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石 日期:2014-02-07 17:44:20
本书内容承接上一部新青瓷之《秘色》。徐艺巧妙地利用了岳父副市长周运年的影响,促使法院决定以他的公司为主,张仲平的公司为辅拍卖胜利大厦,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志得意满的徐艺又盯上了更大的项目——香水河国营物资公司一块地的拍卖,与张仲平斗法,并勾搭上了银行资产管理公司一把手颜若水的小姨子祁雨为其出力。周运年在郊县县长任上的案件被人翻了出来,惊恐惭愧下他想以死来抵罪,被江小璐劝阻。大地震爆发,周运年自动请缨带队奔赴救灾前线,被石头砸中,成了植物人。失去靠山的徐艺受到法院执行局鲁冰的冷遇,变得极端疯狂,不择手段陷害正在与鲁冰竞争副院长一职的法院民二庭庭长丛林,希望讨好鲁冰,结果弄巧成拙。徐艺把希望全都压在了祁雨身上,大搞权钱色潜规则,结果却出人意料。张仲平与曾真的爱情被妻子唐雯发现,而唐雯被查出得了癌症,在生意和感情上都遭遇到了巨大困难的时候,张仲平超人的智慧起到了作用……本书将官场关系、官商关系、男女关系分析解剖得淋漓尽致,让人读后大呼过瘾。
作者简介:
浮石,真名胡刚。毕业于湘潭大学哲学系,曾任国家干部、大学教师、企业老板;现为民进湖南省委专门委员,兼商人、作家、影视编剧;为新活动传媒等多家企业总策划、文化总顾问。长篇处女作《青瓷》获“全国优秀畅销图书奖”、入选“改革开放三十年最有影响力书目”、“经典中国国际出版工程”项目,并在越南、韩国出版;《红袖》一出版便登上并占据全国开卷图书排行榜,曾荣获第一名,两书销量均逾百万册。另有著作《中国式关系》、《非常媒戒》、《活动创造价值》(与王伟合箸)等;《皂香》(下)计划于2012年3月出版,《白绫》计划于2012年8月出版,由《新青瓷之秘色》《新青瓷之窑变》改编的电视连续剧《青瓷》定于2012年6月4日在湖南卫视黄金时段首播。浮石能够把官商之间、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说得如此真实、透彻,我认为,一来是作者本人的经历为他提供了难得的创作素材,二来是作者对社会的细致观察和深刻思考所致。在经历了出狱、成名的起伏、沉淀之后,浮石的这两部新作更为成熟老道、从容圆通。
——王跃文
我很佩服浮石兄的勇气,竟然将自己的经典之作推倒重来,而且为此付出了六年的时间与心血。对于他这样一个原本应该是锱铢必较的商人来说,在写作上居然如此不惜成本精心打造,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读完他的这两本《新青瓷之秘色》和《新青瓷之窑变》,我得承认,他这六年心血花得值。相较于《青瓷》,虽然这两部新作仍然还是以官商为背景,但已经轻松地超越了原《青瓷》中为官求财的术业表象,充满了一种凤凰涅槃之后的人性光辉。浮石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写作高度。
——肖仁福
浮石能够把官商之间、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说得如此真实、透彻,我认为,一来是作者本人的经历为他提供了难得的创作素材,二来是作者对社会的细致观察和深刻思考所致。在经历了出狱、成名的起伏、沉淀之后,浮石的这两部新作更为成熟老道、从容圆通。
——王跃文
我很佩服浮石兄的勇气,竟然将自己的经典之作推倒重来,而且为此付出了六年的时间与心血。对于他这样一个原本应该是锱铢必较的商人来说,在写作上居然如此不惜成本精心打造,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读完他的这两本《新青瓷之秘色》和《新青瓷之窑变》,我得承认,他这六年心血花得值。相较于《青瓷》,虽然这两部新作仍然还是以官商为背景,但已经轻松地超越了原《青瓷》中为官求财的术业表象,充满了一种凤凰涅槃之后的人性光辉。浮石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写作高度。
