佩孚:岂止能望见长白山
吴佩孚的诗词
吴佩孚自比“关岳”
不做“猪仔”的议员
张作霖的“最不可及之处”
以闭门存钱为不二方针
梅兰芳与齐如山
梅兰芳意外得博士
徐悲鸿的柳暗花明
“你们把遗嘱写下来”
钱昌照遍访各路军阀
读书人的羽毛
梁启超“换了一个新生命”
辜鸿铭:“从良”还是“改良”?
日常生活中的王国维
章太炎:“老李,取烟来”
胡适拒绝张申府重回北大
夏丏尊改名
1919年3月26日
长序与短序
“处女”和“妓女”
徐志摩也有《梅雪争春》时
刘文典敢骂蒋介石
“四病”和“五鬼”
胡适与《资本论》
“他们骂我,我毫不生气”
胡适:“同学们,别误会!”
“王杨卢骆当时体”
任鸿隽:“你真大胆”
陈衡哲的眼睛
范文澜的“腐化腐化”
韬奋的个性
“我这小人物只能写小字”
张申府改名
“精神粮食”和“物质粮食”
顾颉刚考证大禹生日
鲁迅和故乡人
鲁迅为什么不去苏联
驳斥《顺天时报》的别有用心
沈从文:“中国还成个中国不?”
陶孟和发脾气
徐悲鸿的“一意孤行”
围棋和牢饭
赵俪生的“妾心古井水”
张奚若:“无政可参,路费退回”
“本人不是财神”
多变的虞洽卿
“一元即可开户”
“本人不是财神,不能应命”
“火柴大王”刘鸿生
“尔能枪杀我否?”
穆藕初倡斗黄头鸟
“商人政府”昙花一现
“穆藕初先生奖学金”
穆藕初与昆曲
卢作孚和他的船队
三门湾开发计划
范旭东的搭档李烛尘
“永利纯碱”和“侯氏碱法”
飘零的“永久黄”团体
侯德榜傲对麦克阿瑟
“岂有不入虎穴相救之理?”
水流云散
蔡元培“三顾茅庐”
“现在你做了,我十分感谢!”
司徒雷登为魏士毅立碑
陶行知的教育救国梦
阎锡山办学
蔡元培住林凤眠家的木屋
燕园的花生和课堂
“倘是一个E,天也蓝了,花也香了”
陈寅恪的蓝包袱和黄包袱
黄侃的最后一堂课
老清华的课堂一
老清华的课堂二
刘文典上课
“对不起,我这里有个小动物。”
“就是命定的了”
杨振宁铁锹挖书本
“人各有志,给分六十”
捐款和补助
“你就是司徒雷登先生”
植物学家胡先骕的个性
推荐书
宁不做校长也不开除学生
“新闻第一”
“为约法所保障”
史量才:“我们没有不登的道理”
张耀曾代理史量才析产案
“但我不能放弃我的言论的冲动”
“造成一种知识的庄严”
每星期牺牲一天
“斧头也砍不掉”
“给它来个棒槌”
王芸生社评与蒋介石日记
成舍我的“新闻第一”
“打他的背心”
“清算豪门的时候到了”
“小黄跑新闻去了”
“提供书本而不是子弹”
回首百年老商务
你不如开个书店去
北大和商务的出版合同
王云五初入商务
《为苦难的中国提供书本而非子弹》
“为我们中国人争一点点的气”
记得《新青年》毋忘群益书社
许广平自办“鲁迅全集出版社”
张元济卖字
主客与公私
“美男子”与“伪君子”
主客和公私
“岂非笑话”
“老虎”化身“美女”
“造翻犹称职,逞兵不渡江”
世上已无张学良
“袍哥去了团员在”
冯玉祥自带碗碟出门
韩复榘自称“人微言轻”
叶挺:我把“尾巴”甩掉了
“趾高气扬”今何在?
“把我当成宣统了”
“十年中委无人问”
“检查验讫”
张伯苓:“我只有弃掉不说”
程沧波的才子风流
朱家骅献鼎
“决不能马马虎虎”
“洋和尚”陆征祥回忆录的插页
“你真是书呆子”
蚂蚱也成了佳肴
王云五自喻“新入伍的壮丁”
潘光旦的三“哭”
一袭袈裟和读书人的“羽毛”
买书如攻城
是草稿不是金条
沪江大学校长刘湛恩遇刺
梅兰芳刮须
齐如山上日本人的黑名单
蚂蚱也成了佳肴
吃
陈立夫的得意之笔
放火和点灯
孔家小姐
马寅初息烽“休养”
宋美龄与蒋介石闹别扭
蒋的训话和怒火
蒋介石“章”冠“张”戴
“鼠疫”
“大家都不来了”
日本投降了
“全为大粪堆上插一朵花”
宋子文:“绝对无私人利益的打算”?
王云五:“公仆只是口头禅”
王云五又一次辞职
“老先生没有命令啊”
居正陪蒋介石选总统
“面无四两肉,心里一把刀”
张元济痛责陈词
“亡羊补牢,未始为晚”
因为金条超重
“大家都不来了!”
