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杨 日期：2014-07-11 17:05:17
这是一本用微信体记录民国的学人们真实言行的书。民国时期的那批学人，有着与今天的学人迥然不同的风度、气质、胸襟、学识和情趣。书中一个个鲜活、独立、个性的形象，一段段有声、有色、有趣的文字，将还原那段流光溢彩时期的生活现场，让今人在感动和佩服之余，获得自己所需要的精神力量与情感营养。
作者简介：
高杨，20世纪80年代生人，历史学硕士，游离于阅读与出版之间。长期研读民国人物，出入民国第一现场，观照当代万象人生。著有《中国古代官德故事》、《手工微博》等图书。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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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波/1
爱国始，祸国终/3A11/3保护敦煌国宝/4背叛/4
闭关吟/4不欢而散/5不怕孤立/5不要老子/6
不以为然/6不用西门庆花钱/7村夫骂座/7打压排挤/8
得罪不得/9弟弟周作人/9躲在酒缸后面/10犯不着/10
妨碍/11分食/11风波/11改诗先生/12格调/12
各种玩意儿/13跟风之书/13棺中放剑/14国故这东西/14
黄蝴蝶/15假洋鬼子/15教授杂咏/16镜子/16
救国妙药/17就是区区/17看不起/17可笑之至/18
刻薄小人耳/18空袭警报（一）/19空袭警报（二）/19
空袭警报（三）/20空袭警报（四）/21空袭警报（五）/21
空袭警报（六）/22空袭警报（七）/23空袭警报（八）/23
恐红症/23苦劝/24老贼/24“留学生”/25
露骨到底/25路是对的/25欧阳竟无/26排挤/26
目录：
第一章风波/1
爱国始，祸国终/3A11/3保护敦煌国宝/4背叛/4
闭关吟/4不欢而散/5不怕孤立/5不要老子/6
不以为然/6不用西门庆花钱/7村夫骂座/7打压排挤/8
得罪不得/9弟弟周作人/9躲在酒缸后面/10犯不着/10
妨碍/11分食/11风波/11改诗先生/12格调/12
各种玩意儿/13跟风之书/13棺中放剑/14国故这东西/14
黄蝴蝶/15假洋鬼子/15教授杂咏/16镜子/16
救国妙药/17就是区区/17看不起/17可笑之至/18
刻薄小人耳/18空袭警报（一）/19空袭警报（二）/19
空袭警报（三）/20空袭警报（四）/21空袭警报（五）/21
空袭警报（六）/22空袭警报（七）/23空袭警报（八）/23
恐红症/23苦劝/24老贼/24“留学生”/25
露骨到底/25路是对的/25欧阳竟无/26排挤/26
碰瓷/27匹夫有责/27翩翩蝴蝶/28撇开小节/28
《漆黑文选》/29启事/29强烈的哀愁/31抢救放射性镭/31
请君入瓮/32曲学阿世/32三不会/33山大王与小裁缝/33
肾囊总理/34殊不佳/34私见/35四不主义/35
四十该死/36思想问题/36送葬/37太太客厅里的陈醋/37
唐朝刘仁轨/38外行/39外似忠厚，实多忌猜/39
汪精卫婉拒厦大首任校长/40王国维最有希望/40
王国维之死（一）/41王国维之死（二）/42文章归文章/42
我亦无悔/43无法应付/43性别启事/44学生宿舍/44
“哑铃式”生活/45宴之敖/45扬长而去/45依旧是朋友/46
一气之下/46艺术叛徒/47有失身份/47择善而从/48
憎恶/48只有浮浅/49忠告/49
第二章风流/51
暗谏/53八部书外皆狗屁/53比英国人还英国人/53
不可贪吃肥肉/54不虚此行/54成学/55打赌/55
动态教授和静态教授/56多坐一会/56“断肠人”/57