——肖仁福
“新青瓷”之《秘色》与《窑变》真实地反应了生活中处处有棋局或赌局的现实,夫妻关系、亲戚关系、情侣关系、同行关系、官商关系,因为互相渗透、纠缠以及因为利益的勾联而呈现出错综复杂的层次与曲径通幽的深遂,既跌宕起伏又波谲云诡,既有人性善恶道义正邪的博弈,也有战术技能的优劣高下之争,阅读这两本洋洋七十万字的长篇巨制,既是一种感情体验,也是一种学关系用关系的技能培训。一句话,有着深厚哲学素养的浮石,将以文学的方式,带领我们历经一次荆棘塞途同时又如夏花灿烂的生命感悟之旅。
——黄晓阳
浮石的这两本新书--《新青瓷之秘色》和《新青瓷之窑变》,可以说已经将他所研究的“中国式关系学”发展到了极致。我常常跟我的学生谈到浮石。我希望我的学生在进入社会时能够读一读他的书,或者,他们会在一瞬间清醒很多、成熟很多。我又不希望他们去读这浮石的书,假如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这面“风月宝鉴”的映照下目眩神迷,以致“走火入魔”,那我将感到悲哀。
——阎真第一章
(一)
唐雯急急忙忙冲到张仲平车子旁边,发现他那边的车门被撞得凹陷进去,都已经打不开了。她打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提醒他赶紧熄火,连拉带拽地帮着他从车子里出来了,围着他前后上下左右看看,见人没受伤,忍不住埋怨说,你这是怎么啦?张仲平挠挠头,又向唐雯摇了摇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时,写字楼的当班保安也冲过来,问道:“怎么啦,你撞人家车了?”
张仲平连忙说是是是,全是我的责任。这是我的身份证,我是二十一楼3D拍卖公司的,我得去办点事,得赶快走。这是我太太,她不走,车也不走,都留在这里。你联系车主,该怎么赔我们怎么赔,好吧?
保安说好吧,开了对讲机,哇里哇啦地跟他的领导汇报。
张仲平把车钥匙递给唐雯,说你先把钥匙拿着,赶紧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处理完之后联系修理厂修车,我得走了。张仲平假装走到街边去拦车,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走回到唐雯身边,说你还是把公司的钥匙给我吧,我不知道等下还要不要回办公室取文件。
唐雯把一直在手里拿着的公司的钥匙递给了他。
张仲平觉得自己挺阴险的,但他使出这一招也是事出无奈,否则,让唐雯开门进到办公室,看到曾真醉醺醺地躺在自己平时午睡的床上,他如何解释得清楚?
张仲平行色匆匆地赶到青瓷茶会所,直奔祁雨办公室。
因为已经是老熟人了,祁雨并不跟他过多客套,只问他大堂里的那件青瓷莲花尊看到了没有,是不是还不错。
这种问题就像是师生共同作弊,答案是准备好了的,张仲平点点头,说真是好东西。
祁雨说:“不瞒你说,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问价哩。不过,姐夫说这东西跟你有缘,不用管别人,就给你留着。”
张仲平继续配合着演戏,说:“是是是,我从内心里感谢颜总。祁老板你放心,这东西我要定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把定金的事商量着定下来?你说个数,我也好准备准备。”
祁雨说:“照道理来讲,这定金嘛,也就表示一下双方的买卖诚意,有个意思就行了。”
张仲平说:“对对对,祁老板是做大买卖的人,知道套路。但是,话是这么说,也还是要请祁老板具体说个数才好呀。”
祁雨笑笑,朝张仲平竖起一根手指头,说:“要不,你给个整数就行了。”
张仲平心里一愣。
定金一百万本来在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以内,但上午出了徐艺借钱的事以后,他有点犹豫了。因为公司账上也就留了一百万多一点点,全付了,他就没有了腾挪的余地。想到这里,张仲平冲祁雨笑笑,伸出一只手,把它摊到祁雨面前,道:“我觉得,这个……应该足以体现我的诚意了。”
祁雨也一笑,再次朝张仲平竖起一根手指头,道:“我觉得,这个……更能体现你的决心,嗯哼?”