后记
名家评论:
傅国涌的历史随笔,是严谨的工笔画,细节上见功夫,他为此付出的功夫,无人能及。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鸣
我生于1917年,傅国涌生于1967年,年龄正好相差半个世纪。社会上有“代沟”的说法,但读了他的著作,我感到心灵是相通的,对理想的追求并不因岁月而隔膜。他以充满激情的笔墨,讲述了许多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的人和事,让我蓦然回首,也禁不住生出许多感慨。
——《庐山会议实录》作者李锐
傅国涌的文章有内容、有观点,视野开阔、文字晓畅,有些地方用墨不多却意味深长。
——《往事并不如烟》作者章诒和
民国诞生,张季鸾以秘书身份执笔起草了孙中山的《就职宣言》,陈布雷以报人身份翻译了孙中山的《告友邦人士书》。大时代的两支笔,却有着不同的命运。
1912年元旦,中华民国在南京破土而出,在《民立报》当过编辑的青年张季鸾因为于右任的保荐,出任临时大总统府秘书,同时担任秘书的还有杨杏佛、任鸿隽、柳亚子、吴玉章等青年才俊,可谓极一时之盛。其中,孙中山的就职宣言就是由张季鸾执笔起草的,不过他认为“意见是孙先生的,我不过记录而已,而且孙先生审阅后署名发表,就是他的文章了,我不该引以为荣”。让他引以为自豪的是,当孙中山宣誓就职时,他发了一个电报给上海的《民立报》,报道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和孙中山就职的概况。他说,这是中国报纸第一次发的专电。熟悉新闻史的后起之秀徐铸成评价:“中国报纸之自有新闻电,确以季鸾先生一电为嚆矢。”从政而不忘新闻,难怪张季鸾后来要以报纸作为他的终生事业。
孙中山在宣布就任临时大总统时还发表了一份《告友邦人士书》,是用英文写的,外交部长王宠惠带到上海,想在报纸上发表,一时找不到翻译,青年陈布雷时在上海《天铎报》执笔,他以典雅的古文试译了一段,英文极佳的王宠惠看了,觉得准确而且传神,大为满意。于是孙中山的《告友邦人士书》就成了《天铎报》的独家新闻。第二天,当《民立报》同人知道后,不无遗憾地对于右任说:“此文《天铎报》抢先发表,可惜可惜。”当时陈布雷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踏上从政之路。从1927年起,他的后半生几乎都在为蒋介石捉刀,起草各种文告、文件,甚至代笔写《西安半月记》之类的私人文字。
1941年9月6日,一代报人张季鸾在重庆辞世,终年54岁。弥留之际,蒋介石曾亲去探视,挽词中还有“握手犹温”之语,蒋誉之为“一代论宗”,周恩来、毛泽东等称他为“报界宗师”。在季鸾先生病逝前不久,由他主持笔政15年的《大公报》获得了美国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奖章,这是一个世界性的荣誉,也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1948年11月13日,追随蒋介石20年的“文胆”陈布雷黯然自尽,终年59岁,一生清廉、人品高洁的他在留给蒋的遗书中说,“自问平生实无始终贡献可言”,“书生无用,负国负公”。蒋则称誉他为“当代完人”。
虽然陈布雷在选择绝路前曾一次次地对亲近的人表示,多年来他一直渴望回到新闻界,继续当年的文章报国生涯。但他也对王芸生说过:“我如同一个已经出嫁的女人,只能从一而终了。”民国初创,参议院议定以红、黄、蓝、白、黑五色旗为国旗,临时大总统孙中山主张的青天白日满地红三色旗只是作为海军旗,另以十八黄星旗为陆军旗。
武昌起义爆发时,用的是共进会的十八星旗,代表当时的十八省;各地独立多用的是白旗,取以明涤去污染、光复旧物之意。
广州独立后用的是青天白日旗,但陈炯明在惠州起兵用的则是井字旗。南京攻克之后,在上海会议时选择了程德全等主张的五色旗,代表五族共和。此外还有八卦旗、金瓜钺斧旗(代表尚武强兵的精神)等,可谓五花八门、各树一帜。
等到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参议院为制定国旗发生过激烈的争论,最后决定采用红、黄、蓝、白、黑五色旗为国旗,以十八黄星旗为陆军旗,以青天白日三色旗为海军旗。
孙中山作为临时大总统,对国旗问题发表了他的意见。1912年1月12日,他在写给参议院论国旗的信中,反对以五色旗为国旗,主张民选议会产生之后公决。他的理由是:一、清国旧例,海军以五色旗为一二品大官之旗。今黜满清之国旗而用其官旗,未免失体。
二、其用意为五大民族,然其分配代色,取义不确,如以黄代满之类。
三、既言五族平等,而上下排列,仍有阶级。
他指出“国旗之颁用,所重有三:一旗之历史,二旗之取义,三旗之美观也。
武汉之旗,以之为全国首义尚矣;苏浙之旗,以之克复南京;而天日之旗,则为汉族共和党人用之南方起义者十余年”。青天白日旗原是孙中山早年的亲密同伴陆皓东为兴中会所设计,计划在1895年广州重阳节起义中使用。起义流产,陆皓东被捕遇难,成了“中国有史以来为共和革命而牺牲者之第一人”。此后,孙中山参与发动的历次起义打出的都是这一旗帜。至于取义,他解释说:“青天白日,示光明正照自由平等之义,著于赤帜,亦为三色,其主张之理由尚多。”他还附了两幅青天白日旗的图案。
身为临时大总统,孙中山想让青天白日旗成为国旗的主张并没有得到参议院多数的赞同,所以只能作为海军旗,而不能成为国旗。对于这一结果,他虽然不满意,但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直到1927年,国民党建立南京国民政府,才以青天白日满地红为国旗。
其实早在1906年冬天,同盟会内部就为国旗问题发生过冲突,黄兴与孙中山几乎为此决裂,黄兴认为青天白日旗的形式和日本太阳旗相近,“以日为表,是效法日本”,主张用井字旗,“示平均地权意”。孙中山坚持不让。章太炎遗愿,死后以五色旗覆盖,不承认青天白日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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