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植芳,周立民 日期:2014-11-16 20:07:58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人类好像都有种骛远性。当代的天才,每每要遭世人白眼。意大利诗圣但丁,生时见逐于故国,流离终老,死后人始争以得葬其骸骨为地方之荣。俄国文豪杜斯妥逸夫司基,生时亦受尽流离颠沛窘促之苦,死后国人始争为流涕以尽哀。这种要算是时间上的骛远性了。空间上的骛远性,我把我自己来举个例罢。我是生长在峨眉山下的人,在家中过活了十多年,却不曾攀登过峨眉山一次。如今身居海外,相隔万余里了,追念起故乡的明月,渴想着山上的风光,昨夜梦中,竟突然飞上了峨眉山顶,在月下做起了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