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宛如歌 日期:2014-02-07 17:46:27
本书讲述的一个是平一个是平步青云的高官,一个是灰头土脸的离异女子,因为偶然的交集而开始命运与情感的博弈。小说在纠葛中将官场、情场、商场、职场的欲望和爱恨表现得淋漓尽致,藏激情于文字,寓人情于描述,呈现给我们一个激荡人心的故事。小说通过对雷从光、安雪、郑余、童远、樊达等一系列或高干子弟或普通公务员的生动描写,展示了人性百态与世情繁复,探访了个性婚恋的情感历程和生活现状,另类、真切、曲折、执着、有趣而温暖。本书适合每一个渴望美好生活的人阅读。步青云的高官,一个是灰头土脸的离异女子,因为偶然的交集而开始命运与情感的博弈。小说在纠葛中将官场、情场、商场、职场的欲望和爱恨表现得淋漓尽致,藏激情于文字,寓人情于描述,呈现给我们一个激荡人心的故事。小说通过对雷从光、安雪、郑余、童远、樊达等一系列或高干子弟或普通公务员的生动描写,展示了人性百态与世情繁复,探访了个性婚恋的情感历程和生活现状,另类、真切、曲折、执着、有趣而温暖。适合每一个渴望美好生活的人阅读。第一章
“老公,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安雪猛地起身抱住就要打开大门出去的郑余,像个孩子一样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没出门呢,就反悔了?”郑余皱了皱眉头。刚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的冷静是她装出来的?不过……似乎是有那么一些凄惨的感觉,让郑余准备开门的手停下来了。
“刚才是我装的,把协议书还给我。我根本就没有看,也不会同意。把它撕了好不好?”安雪的脑袋就要爆炸了,刚才的故作镇定到此刻已化为乌有。
她以为她不讲条件地签字,就会让郑余由此感到她的善良而对她表示不舍;她以为她故作平静地答应郑余的离婚要求,就会使郑余重新考虑婚姻的延续;她以为她爽快地签字,就会使他感到内疚而把那协议撕了……
可是,当他如获至宝地拿起离婚协议书要走时,她才知道她错了。她一想到他一踏出这个门槛儿就可能再也不会回头时,她的惊恐与绝望显现了。
“你既然没有看,那我就跟你说明一下协议的内容和为什么这样写吧!”郑余转身将背后的安雪从自己后背推开。然后,与她面对面地站着,先讲了内容以后,又对有关事情进行了解释:
“这房子虽然是我父母的钱买的,但我考虑到你是外地人,又没有固定收入,只是在批发市场批点东西在网上卖,没有多少利润,也没有什么积蓄,你就暂时在这里住吧。家里的家具、电器是你娘家为你办的嫁妆,当然是你的。离婚后,我知道你的生活会出现困难,所以供暖费、电费、水费我都预交到了年底。”
他停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一个信封,接着说:“这个信封里有两千块钱,就当做是你这几天的生活费和回娘家的路费吧。你拿着……”
说完这番话后,郑余的脸上倒没有半点的不舍,有的只是解脱。
这时的安雪已是泪流满面,一双眼睛肿得像个桃子,抽泣时那乱乱的头发一抖一抖的……
郑余有些厌恶地把眼睛移到另一边。他真的是有些怀疑,自己以前难道是“脑积水”了吗?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走到一起?
“你说,我哪点做得不好,我改!”安雪擦着眼泪,认真地看着郑余。郑余不仅人长得很帅,家庭条件也好,又是公务员。可是安雪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结婚后也就成了为郑余烧火、做饭、洗衣的专职“保姆”。如果离了婚,离开了他,以后生活该怎么办?在网上做生意毕竟赚钱太少。特别是回到娘家又该怎么说?说自己离婚了娘家的人还不愁死?
“你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没有工作。而我也只那点工资。这日子过得你受委屈,而我也不如意;尤其是结婚三年了你也没能怀上孩子,对这事我妈一直在嘀咕。这你也能改吗?”
“家里困难点,我没有意见。至于我未能怀上孩子,我会去找医生看的。不是还一次也没有找医生看过吗?”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改变的。”他的话果断起来,硬是把安雪给推进了冰窖。
她搞不懂,结婚前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工作、知道自己娘家条件不怎么好、知道自己长得不算特别的漂亮、知道自己一切的缺点,怎么以前能包容、原谅,而现在却成了离婚的理由呢?