废名轶事/57封面/58拂袖而去/58高谈阔论/59
各得其所/59各自东西/60国宝/60好人/61
何妨一下楼/61黑牡丹/62后生的楷范/62湖南饭店/62
交际名媛/63教授标准/64解答李约瑟难题/64戒酒/65
金刚/65敬则爱/65决不敷衍/66角斗/66可怕/66
课堂包袱/66孔子以后第一人/67狂性/68留一手/68
猫项上的金章/68毛遂自荐/68每天七百字/69
名角儿温源宁/69那就算了/70拍案叫绝/70评奖/71
评论家小姐/71祈雨术/72前无古人/72且说且噎/73
全不计较/73如此交道/73如沐春风/74如沐春阳/74
三不/74三不来教授/74三等人才/75三个教授/75
三怪/75三子/76绅士派头/76诗神的声音/76
嗜酒如命/77双筒显微镜/77四大教授/78太讨厌/78
太炎不痴/79图章/79为学问大打出手（一）/79
为学问大打出手（二）/80文人不害羞/80文人与妓女/81
文武老舍/81我不认识她/81无人能及/82
无书不观，通宵达旦/82吾少也贱/82无意仕途/82
五大天王/83五十之前不著书/83五元钱/84
下一堂不许再来/84潇洒的教授/84惺惺相惜/85
徐志摩大作/85学问与口才/86学有根柢/86鸦片/87
一褒一贬/87一辫千金/87一个半研究生/88
一念之差/88一切为旅客/89一条腿的潘光旦/8
以书观志/90以书换米/90异想天开/91
永无出头之日/91有才华的中国人/92有一点学问/92
有种/93在李庄的梁思成夫妇/93臧否/94珍本/94
周旋/94自学成才/95
第三章风趣/97
不当官/99不如为我做文章/99不识鲁迅/99不许笑/100
不要脸/100不再过问/101吃素/101吃“五四”饭/101
绰号/102从良/102打麻将与读书/102大鼻子/103
盗版书/103《斗室铭》/103放屁/104奉承/104
该死的白话文/105功狗/105瓜皮小帽与西装革履/105
规律/106鬼学/106合伙生意/106胡适之是什么东西/107
画家闻一多/107诨名/107混账梦/108假文凭/108
价值连城的相貌/109叫你们系主任来/109“借”书/110
进餐礼仪/110揪打/111决斗/111考燕大/111
口技/112“老天爷”/112“老乡”/113两奇/113
骂人专辑/113卖春博士/114你可要小心/114胖子/115
青年的烦闷/115求签/115区别/116人寿保险/116
三怕/117生活小诗/117水涨船高/118四体投地/118
索性/119讨生活/119偷听生/119头等名角/120
题签/120替考/120施氏食狮史/121跳窗/121
五老会议/122嬉皮笑脸/122向左还是向右/122
小红帽/122小活猴/123《谢本师》/123新腔/124
行礼/124烟灰缸/124一撮毛哥哥/125已故/125
再喝一杯/126娶妻当药用/126这也算是诗？/126
甄贾宝玉共红楼/127中国式婚姻/128自杀换自首/128
自生自灭/129祖上在徽州/130
第四章风雅/131
爱书如命/133按摩/133《半农谈影》/134背诗/134
本色/134“补白大王”/134不道德/135
不要只听味儿/135姹紫嫣红/136畅谈/136
《敕勒歌》/136出版“偏门”/137除夕/137打赏/137
大辫子/138当衣买书/138方言日程表/139甘苦自知/139
稿费/140干女儿/140光溜溜/140汉语英文/141
患难见真情/141继起者/141驾轻就熟/141减刑/142
酒圣/142酒中八仙/143聚会/143拒诺奖/144
“开心果”徐志摩/144老农姚从吾/145老舍会拳/145
老张的哲学/146伶界大王（一）/146伶界大王（二）/147
流水线/147论酒/147买椟还珠/148帽子/148
