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鑫 日期:2016-09-12 21:23:35
揭开努尔哈赤陵及清祖陵神秘面纱解读清福陵墓主人的生前死后故事发掘东京陵没落之谜探索清永陵历史玄机这是三百多年来研究清福陵及其祖陵*详实的一部专著 努尔哈赤生前未建陵,死后建的福陵为何建在山上?福陵的规制到底是如何的奇特?福陵的地宫到底葬有几个女人?福陵妃园寝为何只剩下了遗址?东京陵后来为何日渐衰败?永陵为何成为清陵的祖陵?永陵的一些建筑名称为何与众不同?永陵中为何葬有四位皇帝?永陵的神树到底有多么神?……这一个个谜团,等待本书的详解……
本书简介:
此书以分析努尔哈赤的死亡之谜为切入点,随后逐层深入地展开对努尔哈赤的福陵及相关附属陵墓历史谜团的探索。祔葬福陵的墓主人曾有过多次阴宅搬家的传奇,原本入主东京陵,只不过后来淹没于历史中,为了拨开迷雾,则必须要对东京陵发展史展开调查。而东京陵的出现和衰败,都与永陵这个清朝的祖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本书的最后又对永陵的历史之谜进行了剖析。一本帝陵书,讲述三部史。
作者简介:
徐鑫,男,满族,河北省遵化市人,自幼爱好历史,对清代陵寝发生了浓厚的兴趣。1993年8月开始在清东陵工作,正式开始解读“清东陵”这部砖石瓦木写就的清代历史。出版专著有《走进香妃墓》、《点击乾隆陵地宫》、《雾开慈禧陵》、《香妃遗事》、《悬念康熙陵》、《香妃画像?清东陵容妃地宫清理之谜》、《地下佛堂?清东陵乾隆陵地宫清理之谜》、《铁腕女人?清东陵慈禧陵劫难之谜》、《揭秘光绪陵》、《雍正帝陵历史之谜》、《道光帝陵历史之谜》、《顺治帝陵历史之谜》、《嘉庆帝陵之谜》等13部。
目录:
目录:
前言 |陵墓,历史的记忆/序章 |努尔哈赤死亡之谜/第一章 女真族的巨人 /一、从“朱果降祥”神话说起 /二、十三副遗甲起兵 /三、建立“汗”权 /第二章 解读阴间“豪宅” /一、最独特的风水 /二、奇特的建筑和规制 /三、福陵建筑特色 /四、福陵祭祀典礼 /第三章 解密福陵密码 /一、十二大历史谜团 /二、三位大福晋的人生档案 /第四章 寻觅福陵妃园寝 /一、目前仅有遗址 /二、毁于日军炮火 /三、墓主人的绝密档案 /第五章 被遗忘的东京陵 /一、曾经的辉煌 /二、陆续的迁走 /三、目前的状况 /四、东京陵之谜 /第六章 走进清朝祖陵——永陵 /一、风水:最受吹捧 /二、最独特的规制 /三、永陵特点 /四、永陵之谜 /五、墓主人的绝密档案 /第七章 永陵秘史 /一、启运殿陈设 /二、神牌“搬家” /三、传奇的“神树” /附录 /附录1 福陵神功圣德碑碑文 /附录2 努尔哈赤后妃表 /附录3 努尔哈赤皇子表 /附录4 努尔哈赤皇女表 /附录5 永陵四祖神功圣德碑碑文 / 清陵文化源远流长、底蕴深厚,是人类文明的瑰宝,是中华文明史上一颗闪耀的明珠。钟情于清陵文化,即使不到清陵,也能从一部部清陵著作中品尝到清陵文化独特的魅力,体味到历史的凝重,让读者穿越时空、思绪万千。
在诸多研究清陵文化的专家、学者中,徐鑫老师是非常特殊的一位。说他特殊,一是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东陵人,二是因为他曾在清东陵从事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凭着对故乡热土的眷念,以及对清陵文化的挚爱,让徐鑫老师从一位清陵文化爱好者升华为研究者、写作者,这是一种执着、一种情怀。他的著作,语言生动活波、细节一丝不苟,形象传神,拜读后让我们感受到清陵文化无穷的魅力,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努尔哈赤,大清帝国的奠基人。本来,他的生和死就已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历史谜团,然而,他死后的陵墓——福陵,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现在,留下的谜团则是更多。福陵何时修建?为何要奇特地修建在山上?福陵地宫里到底安葬了哪些人?为何有些祔葬人会迁进迁出、最终不知去所?
另外,在号称“关外三陵”的清初皇陵中,有一座不太为人所知的陵寝——永陵。这座陵寝建于何时?与努尔哈赤福陵有何联系?为何看似规制简单,却清陵文化源远流长、底蕴深厚,是人类文明的瑰宝,是中华文明史上一颗闪耀的明珠。钟情于清陵文化,即使不到清陵,也能从一部部清陵著作中品尝到清陵文化独特的魅力,体味到历史的凝重,让读者穿越时空、思绪万千。在诸多研究清陵文化的专家、学者中,徐鑫老师是非常特殊的一位。说他特殊,一是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东陵人,二是因为他曾在清东陵从事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凭着对故乡热土的眷念,以及对清陵文化的挚爱,让徐鑫老师从一位清陵文化爱好者升华为研究者、写作者,这是一种执着、一种情怀。他的著作,语言生动活波、细节一丝不苟,形象传神,拜读后让我们感受到清陵文化无穷的魅力,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努尔哈赤,大清帝国的奠基人。本来,他的生和死就已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历史谜团,然而,他死后的陵墓——福陵,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现在,留下的谜团则是更多。