郑余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陡了一点,于是改了一点口:“如果你觉得不好向你娘家说离婚的事,那你今年春节可以不回去。反正目前我这房子也没有打算卖……”多么优惠的条件,多么宽阔的胸怀!可安雪听了却觉得是郑余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所不得不做的一点“忍痛割爱”罢了。
“外面有车在等我,我先走了。”见安雪只是抽泣,郑余推开她扶在他胳膊上的手,侧身去开门。
“老公,抱我一次好不好?最后抱我一次!”知道再也无法回头了,安雪哭得快要晕厥。她希望用自己的温柔让他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
“别多此一举了,我真的是要赶时间。”说完,不顾哭得天昏地暗的安雪,郑余出门而去。
安雪没有说话,见他的心已离她而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郑余自嘲地一笑。他不知道当初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女人结婚。乏味啊,真是乏味啊!
为了跟她离婚,郑余在此之前可是想了千方、设了百计的,甚至还想将自己父母或是她的父母也搬出来给她做工作,让她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可是现在连一方、一计也用不上了,真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太痛快了。
她除了哭泣以外,竟然连一句骂他的话也没有。
关上大门,安雪转身,将桌上放着的信封里的钱取了出来。
两千块!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就值两千块。
只是……走了,结束了。就这样完了?
她的思绪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三四年前……
那时候她与郑余是同学。她知道他刚失恋。有一天放学后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抽着闷烟,而那天正好是安雪值日:“要关门了,去食堂吃饭吧。”
她走近他:“你要是不吃饭就请换个地方,我可要去吃了。”
“做我女朋友吧?”郑余熄掉烟。然后,眯着眼睛隔着余烟看着安雪。
她长得一般,话不多,成绩也不算突出。但,她文静得让人见了觉得很是舒服。而他正失恋,也需要有一个人来安慰。
“呃,哦!”这是大学四年第一次听到郑余对她说话。听到此话,安雪在心里小小地雀跃着。这可是学校的高材生、风云人物呢!
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快,但也在情理之中。他那么优秀,哪个女孩子会不动心?除了那个傍上大款的校花以外……
自然地,在所有同学的惊讶的目光中,她与郑余牵手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安雪一直以为与郑余在一起是她自己在做梦。而当离婚协议书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梦醒了。
只是,梦醒的时候,头好痛、眼好花啊!
离婚了,她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啊!要么伤一会儿心,要么发一会儿疯,要么……总该做出点什么吧?可她什么也不想做……
安雪拍拍屁股起身,从两千元里抽出了两百元下楼,进了超市,买了一盒平时喜欢吃却舍不得买的鸡翅、一份香辣虾和五罐啤酒(因为买四送一),然后回了家。
做了饭,打开啤酒,一个人自饮自吃,好没意思。
从来没有喝过酒,才喝了一罐半就觉得全身软得不行。头也晕,眼也花,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痛快。
还有半罐怎么办?浪费掉?这可是用钱买来的。浪费,这不是一向节约的安雪的作风。一闭眼,明明喝不下去的半罐啤酒也就灌了下去。
她顿时觉得全身热得就要颤抖,腹部也一阵接一阵地疼痛起来。安雪这才记起自己的生理期快到了。
老习惯,每次生理期来的时候,总是要提前七天就开始腹痛,而越是靠近生理期就越是疼得厉害。前几天已经隐隐地疼了几天。如果没有算错,明天或者后天“那个”就要来了。望着窗外已暗下来的天,安雪知道今夜又不好过了。
忽然,“轰隆”一声,一记闷雷将腹痛难忍的安雪惊得瘫在沙发里冷汗淋淋。
如今正值冬天,竟然半夜响起了一记闷雷。这样怪异的天气如果发生在家乡,会被老人们称为有妖孽降生。
一个人守在这所空落落的房子里原本就让人害怕,再加上这令人坐立不安的生理期疼痛与雷声,真叫人毛骨悚然。
强忍腹痛收拾了一桌子的狼藉,抚摸着痛疼的小腹走入洗浴室里泡了一个温水澡,似乎腹痛稍稍有些缓解。反正家里没人,穿上内衣后便钻入被子里想早早入睡。可是,不知道是酒精、离婚,还是生理期在起作用,安雪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里,套了件珊瑚绒睡袍,强忍着腹痛起身找了两片止痛药服了。
可是还疼,咬着牙又挣扎着找来两片安眠药吃了,希望能止住疼痛,快点睡觉。然而,似乎对药有了抗性,也可能是今天离婚的事情刺激太大,这些药吃下去了依然还是痛得睡不着。相反,似乎越来越清醒,又越来越烦躁。
“轰隆隆……”又是一记滚雷,将安雪震得更加紧张,干脆又回到客厅的沙发里窝着。
眼前又似清醒又似模糊,又似黑暗又似五光十色,只是让她无比清楚的是,腹痛一阵接着一阵地令她更加急躁难忍。
“叮咚”一声,楼梯口的电梯响了一声。然后,是一个男人用钥匙开门的叮当声。
“砰”的一声,安雪将门打开。“老公!”安雪带着哭腔从房子里冲出来喊了一声,随后身子一晃。只听见“扑”的一声响,她摔在了门槛上。
痛,真的是很痛。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痛是可以痛得叫人难以呻吟的。
像个孩子一样地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泪水早就封住了她的双眼。
用钥匙开门的男人一怔,马上拉起只穿了一件珊瑚绒睡袍的安雪。
“你怎么了?”男人将安雪抱在怀里,眼睛馋馋地看着安雪的那张神志不清的有点潮红的脸、那两条露在外面的白白的腿。
“老公,你怎么才回来啊!”眼前晃动的那一张脸,越是想看清却越是没有办法看清。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了男人的身上。重重的男人味让安雪觉得似乎生理的疼痛已没有那么疼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肯放手呢?
