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东磐, 晏欢, 戈叔亚 日期:2016-02-11 12:55:46
《国家记忆(贰)》,首度公开364张珍贵中缅印战场照片,更有图像背后的故事
我们看到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
这次,你将看到更全面的战时中国
随书附赠“国家记忆?抗战老照片”明信片十张
一样的国家记忆,不一样的珍贵典藏
我们看到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缅北反攻中分享压缩饼干的中国士兵
缅甸战场上的美国“白求恩”
行军途中“以天为庐,以地为席”的美国大兵
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洋洋得意的丑陋的日本兵
还记得2010年《国家记忆》中那些从美国国家档案馆馆藏中辑选的五百多张震撼人心的照片吗?2012年,编者章东磐带领他的编委会,从缅甸、印度、“飞虎队”、民生、墓地、敌人六个主题入手,辑选了364张照片,首次公开,震撼登陆!
与《国家记忆》相比,《国家记忆(2):美国国家档案馆收藏中缅印战场影像》更注重挖掘图片背后的故事,那些改变历史进程的人物,那些在战乱中顽强生活的百姓,那些在异国为了抗击侵略者而骨留异域的战士,他们是谁?来自哪里?他们在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有着怎样的遭遇?本书都将一一带您揭秘!
随书附赠“国家记忆·抗战老照片”明信片十张,一样的国家记忆,不一样的珍贵典藏!
作者简介:
章东磐,曾出版《父亲的战场》,好评如潮,北大、清华、人大等教授、学者隆重推荐,《南方周末》、《读库》等平面传媒纷纷转载,新浪、腾讯、搜狐、凤凰等门户网站曾多次特邀章先生作为嘉宾,制作介绍专题。晏欢,深圳建筑师,抗日名将潘裕昆的外孙,远征军文史顾问。业余时间从事研究中国远征军在印缅抗战的战史。戈叔亚,滇缅抗战史专家,早年当过兵,做过工人,念过大学,后下海经商,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自学、研究二战中的滇缅战史,现为云南省保山市龙陵县政府特聘的“二战历史顾问”,为滇缅抗战历史的发掘和保护做了突出贡献。
目录:
序我为什么像狗一样咬住你们不放
第一部分缅甸
第二部分印度
第三部分“飞虎队”
第四部分民生
第五部分墓地
第六部分敌人我们可曾这么仔细地看过敌人吗?
在选编这一卷《国家记忆》时,牛子回忆说:在美国国家档案馆复制的后期,完整扫描过一大批日本军队在中国的照片,由于时间很紧,当时并没有判别这批照片的拍摄者与来源。幸亏他的提醒,我们从文件中细细地翻查,找到了它们。
我自己很奇怪,在编选第一卷《国家记忆》的时候,印象中明明没有漏选哪怕一个文件夹,怎么就没有看到这批照片呢?我们自以为万无一失是何等的不可靠,仅凭记忆与快速的浏览,而没有在编选文件之前制定严谨的防错程序会发生多令人心惊肉跳的恍惚。想一想与日军照片的错过,犹如犬牙相交的战场,荷枪实弹的我们,竟然在浑然不觉中与那么多敌人擦肩而过,让他们跑掉了。
但也恰是因为这个错过,在上一次长达二十天的初选中,我们满眼所看到的尽数都是我们。我们的军人,我们的盟友,我们的人民。那是一次从视觉开始的直抵灵魂的洗刷。
这一次,结结实实地看到了敌人。想一想呵,照片上的他们那时是何等骄横,哪里把窝囊到不堪一击的我们夹在眼皮里。谁能想这个国家能顶得住日本军队这把披锋破锐的钢刀切呢?的确,照片中大量的场景都是他们攻城掠地后以占领者的姿态在欢呼。不管我们今天看起来心里如何酸楚,但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那一个个瞬间,他们是那许多场或大或小战斗的暂时胜出者。这些敌人欢呼的每一个场景背后,都是我们国土的沦丧和更多人民血腥苦难的开端。
这批侵华日军的照片,全部拍摄于侵华战争的初期,拍摄者是那时在战场上尚能相对自由行动的美国记者。由于原图的文字记录是法文,所以在挑选这部分图片的时候,并没有从内容上做更多的区分,只是凭着视觉的感受与画面判断选了片子。
看过全部敌人的影像,很奇怪,我居然没有厌恶,没有鄙视,甚至没有那种血往头上涌的传统仇恨。毕竟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虽然那是拿着真刀真枪的敌人,照片上的那些枪里,恐怕每一枝都射出过打死中国军人的子弹,那些刺刀上几乎都带着我们前辈同胞干涸的血。我在检点自己,难道历史资料看得多了,人会真的麻木起来吗?我发现自己并没有麻木,这个结论令我心安。之所以看到敌人而并没有强烈的仇视,恰是因为另一个视觉要素在瞬间打中了我。这些敌人,实在是太丑了。真的丑,我不带感情地说,并非因为他们是我的祖国的敌人,而是那时的他们确确实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一群男人。这种丑就够了,这种丑的强烈压倒了那种被称为仇恨的感情,而让我这个曾被他们凌辱的后代生出快意。这是中华民族面对过的最丑的敌人。
他们本来没有这么丑的,在他们平静生活于家乡还是农民、矿工或者学生的时候;在他们收获了稻谷,洗净了煤灰,放下课本的时候;他们想必也曾经安详而平静。那时的日本士兵大多也是穷人家孩子,当了兵,做了占领者,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有了可以肆虐凌辱异国农民、矿工、学生,侮辱他们的女人,甚至对异国平民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了。我可怜这些敌人,他们有谁知道,一改平静的这种狂欢背后接踵而来的个人命运。这些岛国的孩子,他们守着海长大,他们难道不知道,平静有多么深不可测,就如无边的海,你可以用咆哮暂时压过海低沉的呐喊,但它注定淹没你。
我看到在另外的照片里,有着另一类的敌人,他们做了俘虏,那么憨厚,那么年轻,眼神里隐隐约约还带着令人怜惜的童真,他们重归于平静。还有一类敌人,他们已经变成了没有生命的躯体,彻底松开了在活着的时候被扭歪了的脸,如同洗静熨平了的抹布,再脏,毕竟舒展了。
有着敌人、盟友、我们的战士和人民共同影像的这本书,本身有了另一种宣示:真有力量的人不会嚣张而狂妄。能支撑人走过漫长战争岁月的力量在心里,而不在狰狞的脸上。这些敌人丑陋的脸,凶残的脸,扭曲的脸,就如映照我们民族面容的镜子背面画着的一群滑稽的鬼。我们把敌人的照片不作注解地放在这里,立此存照:那时的他们是真的丑。照片上的这些敌人有几个活着回到故乡了呢?我在想,如若他们死在了我们的土地上,这么多年之后他们的日本亲人真若能在我们的书里寻获他们,我们也会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