福陵何时修建?为何要奇特地修建在山上?福陵地宫里到底安葬了哪些人?为何有些祔葬人会迁进迁出、最终不知去所?另外,在号称“关外三陵”的清初皇陵中,有一座不太为人所知的陵寝——永陵。这座陵寝建于何时?与努尔哈赤福陵有何联系?为何看似规制简单,却埋葬了努尔哈赤四位先祖皇帝,而且这几位先祖皇帝为何还几进几出?为啥会出现郡王也能祔葬在皇帝陵园之中这一奇怪现象呢?在今辽宁省辽阳市,还有一座看似更貌不起眼的陵墓——东京陵。但是,你可知道它曾是大清第一座皇帝陵?它与永陵、福陵有啥联系?为何后来又逐渐衰败并从皇帝陵降格为诸王贝勒家族陵墓了呢?一个个历史谜团困扰着我们!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近日,徐鑫老师又一力作《清帝陵历史之谜系列》之《努尔哈赤帝陵及清祖陵历史之谜》与读者见面了。该书是第一部解读大清帝国开创者努尔哈赤福陵及其祖陵永陵、东京陵的专著,著作体系完整、图文并茂、内容详尽,用大量篇幅系统地介绍了永陵、东京陵和福陵的兴起,以及他们之间的内在关系,着重介绍了努尔哈赤帝陵及其祖陵永陵、东京陵主体建筑的基本情况和特点,每一幅图片都配备了详细的文字说明,让读者能够清晰地理解每一座建筑的内涵。该书的精华在于对努尔哈赤及其帝陵的介绍,让我们重新审视、认识这位大清帝国奠基人。努尔哈赤历经磨难,统一女真,创立八旗,创制满文,建立起于明王朝对峙的地方政权,并精心营建自己的陵寝及其祖陵。作为开创一代伟业的帝王,其陵寝建筑颇有新意,成为清朝唯一修建在山上的帝陵。通过一层层地拨开历史的迷雾,品味着一段段鲜活文字,审视着一张张精美的图片,我们仿佛穿行在美轮美奂的清陵建筑之中,触摸到了皇家的威严,呼吸到了历史的气息,让我们不禁为厚重的清陵文化拍手叫好。一本本著作凝聚着徐鑫老师二十多年的心血,既承载着中华历史,也传播着清陵文化,为我们开启了一条通向探索清陵奥秘的大门。感谢徐鑫老师多年的执着、追求,让我们广大清陵爱好者有幸目睹历史的荣光!祝愿徐鑫老师再接再厉,为我们带来更多精彩的清陵著作!让我们一道将清陵文化发扬光大、传承下去,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享受到清陵文化的福泽!努尔哈赤死亡之谜 明天启六年(1626),即后金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怀有射日壮志的后金大汗——努尔哈赤,在沈阳以东四十里的叆鸡堡悄然死去,在位十一年,享年六十八岁。关于努尔哈赤的死,《清太祖高皇帝实录》上有这样的记载:(七月)癸巳(二十三日),上不豫,幸清河坐汤。八月庚子朔,丙午(初七日),上大渐,欲还京,乘舟顺太子河而下。使人召大妃来迎,入浑河。大妃至,溯流至叆鸡堡,距沈阳四十里。庚戌(十一日),未刻,上崩。在位凡十一年,年六十有八。从清朝官方档案的记载看,努尔哈赤似乎死于正常的疾病,而且从发病到病重再到死亡,仅十八天,并且是在疾病加重后才乘船返回沈阳的,但还是死在了半路之上,只是没有记载是何病。于是有人认为,如果努尔哈赤是死于正常的疾病,那么清朝官方档案记载中就完全没有必要隐瞒努尔哈赤的死因。因为无论多么高贵的人,都会生病,也都会因病死亡的,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而如果死亡病因被隐瞒了,其中就涉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并猜测其死亡原因有两种可能:一、努尔哈赤死于政治谋杀。二、努尔哈赤死于伤口感染。基于上述两种可能,于是,清朝官方档案为了隐瞒努尔哈赤的这段不光彩的历史而不敢明言其死亡原因,只用“上不豫”“上大渐”等一笔带过。对于以上两种说法,由于目前史料的记载都将努尔哈赤的死亡指向疾病,因此,努尔哈赤死于政治谋杀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那么,他的死因就只有疾病这一种原因了。本来,人之死因,可以简单归纳为以下几种:一是正常的死亡,如病死、衰老死等;二是意外死亡,如事故受伤死亡、他杀、自杀等;三是生理、心理劳累死亡,如疲劳死、忧郁死等。但由于清朝官方档案对努尔哈赤的死因进行了隐晦,令人讳莫如深,于是人们对努尔哈赤的死因产生了质疑,并对他的死因提出了两种主流说法,即正常病死说和受伤致死说。一、正常病死说。这种说法主要来自明朝和朝鲜档案的一些记载。明朝辽东左都督、平辽总兵官毛文龙在《东江疏揭塘报节抄》中记载:八月初二日,急归报臣:老奴背生恶疮,带兵三千,见在威宁堡狗儿岭汤泉洗疮。《明熹宗实录》记载有明朝辽东督师王之臣、辽东巡抚袁崇焕的疏报:四乡络绎皆云,奴酋耻宁远之败,遂蓄愠患疽,死于八月初十日(应为十一日)。朝鲜《李朝仁祖实录》记载:七月间得肉毒病,沐浴于辽东温井(泉),而病势渐重,回向沈阳之际,中路而毙。另外,朝鲜人罗万甲在《丙子录》中记载:“建州虏酋奴儿赤,疽发背死。”明末学者沈国元在《两朝从信录》中记载:“老奴酋疽发背死。”明末清初学者彭孙贻在《山中闻见录》中亦记载:“建州国汗,疽发于背殂。”以上记载,称努尔哈赤因背部得了“恶疮”,或“疽”,或“肉毒病”,所以致死。目前,这种说法属于主流。虽然笔者对“恶疮”“疽”“肉毒病”是否为同一种病不能判定,但认为,如果仅仅是因为患有一种病的缘故,清朝官方就在档案记载中只说“坐汤”治疗,而不提是什么病的话,似乎其中又隐瞒了什么。也就是说,如果努尔哈赤真患有其中的一种病而死,是有可能的。但导致努尔哈赤患上这种病的原因,才是更加值得思考探究的事情。因为经过在网上查询“疮”“疽”“肉毒”等字词之后发现,它们的病因大都与感染有关系,“疮”“疽”是指皮肤感染,“肉毒”是指伤口感染。那么,是什么病灶引起的感染呢?笔者个人判断,这多半与伤口感染有关。