“呃,小姐,你醒醒!”男人将钥匙放回口袋,慌乱而又悄悄地将安雪抱回她的家中,关上了门。这男人就是住在隔壁的雷从光。如果让他老婆看到这一幕,那不闹出人命来才怪哩!
“老公,我肚子疼,好疼,帮我摸一下吧!”安雪闭着眼睛伏在雷从光身上,贪婪地吸吮着男人的气息,伸手将雷从光的大手拉着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只觉得手如触电一般,雷从光刚想将手拿开却又犹豫地放回原处。
她并不认识住在对门的他,只是偶尔看到有个年轻男人在上下班时间从这道门出入过。当然,那也是两年前的事。现在似乎很久都没有发现这房子里有人出入了。
她很年轻,二十五六的样子,皮肤光滑而有弹性,不带一丝的赘肉,一摸就知道还没有生过孩子。她的体味也很好闻,没有擦过化学制剂的香精,只有一股很淡很清的柠檬味,似乎是刚从洗浴室里带出来的。她的身体特别柔软,而且很火热,让雷从光的脚定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
房子里有暖气,雷从光的嗓子咯噔了一下,全身燥热,呼吸已不顺了。
“老公,你抱我啊,怎么还不抱啊!”她那柔嫩的嘴唇咬着他的耳垂,一股暖暖地撩人心魄的热意袭来,酥酥麻麻地让雷从光再也站不住了。
弯腰一个横抱,三步两步便找到主卧,将女人丢到床心,三下两下除去自己的衣服以后便压了上去。
很显然,这个女人的男人并不在家,而且她把他当成了她的男人。
身下的女人水蛇般地扭动着,搂着他的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试问哪个男人经得起这种诱惑呢?
胸口怦怦地跳着,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的雷从光的精神终被摧毁。
她现在神志不清,而他也需要偶尔地放纵一次……
“轰隆……”又是一记惊雷。雷声过后,又下起了雨,让诡异的天气更加地诡异。
安雪全身无力但轻松起来,小腹也不疼了。翻了个身正要入睡,却无意间看到躺在旁边的人并不是她的老公郑余,是谁呢?她“啊”地惊叫了一声,赶忙用被子捂住了头。
是的,他不是郑余,是个三十出头的陌生男人,而且还是个面容俊逸的男人!可是,她的家里怎么有这么个陌生男人?
从喝酒、响雷、吃药、开门、上床……一幕幕又似电影回放了一遍,安雪羞愧地咬着被角哭了起来。
如果是强奸,她可以叫、可以骂、可以反抗,甚至可以去法院告他!可是不是,是她自己主动的……
可是明明不是自己的老公,她怎么开始时就没有发现呢?而且就算是郑余,她也不能再与他做这种事啊:离了婚,她已经没有老公了啊!
对,一定是酒。她从来没有喝过酒,何况又喝过头了。或者,一定是药。可能是将药吃多、吃杂了,也就起了某种化学反应。安雪绝不是一个荡妇!
已是下半夜了,男人懒懒地起床,揉了揉安雪在他颈子上留下的指痕后,将衣服当着安雪的面穿上,再系上领带,又对着衣柜上的着装镜整理了一番。临走时,他转身看了床上的安雪一眼,丝毫没有了刚才在床上的热情:“这件事到此结束,没有下一次了。希望你不要惹我,惹我你是惹不起的!”
说完,这个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