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藤里惠 日期:2014-05-26 10:16:45
该书介绍了一名失聪女子从“青森第一不良少女”成长为“打败村上”的银座第一王牌女公关的奋斗历程。 齐藤里惠从小失聪,因身体缺陷遭到排挤,叛逆期误入歧途做了酒店小姐,没想到她虽然无法说话,却能藉由纸笔跟客人谈心成为当家红牌,这名失聪酒店公关齐藤里惠被冠上“笔谈女公关”的名号。据说曾有客人在纸上写辛苦的「辛」抱怨工作,但是齐藤反而把「辛」转写成字体字音相似的「幸」,还加上解释说「有辛苦才会幸福」,该男客人流下眼泪,最后带着笑容离去。这朵善体人意的解语花,从此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闯出名号。
作者简介:
齐藤里惠,1984年2月3日出生于青森县。因病在1岁零10个月时完全丧失听力。感受到待客服务业的乐趣,投身其中。从2007年开始,成为银座俱乐部中颇具人气的女公关,被青森县政府任命为旅游观光大使,被誉为日本当代灰姑娘。
目录:
前言
第1章“被神拿走听力”的小姑娘
1丧失听力的我
2聋校与残疾人的生活
3“起床!”
4学习班之路书法之乐
5我是“外星人”?
《专栏》访幼时伙伴八幡美幸
6小学入学/7“特别听力教室”
第2章我是不良少年吗?
1升入普通中学
2杀人了!母亲举起菜刀……
3学校第一问题生
《专栏》访齐藤里惠母亲
第3章劳动的喜悦前言
第1章“被神拿走听力”的小姑娘
1丧失听力的我
2聋校与残疾人的生活
3“起床!”
4学习班之路书法之乐
5我是“外星人”?
《专栏》访幼时伙伴八幡美幸
6小学入学/7“特别听力教室”
第2章我是不良少年吗?
1升入普通中学
2杀人了!母亲举起菜刀……
3学校第一问题生
《专栏》访齐藤里惠母亲
第3章劳动的喜悦
1无聊的高中生活
2偷东西与打工
《专栏》访原服装店老板大室弘树
第4章笔谈女公关的诞生
1高中退学→初涉公关业
2与资深女公关的对决
3遭遇客人尾随
4俱乐部妈妈桑设下的强奸圈套
5坏妈妈桑的嫉妒?
6陪客业与我
7与A老师的重逢
《专栏》访“RION”妈妈桑佐藤纯子
《专栏》访齐藤里惠的父母
第5章我的笔谈术
1寻找话题
2应当如何赞美
3说“做我的‘同伴’吧。”
4如何接近感觉无聊的客人
5有时要佯装不知
6对待疲惫的客人
7让人怜爱的任性、惹人讨厌的任性
8听到追求的话语后
第6章笔谈女公关上京
1为之向往的东京OL生活……
2听力残疾者的东京生活
《专栏》访齐藤里惠的父母
3笔谈女公关初登银座
《专栏》访“LeJardin”店主兼妈妈桑望月明美
4银座的严酷
5银座的客人
6银座的女孩子
第7章“笔谈女公关”银座接客体验实例8则——“向所有人献以爱的语言的花束”
《实例1》升迁竞争中你落败了吗?
《实例2》用罗伯特?德尼罗的方式指导年少轻狂的派遣员工
《实例3》失去了财产,人生就完结了吗?