这算是张仲平第一次跟祁雨打生意上的交道,他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是机敏、聪慧而且犀利。但关键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这是她的意思还是颜若水的意思。
就在张仲平犹豫间,祁雨道:“张总是不是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再考虑什么?是再考虑做不做这笔生意,还是再考虑付多少定金?这话绵里藏针,意味着已经把张仲平讨价还价的余地一下子全堵死了。他心里有点不爽,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反而又是一笑,忙道:“不用再考虑了,一切听颜总的。”
祁雨说:“张总你错了,这是你我之间的事,跟颜总没什么关系。”
张仲平点头道:“对对对,那我就听祁老板的。请容我稍微准备一下,行吗?”
祁雨说:“行。”
从唐雯下车到回到自己公司办公室,徐艺一直没说话。直到把自己的身子斜甩在沙发上,他才叹为观止地说:“姨父这着棋高明呀,辛然,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借钱给我,反而愿意给我们买按揭房吗?因为他不需要一次性投多少资金,却能长时间地控制我。”
这话让辛然有点吃惊,说:“你说姨父想长期控制你?徐艺,这是你的想象吧?姨父干嘛要这样呀?”
徐艺从沙发上坐正了身子,摇了摇头,说:“凭他的智商,他不会猜不到,我们找他借钱不是为了买房而是为了在中院入围,是为了胜利大厦。所以,让他借钱给我,相当于让我买枪打他。”
辛然说:“徐艺,艺哥,你这说法也太极端太恐怖了吧?什么枪呀杀的,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担心你跟姨父的关系,你们是同行,会不会因为竞争胜利大厦而把关系搞僵呀?”
“现在说这事还为时过早,我现在跟他根本不在一条起跑线上。他太强大了,我拿什么跟他叫板呀?你看,这钱不都还没着落吗?该付的钱倒是不少。”徐艺说着从沙发上起来,拿出拍卖图录,指着祁家轩的两副对联对辛然说:“呶,你先查一下这两幅作品的成交情况。”
辛然翻出拍卖成交凭证,说:“一副四万二,一副四万五,总成交是八万七千元。”
“这么高呀!又是那两个电话买家?”
“对。”
“别的委托人可以先缓一缓,这祁家轩的拍卖成交款可不能不付,而且得马上付。”
“为什么?”
“祁家轩的女儿叫祁雨,是青瓷茶会所的老板,跟颜若水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不仅不能得罪她,还要通过她接近颜若水。”
“可是,这钱我们已经付不出来了。”
“付不出来了?付不出来了也得付呀,我已经答应了她要马上解决的。”
“要不,还是跟我爸说说吧,请他帮我们想想办法。”
“是呀,你爸要是肯帮我们,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是,不行。我说过了,在你爸还没有完全认可我之前,我们不能向他开口,这是一条铁律。我们不能轻易地去求他,千万不能。”
“那钱的事情怎么办?”
“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从姨父那里想办法。他准备借给左达的钱,是我替他省下来的。找他借钱,我理直气壮。”
张仲平从青瓷茶会所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他就近走进一家米粉店,想吃碗米粉先填填肚子。老板问他是吃圆的还是吃扁的,他说吃肉丝的。老板说我晓得你要的是肉丝米粉,我问你是吃圆的还是吃扁的?张仲平说随便随便,快点快点,哦,干脆你给我来两碗,一碗圆的,一碗扁的。
直到一碗米粉下肚,张仲平这才开始感到后怕。如果唐雯早上楼5分钟,她将正好把他和曾真堵在办公室里。他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另外,他虽然一直竭力控制着对曾真的感情。可是,当他发现曾真似乎对他也有了某种特殊的感情时,他对原来的坚守有了动摇。他会跟唐雯离婚吗?当然不会。他会娶曾真吗?当然也不会。可是,在你周围,不到处都是在两个女人之间玩平衡木的男人吗?
张仲平吃完米粉,来到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