没有原则/148门当户对/149明智的选择/149
南北旧书业/150浦江清游清江浦/150青灯如豆/151
请试一口/151曲径危桥/152入土为安/152神色自若/152
失而复得/152失眠/153书刊广告/153孙行者胡适之/154
太太的客厅/154谭鑫培说戏/155堂会/155同唱昆曲/156
图书广告/156宛在水中央/157未名湖/157五体投地/157
乡下生活/158相知有素/158喜好/159心灵本色/159
学问之道/159熏陶/160砚友/160一说便成/160
易交之友/161金岳霖的逻辑课/161再来一个/162
挚友/162中国通/162周作人的书斋/163
朱湘的旅欧读书生活/163朱自清买书/164
做文章害了他/164作艺准则/165
第五章风月/167
爱他的思想/169爱屋及乌/169煲电话粥/169璧人/170
插曲/170《忏情诗》/171初恋/171错误的结合/172
“大眼睛”/172单恋/172交心/173惊为天人/173
癞蛤蟆十三号/173老夫新妻/173没有反对，就算同意/174
名戒定情/175“南国诗人”离婚/175男女关系/175
怕什么/176偏僻处的吻/176情窦初开/177情书/177
私事情/177四段婚姻/178生日/178遂愿/178
臀后/179万古人间四月天/180微笑/180
为爱而死的女人/180文章是老婆的好/180相逢道左/181
新艳秋/182一见钟情/182一代妖姬/183一往情深/183
影射/183有一个人在关心你/184怨偶/184择偶标准/185前言
他们曾这样活过
一九二八年七月，茅盾与秦德君踏上赴日本的航船，从此开始了一段恋情。秦德君两次为茅盾堕胎。两人从日本回上海后，还秘密订立了四年之约。
在重庆时期，老舍和赵清阁在北碚公开同居，一起从事创作，共同署名。一九四八年，老舍从美国写信给赵清阁：我在马尼拉买好房子，为了重逢，我们到那儿定居吧。
这两个文学家的故事也许只是他们一生中的小小插曲。因为我们在茅盾的所有著作中，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秦德君的文字。在晚年，赵清阁将所有老舍的来信付之一炬。
民国时代，是风流的时代。民国人物，都是鲜活、独立、个性的形象。
这些人物，有的当时默默无闻而如今大名鼎鼎，有的盛名负于一时而现在早已无人谈起。他们之间所发生的故事，在时代变迁里，也被适应着如今人们的各种审美和道德趣味，被演绎，被折射。
他们的事迹与片段，如今有的拿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风吹过，了无痕迹。有的只是被作为人物思想、学识之外的粉红花边，人们笑过，则依然静静躺在故纸堆里。有的被传阅者、传说者无限放大，俨然一个浓妆重彩的传奇。
我们要做的，是将这些生动的小段子纳入他们当时的生活，重新嵌入那样的时代，用心去体会他们的风流、风雅、风趣，洞察他们的风波与风月。
他们是名人，他们也是凡人。他们是生活的主角，而不是烟火之上的圣像。他们的生活与芸芸众生一样，有摩擦，有爱情，有婚恋，与我们有各种交集。
他们有复杂的感情世界，人性的本原会不时地冲破道德的藩篱与世俗的规范。对于这些事件，我们若采取嗤之以鼻的嘲笑或者顶礼膜拜的变相效仿，说明我们对这些故事还缺乏足够的同情与体认。
我唯一担心的，是我所撷取的这些片段，虽然是从历史现场的亲历者与围观者的著述文字中摘取的，但是因为每个主体的主观取向和无意识的心理回避，我们仍然无法直接抵达历史的第一现场，只能寻访到一些对于历史事件的陈述与证词。出于对当事人的尊重，只条列这些陈述与证词，而不做任何褒贬与评价。
从人的感情世界的进化历程来看，我们或多或少可以认知与理解前人的感情世界与生活经历。如果能从这些片段中，我们能用美好的、平常的心灵去接近他们，从他们的情感与性情中，获得自己所需要的精神力量与情感营养，善莫大焉。