《实例4》没有比“爱”更强大的
《实例5》击退女儿游手好闲的男友
《实例6》学习《海贼王》中的路飞
《实例7》幸福途中
《实例8》梦的延续
第8章听力残疾者的梦
1找到理想的笔谈女公关
2笔谈引出的梦想中的店
尾声一段静谧的爱的物语,沉浸在无比的纯洁和生活的苦痛之中。沪上知名插画家格子左左亲手包办封面和7幅彩色插图。先来讲讲我是如何失聪的。
我在1984年大雪飘飞的寒冷的二月,出生于青森市内一户不大的人家。家里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哥哥。父亲在当地政府部门工作,人认真而又顽固。母亲是护士,是个稳重利索的人。哥哥很善良,总是保护我。我家就是这样一个极为普通的家庭。
而这个普通家庭却在我1岁10个月大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天,我突发脑膜炎,高烧不退,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其实这段往事我并没有直接听父母讲过。
“孩子得病都是我的过错。”
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感受到了母亲一直以来的自责。或许正是因为明白母亲的心情,我才无法开口询问。
十几岁时,有人把详细情形告诉了我。不过,那人当时也并不在现场,或许所说跟事实有所出入。他说大致情形是这样的。
那夜,母亲给我洗澡。她离开了我一小会儿,或许是用盆冲凉去了。总之,有一小会儿把我自己一个人放在了那里。等祖母再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口吐白沫,快不行了。
我被紧急送往医院并接受住院治疗,随后的几天,我一直徘徊在死亡边缘。病名是脑膜炎,是由于大肠菌、流感病菌等细菌或病毒进入体内而引发的,会出现发热、头疼、意识障碍等症状。
在医院的全力抢救与父母的精心护理下,我才总算保住了一条命。我想父母、家人他们一定大大松了一口气。谁知不久后就出现了一个意外状况。
发病时的高烧导致了后遗症,我完全丧失了听力。
从被医生告知女儿丧失听力直到现在,母亲一直处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里惠生病之前,我带她去洗温泉来着。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她患上感冒的。不想弄得耳朵听不见的,我真是对不起她。都后悔死了。要是可能的话,我真想替她受罪。”
听说每当有人问起我的残疾,母亲总是这么说。当然,我生病并不是母亲的过错,我并没有溺水,也并不是我发着高烧母亲还硬给我洗澡。只是凑巧恰逢那时病情发作起来,仅此而已。
因此,理所当然,我也从没有一瞬曾认为是母亲的过错致使我失聪的。
青春期时,我和母亲经常闹得不可开交。
“整天唠唠叨叨,烦死了。”
即便现在长大了,我有时还会这样想。或许我们母女俩的关系并不能算是亲密,但我仍然感谢我的母亲、我的父母,感谢他们把我养育这么大。
1岁10个月失聪的我,完全没有了对患病、对声音的记忆。对于我来说,现在的这种状态,这种耳朵听不见、没有声响的寂静世界才是理所应当的。
实际上,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并没有感到失聪带给我什么不便。
直到我被称作“笔谈女公关”之前为止……
我有一个发小名叫美幸。说我们俩是发小,倒不如说我们俩是没有血缘的姐妹,或是就像一家人更准确些。我和她,年龄相同,又是邻居,玩啊上学习班什么的都在一起。
小时候,我根本不理解只有我自己耳朵听不见,而一起玩耍的美幸、我哥哥他们是能听见声音的。不过随着渐渐懂事,我明白了我们之间的不同。美幸、我哥哥他们都没有去念聋校(现在的特别援助学校)的幼儿部,而只有我自己去了。
聋校是一处帮助重听者养成生活习惯,以使他们能够克服残疾带来的种种困难,实现自主生活的场所,到了一定年龄,也会学习国语、算数等一般科目。在这里,我和另外仅有的四名同学一起,学习日常生活技能,以及学习作为残疾者自立生存的本领。
聋校没有教我们手语。在当时,基本上聋校就是以不教手语为教育方针的,作为替代,我们学习发声以便记住文字、语言。
不过,现在再见到那时的同学,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会发声了。
我们不能像普通人说话那样,发出别人听得懂的声音。因此,常常是我们发出声音后,周围不明就里的人会被吓一大跳。
“怎么了?”
他们就那样盯着我们。他们看我们,并不是有什么恶意,被他们注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可还是有很多听力残疾者会因此感到难为情。
当时的朋友之中也有人自学了手语,用手语进行交谈,但另一方面,也有很多听力残疾者像我一样没学会手语,全靠笔谈来进行交流。这也是实情。
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有人曾介绍我去一个培养概要记录员的讲座帮忙。
概要记录员是这样一群志愿者,他们把听到的我们重听者发出的声音经过简洁的概括后,记录下来写给别人看。他们的存在为我们重听者提供了难得的帮助。
我所做的是以我的成长经历、经验等为内容讲一段十五分钟左右的话。那些准概要记录员们听我的声音,并记录下大意来。简单说来,就是拿我的声音来做概要记录的练习。
从这件事中也可以看出我说话的水平,健全人是听不懂我说的话的。即便能勉强与家人进行意思沟通,外人却仍难以理解,这就是重听者发声的现实。
我在聋校学会了文字、语言,因此喜欢上了看书,像这样自己写文章也成为一件乐事。而唯一遗憾的是我永远无法得知动听的语音究竟是怎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