因此笔者认为,如果简单地说努尔哈赤死于正常生病,似乎过于简单了些,还应该适当地挖掘生病的根源。这就牵涉到努尔哈赤死因的第二种说法,受伤致死说。二、受伤致死说。此说法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死于炮伤;另一种是死于偷袭受伤。1.死于炮伤说。这种说法主要是来自明朝和朝鲜的史料记载。《明熹宗实录》中记载的兵部尚书、蓟辽经略高第的奏报:奴贼攻宁远,炮毙一大头目,用红布包裹,众贼抬去,放声大哭。分兵一枝,攻觉华岛,焚掠粮货。明末清初学者张岱在《石匮书后集·袁崇焕列传》中记载:炮过处,打死北骑无算,并及黄龙幕,伤一裨王。骑谓出兵不利,以皮革裹尸,号哭奔去。朝鲜人李星龄在《春坡堂日月录》中记载:翌朝,见贼拥聚于大野一边,状若一叶。崇焕即送一使,备物谢曰:“老将横行天下久矣,今日见败于小子,岂其数耶!”奴儿哈赤先已重伤,及是具礼物及名马回谢,请借再战之期,因懑恚而毙云。于是,有人据以上记载分析,明朝军队所炮毙的那个“大头目”或所伤“裨王”就是努尔哈赤。因为炮击伤此人后,八旗兵不仅裹着尸体哭着退兵,而且还对明朝的觉华岛进行了报复性的攻击,以此找回一些丢失的面子。因为只有努尔哈赤这样级别的“大头目”受伤,才可能令八旗兵在炮击之后,裹其“尸”而哭着退兵,并立刻发起报复性的惩罚。又因有朝鲜人李星龄在《春坡堂日月录》中明确记载努尔哈赤是在进攻宁远城时受重伤,并因“懑恚”而最终死去。因此更有人坚信,努尔哈赤在宁远城战斗中,被明军的西洋大炮击伤。西洋大炮射程远、威力大,是善于杀伤骑、步兵的利器。然而,有人对于努尔哈赤在宁远城受伤之事提出质疑,认为明军与后金军的宁远城之战中,努尔哈赤不大可能受伤,其理由有二:理由一:如果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受伤,作为宁远城的最高统帅,袁崇焕应该最先知道,而且应该将此作为自己的战功上报给朝廷,一来邀功,二来鼓舞士气。而实际上,袁崇焕在上报朝廷的奏疏中,并未提及努尔哈赤受伤。理由二:宁远城之战到努尔哈赤死亡时,有八个月的时间差距。在这八个月期间的史料记载中,并没有提及努尔哈赤治病。不仅如此,其间努尔哈赤却仍然在“整修舟车,试演火器”,还到“远边射猎,挑选披甲”。并且,努尔哈赤还在天命十一年(1626)四月亲率大军征蒙古喀尔喀;五月为防备毛文龙进攻鞍山而回师沈阳;六月出城十里迎接蒙古科尔沁部的鄂巴洪台吉来朝。因此,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受“重伤”之说,值得怀疑。对于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是否受伤,笔者认为,从以上记载来看,既不能断定努尔哈赤肯定受伤,但也不能否定,其理由有二:其一:不能肯定努尔哈赤受伤,理由如下。如果说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受伤,最先获得其受伤信息的应该是袁崇焕,这可就真有一些强人所难。在两军交战之际,战场上炮火硝烟,乱箭齐射,能看到远处有一“大头目”受伤,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像有望远镜那样,能看清楚受伤“大头目”是谁。试想,当初努尔哈赤在鹅儿城追杀仇人尼堪外兰时,发现城外四十余人中有一人头戴毡帽,身穿青绵甲,也只是怀疑是尼堪外兰,当时现场没有炮火硝烟都不能确定那头戴毡帽之人就是尼堪外兰,更何况是硝烟弥漫的宁远城战场呢!那还有必要再去质疑袁崇焕为什么没有看清受伤的“大头目”是不是努尔哈赤了吗?如果质疑努尔哈赤受伤部位,仅从“背生恶疮”或得“肉毒病”来看,并不能肯定努尔哈赤受伤部位就是在背部,但也不能否定。而且在硝烟弥漫的两军作战中,更不可能准确断定背部是否受伤。所以,也只能推测宁远城之战中努尔哈赤有受伤的可能,受伤部位有可能是背部等情况。其二:也不能否定努尔哈赤受伤,理由如下。如果说努尔哈赤回到沈阳后,仍然在令人“整修舟车,试演火器”,甚至还到“远边射猎,挑选披甲”,这也不足为奇。这只能说明努尔哈赤还在时刻备战,准备再次发兵,并不能说明他此时没有受伤。而且虽然在此之前的记载中没有记载其受伤,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努尔哈赤聪慧之极,为稳定军心,从大局出发,故意用备战行动来掩盖受伤的消息。这种做法在战争中完全是有可能的。比如当初讨伐明朝、发布“七大恨”之前,努尔哈赤还在以给诸王建马圈为由掩盖制作装备所需要的伐木行动。所以,即使努尔哈赤真的受伤,也不可能将此事张扬并记载之。如果说努尔哈赤还在天命十一年(1626)四月亲征蒙古喀尔喀和六月出城迎接蒙古科尔沁部的鄂巴洪台吉,笔者只想说明一句,这两件重大军政活动事件在《满文老档》中并没有记载。没有记载的原因,也许这恰恰说明当时努尔哈赤或因受伤未愈而在休养生息进行调理。之所以受伤八个月之后才死亡,也许是因为受伤后的治疗时好时坏,本来心情就不好,急火攻心,后来又有可能伤口受到感染而最后致死。所以,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受伤一事,目前也只能暂时先保留这一看法。2.死于偷袭受伤的说法。这是民间的猜测。这种说法说的是辽东东江部队的小股游击队发起对努尔哈赤的突然袭击,导致努尔哈赤受伤,后来伤口感染生病致死。辽东东江游击队大部分由一批与八旗兵有着血海深仇的辽东原住汉人组成,他们是明朝辽东左都督、平辽总兵官毛文龙从八旗兵屠刀下救出的汉人幸存者,他们憎恨八旗兵,只要能杀仇敌,往往不惜牺牲自己。而且这些人对辽东地形比八旗兵还要熟悉,所以才能孤胆深入八旗兵腹地开展游击战争。