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茂斌 日期:2018-11-13 09:17:51
几个月前吧,周末与朋友们小聚,一个朋友突然对我说,你的头发咋白成这了?满脸惑惑的,似乎我还远不到白的时候,头发该如丹麦草,薅一把嫩汁儿嫩汁儿的。朋友无疑是关心我,但我并不在意,说也该白了吧?都四舍五入的人了,还能颜丹鬓绿?因为像这样的话,我已听过不止一次。
可也作怪,席间去洗手间,从不在意镜子的我,那天在意起来,对着镜子泡了半晌。明明知道自己早生华发,却好像首次发现,感叹岁月不饶人,腿肚子一转筋儿,半生就溜走了。回到家中,一把毛草便在心中生出,婆婆妈妈的,竟想了许多的人和事。有的越想越近,有的却越想越远,像卡西尼飞离地球。
在我越想越近的人事当中,有一个便是茂斌兄。与茂斌兄的交往弹性很大,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长在二十多前就认识了,但是认识后再无联系。短在五六年前,经朋友杨遥通串,两个人才又重叙旧情。起因是他文缘未了,墨根儿没断,谈起文来非常痴情。若问他对坝坝的圪梁梁上站着个谁,绝对回答你,那是他要命的二小妹妹。后来我们携手合作,完成了长篇纪实《黄河岸边的歌王》,茂斌兄跑前跑后没少付出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