无论如何，他们都这样活过。
文摘
不以为然
在北大，汤用彤、熊十力、蒙文通和钱穆四人，时时相聚。当时熊十力为新唯识论，经常反驳他的老师欧阳竟无的学说。蒙文通不以为然，二人每见必加驳难。论佛学，汤用彤正在北大哲学系教中国佛教史，应为专家，可以裁决，但他常常独默不语。倒苦了钱穆，在中间斡旋缓冲。这边刚稍作停歇，又自佛学转入宋明理学，两人又据理力争，钱穆于是再上前两边相劝。
不用西门庆花钱
章太炎与伍廷芳两人，在民国初年极为契合，后来章太炎专事讲学，伍廷芳则浮沉政海，二人渐渐疏远淡漠。一九二二年，伍廷芳谢世，其子伍朝枢一日见太炎，谈及乃翁病状，朝枢答：“先父体素健，只因总理蒙难，奔走港澳，操劳过度，遂致病倒，十天之中，须发俱白矣。”太炎听说了，笑笑说：“（伍子胥）一夜须白过昭关，君家早有先例。”又谈到伍廷芳火葬事，朝枢答：“此在欧美，已极平常，惟在中国，实属创见。”章太炎又笑笑说：“我国古亦有之，武大郎即是火葬。”次日，章太炎又遣人送挽联一副，联云：“一夜变须眉，难得东皋公定计；片时留骨殖，不用西门庆花钱。”
村夫骂座
罗家伦对《新青年》周围其他几位摇旗呐喊者，有这样的看法：“《新青年》除了六位编辑以外，更有许多投稿的人，如李大钊，是当时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他的文章写得很好，人也很朴素。周作人是极注意于写小品文字的，他《自己的园地》等一类稿件，都是那个时候写成的。鲁迅即周树人，乃是周作人的哥哥，当时在教育部做一个科长，还是蔡孑民做教育总长时代找他进部的。以后他宦隐于教育部多年，这时候也出来打边鼓，做《狂人日记》、《药》等很传诵一时的小说。至于旧派方面，刘师培在学问方面是公认为泰斗的，他赋性柔弱，对于此类问题不去计较。黄季刚则天天诗酒谩骂，在课堂里面不教书，只是骂人，尤其是对于钱玄同，开口便说玄同是什么东西，他哪种讲义不是抄着我的呢？他对于胡适之文学革命的主张，见人便提出来骂，他有时在课堂中大声地说：‘胡适之说做白话文痛快，世界上哪里有痛快的事，金圣叹说过世界上最痛的事，莫过于砍头，世界上最快的事，莫过于饮酒。胡适之如果要痛快，可以去喝了酒再仰起颈子来给人砍掉。’这种村夫骂座的话，其中尖酸刻薄的地方很多，而一部分学生从而和之，以后遂成为国故派。”
打压排挤
李约瑟中国之行造访了童第周，以惊喜之情盛赞童第周的道德文章与坚韧不拔的毅力时，童氏本人却感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童第周在回忆中说：“李约瑟来中国，亲自到宜宾李庄这个小镇上来看我，当时在小镇上引起了一场轰动，也引起了国民党政府的注意，更惹得那个系主任的忌妒。这也是我在同济大学待不下去的原因之一。”一年之后，童第周终于在校长丁文渊、教务长薛祉镐以及自己的顶头上司——生物系主任的合力打压排挤下，弃别同济大学和那个生发梦想与光荣的简陋实验室，携妻带子离开李庄，投奔重庆北碚的母校复旦大学去了。
得罪不得
陈西滢和鲁迅是一对冤家。陈西滢算是鲁迅的第一个论敌，被鲁迅数度痛骂过，因此陈西滢一直被当作反动文人。著名散文家梁实秋说，西滢笔下如行云流水，有意态从容的趣味；才女苏雪林则赞其为文笔晶莹剔透，更无半点尘滓绕其笔端。一九二七年，陈西滢发表《新文学运动以来的十部著作》，他在文章中这样评价鲁迅：“我不能因为我不尊敬鲁迅先生的人格，就不说他的小说好，我也不能因为佩服他的小说，就称赞他其余的文章。我觉得他的杂感，除了《热风》中二三篇外，实在没有一读的价值。”他曾经说：“鲁迅先生一下笔就想构陷人家的罪状。他不是减，就是加，不是断章取义，便是捏造些事实。”“他是中国‘思想界的权威者’，轻易得罪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