由于努尔哈赤平时出行,不大可能身边总是跟随大批的亲兵卫队,所以当他们袭击了包括努尔哈赤在内的小股八旗兵后,虽然知道在袭击中致使对方的一个“头目”受伤,但他们和毛文龙一样,在对八旗兵的袭击中总是败多胜少,因此并没有将此事上报给毛文龙,所以毛文龙也就未能知道努尔哈赤在自己下属的袭击中受伤这件事情。而且他们也未必敢肯定和知道这位受伤的“头目”就是努尔哈赤。对于努尔哈赤在出行过程中受到游击队袭击的说法,笔者除了颇感新奇之外,第一感觉就是不靠谱。历来,八旗兵的彪悍和英勇都是有记载的,游击队的战斗力绝对不是八旗兵的对手,加上努尔哈赤身边总是有勇猛的将士护卫,即使受到袭击,受伤的可能性也基本没有,因为努尔哈赤和他的八旗兵,除了战斗力外,他们的智商也不低,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的主帅。现在,在这两种主流说法之外,还有一种非主流的说法,即努尔哈赤死于伤口感染疾病。这种说法等于是认可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受伤,但由于并没有及时治愈,因此伤口感染并发展为一种新的疾病——蜂窝组织炎。而史料中记载的努尔哈赤所患的“痈疽”症(中医概念)就是现代医学上所称的蜂窝组织炎。蜂窝组织炎,简单地说就是一种皮肤伤口的细菌感染(常见的有链球菌、葡萄球菌、大肠菌、嗜肉菌等),当细菌感染已经侵犯到皮肤皮下脂肪层,因为皮下脂肪本身的排列方式就有点像蜂窝,所以这类炎症又称为蜂窝组织炎。中医的“痈疽”概念,不等同西医“痈疽”的概念。在按照中医关于痈疽的定义是:“毒疮中,多而广的叫痈,深的叫疽。”这样的毒疮被现代医学解释为皮肤的毛囊和皮脂腺成群受细菌感染所致的化脓性炎,病原菌多为葡萄球菌或链球菌。痈发于肌肉,红肿高大,多属于阳症;疽发于骨之上,平塌色暗,多属于阴症。因此,现代医学中的蜂窝组织炎完全可以被归入中医“痈疽”的概念。事实上,蜂窝组织炎可由局部化脓性感染灶直接扩散经淋巴、血流传播而发生。而从受伤引发的局部感染发展为急性蜂窝组织炎,其时间可以很漫长的。因此,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中炮受伤,随后又受到袁崇焕的冷言讥讽,大为上火。回到沈阳后又没有注意休息和调理(笔者注:抗生素出现之前只能如此),而是耿耿于怀,心生仇恨,心情郁闷。加上他长年驰骋疆场,鞍马劳累,本来就年迈体衰的身体,致使伤口不易愈合而导致感染。又由于不懂病理,努尔哈赤带着“痈疽”病不仅远征,还“得肉毒病,沐浴于辽东温井(泉)”,因此导致病灶感染快速扩散恶化,最终死于败血症。因此,归根结底,炮伤是令努尔哈赤死亡的罪魁祸首。当时,为了掩盖努尔哈赤在“西洋大炮”炮轰下受伤,达到稳定军心的目的,清朝官方档案隐瞒主帅伤亡情况也是正常的,这种做法直到现在也还是中外战争兵法中惯用的手法。笔者对这种看法颇感兴趣并认可,支持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之战中受伤后致死这种说法,即清朝官方档案为了隐瞒努尔哈赤在战斗中受伤并死于伤口感染这段不光彩的历史而不敢明言其死因。纵观清朝历史,不仅努尔哈赤的死亡没有明确记载病因,就是后来的皇太极、顺治帝、康熙帝、雍正帝、嘉庆帝、同治帝和光绪帝等,人们对他们的死亡,或因档案记载不清,或因对其记载原因存在质疑,都被认为是历史之谜。所以,本不复杂的努尔哈赤之死,由于各种史料记载上的差异,以及清朝官方档案记载上的缺失,这都足以令人们对史料的真实性和事实真相产生怀疑。因此,努尔哈赤的死亡真相在今后的日子里还会继续争论下去。努尔哈赤死后,他的“皇帝”尊号是皇太极,改“汗”称“皇帝”、改国号“大金”,为“大清”之后追尊的。明崇祯九年(1636),即清崇德元年四月,皇太极为努尔哈赤上谥号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庙号“太祖”,简称“太祖武皇帝”。康熙元年(1662)四月十三日,康熙帝改其庙谥“武皇帝”为“高皇帝”,其谥号加谥、改谥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弘文定业高皇帝”,简称“太祖高皇帝”。雍正元年(1723)八月,雍正帝为其加谥后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弘文定业高皇帝”。乾隆元年(1736)三月十一日,乾隆帝为其加谥号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既然已经介绍了努尔哈赤死亡之谜,以及他死后谥号变化的过程,下面,就让我们再来看看努尔哈赤的崛起和其陵墓之谜吧。解密福陵密码 历来,人们对福陵最感兴趣的主要是其独有的历史之谜,因为历史原因,自福陵建陵之初,就注定了福陵谜团会流传至今。那么,福陵的这些历史谜团究竟有哪些呢?一、十二大历史谜团由于历史或其他原因,每座陵寝都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历史谜团,而每座陵寝的历史之谜因其时代不同而各具特点。通过对史料研究和实地考察,发现福陵存在以下十二个未解之谜。一、福陵陵址为什么会选在山上?据《九朝东华录》记载,永陵、福陵、昭陵、孝陵地宫风水,均是由钦天监刻漏科杜如预、五品挈壶正杨宏量在康熙元年(1662)初选定的。但是,福陵初建时的风水是谁选定的,目前还未见到档案记载。因此,就更无法获知福陵为什么会选在山上建陵。二、福陵下马牌坊上文字的排列次序奇特。福陵隆恩殿、明楼斗匾上的文字排列是满文居中,蒙文居左,汉文居右。而福陵大红门前两侧的下马牌坊上的文字,却是汉文居中,蒙文居右,满文居左。那么,同是天聪年间营建的这些建筑,为什么其牌匾上的文字排列次序不一样呢?对于这个问题,至今尚无合理解释。三、福陵神功圣德碑亭龙首。福陵神功圣德碑亭南面地面上的那两只石雕怪兽,其内部为空,看其形状也并不像是装饰作用。有人说它是排水口,可却不知道出水口在哪里。因此这是福陵一谜。四、努尔哈赤的元妃不知葬于何处?历史上,在清朝官方档案记载中可查到努尔哈赤的大妃共有五位,即元妃佟佳氏、继妃富察氏、孝慈高皇后叶赫那拉氏、大妃乌喇那拉氏阿巴亥、大妃博尔济锦氏(笔者注:因音译不同,有些史料称为“博尔济吉特氏”)。按理说,作为相当于皇后地位的大福晋或大妃,其在历史上的生前死后信息都应该比较健全。但实际上,作为努尔哈赤的原配妻子佟佳氏,其个人介绍信息特少,仅有其姓氏、名字、生父,以及生育子女情况。除此之外,佟佳氏的出生日期、婚嫁日期、死亡以及死后葬地等信息,目前还都无法知道,属于历史之谜。关于大妃博尔济吉特氏,也有不少未知之谜。由于清朝官方档案中有关她的记载实在太少,只知道她在万历四十年(1612)与努尔哈赤完婚,被封为侧福晋;顺治元年(1644)二月病亡;康熙二年(1663)从福陵改葬到妃园寝,也就是那位安布福晋;一生没有生育子女。除此之外,其何时被册为大妃、是死前就被追尊还是死后被追封、何时葬入福陵,又因何原因被迁出福陵改葬于妃园寝等,这些问题都暂时不得而知。在此,笔者大胆猜测,这位大妃很有可能是在努尔哈赤死后或是在其死后追尊的。五、孝慈高皇后孟古生前是否当过大福晋?叶赫那拉氏孟古的“皇后”位号是她死后,她的儿子皇太极即位后追尊的。努尔哈赤时代,后妃的称号比较混乱,并不规范,元妃、大福晋、继妃、大妃等这些称号在当时来说,其地位都相当于后来的“皇后”。万历十六年(1588)九月,年仅十四岁的孟古与三十岁的努尔哈赤婚配,当时努尔哈赤的大福晋为富察氏衮代。直到天命五年(1620)三月,富察氏衮代大福晋身份才因“私藏”罪被废,而孟古早在万历三十一年(1603)九月就已病死。因此,孟古嫁给努尔哈赤时,其身份仅是侧福晋,不可能是大福晋。在其死之前,“大福晋”这一称号一直为富察氏衮代所占据。但也有人说天命五年(1620)被废的大福晋是阿巴亥,借此来说明富察氏衮代之后、阿巴亥当“大妃”之前这段时间,孟古当过大福晋。而据笔者考证,天命五年(1620)被废的大福晋只能是富察氏衮代而不是阿巴亥,因此不存在孟古在富察氏衮代之后当过大福晋的问题。虽然《清太祖武皇帝实录》中称孟古为“中宫皇后”,但《清太祖武皇帝实录》为皇太极即位后令人所编撰,其文稿必然会抬高自己生母身份。更值得怀疑的是,《清太祖武皇帝实录》记载努尔哈赤迁葬祖、父、孝慈高皇后等人骨灰至东京陵,称努尔哈赤祖、父灵柩用红幙,唯独“中宫皇后”灵柩用黄幙,黄色是高于红色的等级颜色,“中宫皇后”灵柩用黄幙表明地位和尊荣高于努尔哈赤祖、父。试想一下,在当时崇奉“天地君亲师”的社会环境中,努尔哈赤能这样做吗?再者,在努尔哈赤时期,根本没有“中宫皇后”这一说法,因此,《清太祖武皇帝实录》中称孟古为“中宫皇后”的说法其可信度令人质疑。按理说,孟古当没当过大福晋,只要弄清楚天命五年(1620)三月被废大福晋是否是富察氏衮代就会一清二楚了。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对天命五年(1620)三月被废大福晋是谁根本没有提及其名字。而正是因为这个被废大福晋是富察氏衮代还是阿巴亥无法确定的缘故,因此,才造成史学界对孟古生前是否当过大福晋产生了争议。六、天命五年(1620)三月被废大福晋究竟是谁?目前,史学界对天命五年(1620)三月被废大福晋是谁,有两种看法,一种看法说是衮代,另一种说法是阿巴亥。如果天命五年(1620)三月被废大福晋是衮代的话,孟古生前就没有当过大福晋;如果被废大福晋是阿巴亥的话,孟古生前就有可能当过大福晋。那么,天命五年(1620)三月被废大福晋究竟是谁呢?现在我们先根据《满文老档》来梳理一下天命五年(1620)三月大福晋被废的来龙去脉。努尔哈赤的两名侍女互骂对方与他人通奸,这件事情被努尔哈赤的小福晋代因扎听到,于是将此事告发,并又告密大福晋与努尔哈赤第二子大贝勒代善关系暧昧。努尔哈赤调查属实,因此生气之下,以私藏财物罪名废大福晋,但不忍杀之。于是以“大福晋生育三子一女,若杀之,其子女必定悲伤”为由,令其照顾生病的幼子。在整理大福晋使用器皿时,又发现大福晋藏有一些不应该有的衣物,“遂命叶赫之纳纳昆福晋、乌云珠阿巴盖福晋来见隐藏之物,告以大福晋所犯之罪,并将大福晋所制蟒缎被二床、闪缎褥二床,赐与叶赫二福晋各一套”。按照上述记载,大福晋被废原因很是明了,那就是大福晋与努尔哈赤二儿子大贝勒代善关系暧昧,使得努尔哈赤以大福晋“私藏财物”为借口废之。而笔者之所以认为记载中的大福晋是衮代而不是阿巴亥,其理由有四:理由一:努尔哈赤不杀大福晋的借口是她生育了三子一女。现在已经明确知道,衮代嫁给努尔哈赤之后生育二子一女,而努尔哈赤第十六子费扬古虽然档案没有记载其生母是谁,但很多人已经猜测其生母就是衮代,努尔哈赤所说“生病幼子”也就是指费扬古。而阿巴亥只生育三子并无女儿。因此,努尔哈赤所说“生育三子一女”的大福晋就是指衮代。理由二:衮代大福晋身份被废后,努尔哈赤又发现大福晋私藏了一些不该有的衣物,并因此喊来“叶赫之纳纳昆福晋”“乌云珠阿巴盖福晋”到现场见识赃物以示教育警告。而通过核对努尔哈赤有档案记载后妃之后发现,“叶赫之纳纳昆福晋”就是孝慈高皇后的妹妹叶赫那拉氏,“乌云珠阿巴盖福晋”就是后来的大妃乌喇那拉氏阿巴亥。理由三:万历二十九年(1601)十一月,十二岁的阿巴亥嫁给了努尔哈赤。万历三十一年(1603),叶赫那拉氏孟古去世时,阿巴亥才十四岁。如果孟古生前当过大福晋,其死后升任大福晋的必然是阿巴亥。而一个刚结婚两年并且只有十四岁的女人,在情理上也不太可能是大福晋。但是,当天命五年(1620)三月衮代大福晋身份被废后,已经三十一岁的阿巴亥继任大福晋则是非常有可能并且是很正常的了。理由四:衮代死后,于天聪三年(1629)二月迁葬福陵。顺治元年(1644),多尔衮以“富察氏在太祖时获罪赐死”为借口将她迁出了福陵,这在《清世祖章皇帝实录》中是有明确记载的。而阿巴亥死亡原因是“后饶风姿,然心怀嫉妒,每致帝不悦,虽有机变,终为帝之明所制。留之恐后为国乱,预遗言于诸王曰:‘俟吾终,必令殉之。’”其罪名中并无“获罪”二字。综上所述,天命五年(1620)三月被废大福晋只会是衮代,而不会是阿巴亥。七、阿巴亥为什么没有被平反恢复名誉和待遇?在清初女真社会,殉葬虽是奴隶制遗俗,但作为大妃身份被殉死,却只有阿巴亥一人。天命十一年(1626)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病死,为了铲除与自己争夺汗位的政治对手后台,皇太极以努尔哈赤留有“俟吾终,必令殉之”的遗言为借口,联合其他贝勒逼迫阿巴亥殉葬。这件事在《清太祖武皇帝实录》中是有明确记载的:帝后(笔者注:孝慈高皇后)原系夜黑国主杨机奴贝勒女,崩后复立兀喇国满泰贝勒女(笔者注:乌喇那拉氏阿巴亥)为后。饶丰姿,然心怀嫉妒,每致帝不悦,虽有机变,终为帝之明所制。留之恐后为国乱,预遗言于诸王曰:“俟吾终,必令殉之。”诸王以帝遗言告后,后支吾不从。诸王曰:“先帝有命,虽欲不从不可得也。”后遂服礼衣,尽以珠宝饰之,哀谓诸王曰:“吾自十二岁事先帝,丰衣美食,已二十六年,吾不忍离,故相从于地下。吾二幼子多儿哄(笔者注:多尔衮)、多躲(笔者注:多铎),当恩养之。”诸王泣而对曰:“二幼弟吾等若不恩养,是忘父也,岂有不恩养之理。”于是,后于十二日辛亥辰时自尽,寿三十七,乃与帝同柩,巳时出宫,安厝于沈阳城内东北角。又有二妃阿济根、代因扎亦殉之。从以上档案可以得知,在努尔哈赤死后的第二天,即天命十一年(1626)八月十二日,阿巴亥在盛装打扮之后被迫自杀,享年三十七岁。当时与阿巴亥同时殉死的还有庶妃代因扎、阿济根。两年多后,阿巴亥与努尔哈赤一起葬入福陵。顺治七年(1650)七月二十六日,其子大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利用手中的权力,借顺治帝之口,按照清朝的谥法礼制,为其母举行了上谥仪式,追尊其母为“孝烈恭敏献哲仁和赞天俪圣武皇后”,其神牌升袝太庙。顺治八年(1651)二月,多尔衮获罪,阿巴亥受到牵连而丧失了死后尊荣待遇,阿巴亥的“皇后”位号被撤销,在太庙中的神牌也被撤去。然而,当已死一百二十八年的多尔衮于乾隆四十三年(1778)被平反恢复名誉时,奇怪的是阿巴亥却没有被平反,其名誉和祭祀待遇依旧没有被恢复。其原因不知为何!八、努尔哈赤的大妃富察氏被迁出福陵后葬在哪里?努尔哈赤的第二位大妃富察氏衮代,原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三哥索长阿之孙威准的妻子,且生有一子名叫昂阿拉。威准死后,因女真社会习俗有“收继婚”行为,即儿子可以娶庶母、弟弟可以娶嫂子。于是富察氏就以自己的美貌和财产为嫁妆改嫁给了努尔哈赤,并先后为努尔哈赤生育第五子莽古尔泰、第三女莽古济、第十子德格类,努尔哈赤第十六子费扬古疑似其所生。天命五年(1620)三月因获罪被废,死亡日期及原因不详,死后先葬在赫图阿拉祖陵(即永陵),后迁葬东京陵,天聪三年(1629)二月迁葬福陵。顺治元年(1644),多尔衮以“富察氏在太祖时获罪赐死”为借口将她迁出了福陵,但不知葬于何处。九、福陵袝葬了哪些人?康熙二年(1663)九月初九日,开始建造福陵地宫。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福陵地宫建成,安奉帝、后等人“宝宫”于地宫。然而,清朝官方档案对此却只记载福陵地宫葬有努尔哈赤。对此,《清圣祖仁皇帝实录》上有如下记载:(康熙二年十二月甲午朔)辛酉,改造福陵地宫成,安奉太祖高皇帝宝宫,设宝座、神牌于享殿。其中,所谓“改造”福陵地宫,实则是在福陵隆恩殿之外新建地宫,因为隆恩殿内的地宫废弃不用,所以称新建地宫为“改造”。显然,清朝官方档案只记载福陵地宫葬有努尔哈赤是略去了袝葬福陵的人,起码清朝官方档案承认福陵还葬有孝慈高皇后和后来迁走的富察氏衮代。《清太宗文皇帝实录》中有这样的记载:己亥,清明节,丑刻,……随奉孝慈高皇后梓宫,与太祖高皇帝合葬。大贝勒莽古尔泰母妃富察氏灵榇亦袝葬于旁。因此,福陵地宫不可能只葬有努尔哈赤一个人。至于福陵地宫还袝葬有哪几人,由于历史原因以及档案的欠缺,现在史学界对此或是争论不休,或者回避干脆不提及这件事情。那么,福陵除了葬有努尔哈赤之外,还袝葬有哪几人呢?对此,目前主流说法有三种。说法一:清朝官方档案承认并记载的只有孝慈高皇后。据《清世祖章皇帝实录》记载:(顺治元年甲申十二月乙卯朔)庚午,恭上太祖武皇帝、孝慈武皇后册宝于福陵,太宗文皇帝册宝于昭陵。是日,固山额真以上,内大臣侍卫等,俱朝服集于武英殿,大学士、礼部尚书由内院奉册宝出,置黄案上。上御殿,阅册宝,行一跪三叩头礼。毕,遣官恭赍福陵香宝二颗、香册二本,昭陵香宝一颗、香册一本,至盛京。按明清陵寝制度,“凡皇帝恭上皇考、皇妣尊谥、庙号,敕工部制玉册、玉宝”,而上谥仪中,共有三份册、宝。一份为玉册、玉宝,在神牌升袝太庙时尊藏于太庙;一份为香册、香宝,因以檀香木制作而得名,上谥仪结束后即供奉梓宫旁,并随梓宫一起葬入地宫;另一份为绢册、绢宝,因用绢帛为之而名,这份册、宝在上谥仪结束时送到燎炉里焚化。上述材料中,“福陵香宝二颗、香册二本”是指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两人的香宝、香册各一份。而在这之后,福陵四时大祭和忌辰祭日,所受祭祀的都只有太祖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福陵享殿也只设有这两人的神牌。于是据此分析,清朝官方档案只承认并记载福陵地宫葬有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对于这种说法,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可,认为清朝官方档案记载明显缺乏准确性,因为据现有史料记载,福陵地宫内葬有的绝不止孝慈高皇后一位袝葬者,还有其他的人也袝葬其中。说法二:福陵葬有努尔哈赤、孝慈高皇后、大妃阿巴亥、庶妃代因扎和阿济根,以及为孝慈高皇后殉葬的四婢女等九人。这种说法为清史专家李凤民先生所提出。对于这种说法,笔者不大认可。因为笔者认为,连庶妃代因扎和阿济根葬入福陵的可能性都不大,就更不要说殉葬孝慈高皇后的四婢女了。因此,福陵地宫不太可能葬有两庶妃和四婢女。说法三:福陵葬有努尔哈赤、孝慈高皇后、大妃阿巴亥三人。这种说法得到很多人认可,其中笔者也支持这种说法。对于支持的理由,笔者根据档案和史料记载,整理出一份努尔哈赤后妃先后葬入福陵的经历介绍。虽然努尔哈赤妻妾有记载的多达十六人,但是能有资格和努尔哈赤陪葬的只能是大福晋、大妃、皇后等级别的人,因此只能是这五人,即孝慈高皇后、元妃佟佳氏、继妃富察氏和大妃阿巴亥,还有另一不知详情的大妃博尔济锦氏。据《星源集庆》《清皇室四谱》等现有史料记载,努尔哈赤的第一任妻子即原配佟佳氏,名叫哈哈纳扎青,在万历五年(1577)与努尔哈赤婚配,在史料记载中被称为“元妃”。但这只是后世对她的追尊和追封,因为当时努尔哈赤与她婚配时,尚未有自己的势力,因此他的原配结发之妻并没有任何尊称。努尔哈赤的第二任正房妻子富察氏,名叫衮代,万历十五年(1587)生莽古尔泰。因此推算,她与努尔哈赤的婚配时间是在万历十三年(1585)、十四年(1586)或之前。天命五年(1620)三月,富察氏被努尔哈赤以匿藏财物罪“休离”,于是努尔哈赤的侧福晋乌喇那拉氏阿巴亥升任“大妃”,成为正房。阿巴亥是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十一月十二岁时嫁给努尔哈赤的,努尔哈赤死后的第二天即天命十一年(1626)八月十二日被逼殉葬。虽然努尔哈赤的原配佟佳氏哈哈纳扎青何时死亡,以及死后埋葬地点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葬入福陵。努尔哈赤的第二任正妻富察氏衮代,虽然死后于天聪三年(1629)二月与努尔哈赤一起入葬福陵,“袝葬于旁”,但在顺治元年(1644)又被改葬在福陵之外,而且埋葬地点不明。因此,《清世祖章皇帝实录》上有如下记载:顺治元年二月庚申朔,戊子,清明节,以大妃博尔济锦氏袝葬福陵,改葬妃富察氏于陵外。以富察氏在太祖时获罪赐死故也。上文记载的“大妃博尔济锦氏”,名叫“安布”,是蒙古科尔沁贝勒之女。“安布”死后虽然葬在福陵,可是在康熙二年(1663),又改葬在福陵西北的福陵妃园寝,就是那位安布福晋。努尔哈赤的第三任正妻乌喇那拉氏阿巴亥,按照清朝官方档案记载,其死后“乃与帝同柩”。虽然未提是否与努尔哈赤一起葬入福陵,但从被“休离”的富察氏都能葬在福陵分析,其必然也葬在福陵。故此,袝葬福陵的人应该有孝慈高皇后、阿巴亥二人。为什么这么说呢?证据一:顺治七年(1650)七月二十日,按制“以封太后、入太庙之礼,告祭福陵,遣礼部侍郎达尔泰,供十二项果品,鹿、兔肉,缎、酒,燃香烛,读祝如仪”。这次祭福陵祝文共两份,一份祝文是给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的,另一份则是给乌喇那拉氏阿巴亥的。第一份祝文的意思是告诉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给阿巴亥上谥号为“孝烈恭敏献哲仁和赞天俪圣武皇后”,神牌升袝太庙。第二份祝文的主要意思是告诉阿巴亥,她被追封为皇后了,并且“灵位树太庙”。由此可见,阿巴亥获得“孝烈恭敏献哲仁和赞天俪圣武皇后”封谥时,其宝宫是葬在福陵之内的。证据二:阿巴亥儿子多尔衮获罪后,她的神牌在北京太庙被撤,但却未提到将其改葬福陵之外。由此可以推测,阿巴亥死后与努尔哈赤“同柩”而火化,两人骨灰装在同一骨灰坛子中,故此没有办法将她改葬福陵之外。至于阿巴亥袝葬福陵之事在清朝官方档案和史料中失载的原因,笔者分析,这主要是因为皇太极为了打击和压制她的三个儿子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而故意不记载。后来虽然皇太极死了,多尔衮也掌权了,阿巴亥的神牌也被供奉太庙,可是还没来得及修撰官方档案,多尔衮就早死了,并因获罪而牵连其生母阿巴亥。阿巴亥的神牌被移出了太庙,所获封的“孝烈恭敏献哲仁和赞天俪圣武皇后”谥号也被追夺。可是却因她是与努尔哈赤一起火化,骨灰装在同一骨灰坛子中而没有被迁出福陵。于是,康熙二年(1663)十二月二十八日,福陵地宫建成时,阿巴亥与努尔哈赤以同一“宝宫”身份奉安福陵地宫。而当时与阿巴亥一起殉葬的努尔哈赤的两庶妃代因扎和阿济根,无论是清朝官方档案还是史料,根本没有提及她们死后葬在何处,起码在福陵祭祀时,根本没有为她们设立供桌。崇德三年(1638)十二月二十九日,皇太极遣阿拜阿哥代祭福陵,福陵内供有神位四个,即太祖皇帝(即努尔哈赤)、孝慈高皇后、富察氏衮代及大妃乌喇那拉氏阿巴亥。对此,《崇德三年满文档案译编》上有如下的记载:(十二月)二十九日,以旧礼于福陵点香、灯,挂钱、斧,杀牛羊,设桌供奉酒。往祭阿拜阿哥率前官员,进大清门,立于东侧。卯刻,圣上御崇政殿,立于西侧,阿拜阿哥升东侧台阶,跪于阶之中。国史院大学士刚林呈文祭文,圣上俯身接受,复俯身呈上,阿拜阿哥跪受,出中路。至福陵后,经中路,将祭文放于位前西侧,前往官员举已备饭之四桌,由中路上,供于位前,遂降西侧台阶,分列两侧排立。指示祭祀官员希福、库尔缠,指示祭祀大臣升东侧台阶,位前祭祀大臣、中间指示祭祀官员皆跪于两侧后,呈递香盒官员执香盒,呈于东侧指示祭祀官员,指示祭祀官员承接,交祭祀大臣。祭祀大臣承接后,上奠酒毕,将香盒交于西侧指示祭祀官员,祭祀大臣起立、点香。复将香盒交于西侧承接官员。指示祭祀官员指示降西侧台阶,立于正中。按赞礼官呼唤,以会见之礼行一跪三叩头礼。赞礼官呼起立则起立,礼部官员奉上盘装之供肉,由中路前往时,指示祭祀官员指示祭祀大臣升东侧台阶、监供。供毕,降西侧台阶,指示祭祀官员指示立于正中,按赞礼官呼唤跪之。呈六杯酒于指示祭祀官员,首为布尔吉,次为阿尔海,第三德尔德希,依次呈上。指示祭祀官员一一交与祭祀大臣。祭祀大臣上奠酒毕,复交西侧指示祭祀官员。西侧指示祭祀官员呈给供官,首为石廷柱,次为巴哈纳,第三巴延,依次升中路供上。供毕,诵颂祭文。祭文云:崇德三年戊寅十二月二十九日,皇考太祖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皇妣太后、孝慈昭宪纯德贞顺成天育圣武皇后神位之前,承统之孝子跪□:兹旧岁即去,新岁即来之际,恭备祭祀物品,遣大臣代我谨祭。诵颂完毕,跪行三叩头礼,复行二跪六叩头礼,回之。收祭文、供酒,携之降中阶,于砌有灶门之院内,焚烧祭文,浇酒于灶门。收供悬之斧、钱后,行一跪三叩头礼,焚烧斧、钱,众皆出门。所用金银斧一万个,五种染色纸一万张,制成之钱一千束,制钱头金银纸两千张,大小纸五百张,裹每十布帛副子纸黄倒须勾二个。正白旗备四桌、酒两瓶,户部备一黑牛一羊、三等灯三对、上吉二个。虽然上文的祭文写的是三个人,但在制备祭品时,却是摆放饭桌四张,这就说明当时福陵享殿(隆恩殿)内神位(宝宫)有四座,即每座神位前一桌,每座神位一人,而这四人则是努尔哈赤、孝慈高皇后、富察氏、阿巴亥。显然,这四座神位中并未有努尔哈赤的两庶妃。就“庶妃”与“侧妃”两称呼而言,“侧妃”的身份和地位要高于“庶妃”。而顺治元年(1644)曾袝葬福陵的大妃博尔济锦氏安布,其身份和地位都明显高于“庶妃”,但其都可能因典制而改葬妃园寝。因此,可以推测,努尔哈赤的两庶妃代因扎和阿济根此时并未袝葬福陵。至于为什么葬有四人而在祭文中却只写有三人,笔者估计,其原因是富察氏生前因获罪被“休离”缘故。最后再来看看清朝官方档案记载的孝慈高皇后,毫无疑问她能葬入福陵。但为其殉葬的四婢女,虽然当时能与还不是孝慈高皇后身份的孟古陪葬在努尔哈赤家的院内三年,但却根本不可能在后来的三次迁葬中最终陪葬在福陵,因为连努尔哈赤的其他正式妻妾都没资格袝葬福陵,更何况她们的身份仅是婢女了。这么说的根据是,因为当时努尔哈赤的小福晋连与努尔哈赤在一张饭桌上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就更不要说是身份低微的婢女死后能葬入福陵地宫了。所以,由以上记载来看,能袝葬福陵的人,只有孝慈高皇后和阿巴亥两人。十、福陵内是否葬有其他的人?有专家认为,福陵地宫内除了葬有努尔哈赤、孝慈高皇后和阿巴亥外,还应葬有庶妃代因扎、阿济根及为孝慈高皇后殉死的四个侍女等。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认为呢?其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上述这六位女人,不是为努尔哈赤殉死就是为孝慈高皇后殉死的。于是就有专家学者认为,凡是为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殉死的,都应该永远同时与其主人在一起,就应该与主人骨灰同时供奉在福陵享殿,最后与主人一起葬入福陵地宫内。笔者认为,福陵地宫内不大可能葬入上述这六位女人的,其理由有三个。理由一:虽然上述这六位女人也都是因为殉葬而死,但因其生前地位较低,其火化后的骨灰罐是根本无资格与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葬在一起的,必然是分葬,分出主次,地位尊卑。理由二:顺治元年(1644)二月二十九日,大妃博尔济锦氏袝葬福陵。但在康熙二年(1663)建福陵地宫时,被改葬在福陵妃园寝。而曾经的另一位大妃富察氏衮代,原本袝葬福陵,后来也因曾被努尔哈赤赐罪的缘故移出了福陵。还有袝葬福陵的博尔济锦氏后来也被迁出了福陵,更不用说地位更低的庶妃和婢女了。理由三:努尔哈赤的小福晋,生前都没资格与努尔哈赤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很多死后连葬地都不明。所以那些殉葬的小福晋,以及那些为主人殉死的婢女就更没资格葬到福陵地宫内。因此,笔者认为,努尔哈赤的庶妃代因扎、阿济根以及为孝慈高皇后殉死的四个侍女是不会被安葬在福陵地宫内的,但其安葬在哪里,官方档案也无明确记载,目前仍然还是一个未解之谜。十一、地宫规制是怎么样的?据《清圣祖仁皇帝实录》记载,福陵地宫营建时间为康熙二年(1663)“九月癸酉”到“十二月辛酉”,仅用时三个多月,其地面建筑如宝顶、宝城等营建时间则到康熙八年(1669)时尚未结束。对当时福陵地宫施工难度分析,地宫位于山上,当时的天气又是进入寒冷季节,根据这些情况可以推断福陵地宫的施工难度是很大的。因此,福陵的地宫规模不会很大,但其规制如何,目前不得而知。十二、地宫内是否葬宝?自古以来,中国古人就有厚葬先祖的传统。虽然满洲有人死后遗体火化的习俗,但考虑到福陵地宫是清朝入关后已逐步接受汉族丧葬文化的康熙二年(1663)营建这一事实,笔者认为福陵地宫内也许有少许的陪葬物品。据《清世祖章皇帝实录》记载,福陵地宫内存放有清太祖和孝慈高皇后的香册、香宝各一份。因此,福陵地宫内最起码的陪葬品为墓主人的香册、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