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读书》杂志编辑部 日期:2015-01-16 16:49:57
在《读书》创刊三十周年之际,编者从三十年来的已刊文章中选择精粹,依循杂志自身的风格特征,按如实最好、说短论长、蜻蜓点水等编辑成《灵蛇之珠(读书笔谈精粹)》,以满足不同读者群体的阅读需求,同时也是答谢那些在三十年间始终不渝支持编者工作的读书界的朋友们。
《灵蛇之珠(读书笔谈精粹)》(作者读书杂志)收录《佛寺与宗教学系:相隔有多远》、《日记是可怕的》、《想象:被搁置的天赋》、《谁“懂”音乐》、《从“建筑之树”说起》、《从服装开始的改革》、《文人的青春文人的病》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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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前言如实最好解放“内部书”读马列书所为何事提倡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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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不改好”文雅一点,科学一点厚的著作和薄的著作“连珠”略说科学方法是什么?教育必须有爱求甚解反失其解一封信引起的感触真话难讲书籍的困惑与困惑的读书怎样“介入”读鲁思屑城上已吹新岁角窗前犹点旧年灯倒骑毛驴的阿凡提与信息时代智者千虑我说“知识分子”如实最好回译的困惑“误书亦妙”阅读钱穆药鸩武大郎?文献综述与学术谱系被忽略的“两种自由”概念一个词的遭遇:“不可思议”在晚清世间已无刘铁云意见一致,判决无效说短论长从蝌蚪尾巴想开去说短论长“遵守文字论战所应遵守的一切规则”读书与走路戏台天地苔的意趣与茶的滋味钻他故纸,驴年去!雅赌与俗装是句号,还是问号?听雨·看月·弄水禅房花木深x与y的模式救治“单科囚室”综合症此情可待成追忆屠龙无技另一片风景商品大潮与文化沙滩失落的到底是什么?西南联大的启示还那女孩子一个真实的形体京海两难诺贝尔文学奖有世界意义吗?“见义”与“勇为”生活在“别处”?佛寺与宗教学系:相隔有多远日记是可怕的想象:被搁置的天赋谁“懂”音乐从“建筑之树”说起从服装开始的改革文人的青春文人的病月是古时明“反礼教”的误读裤子与遮羞布城市需要什么样的广场与其他错么还不如你错英语是如何“热”起来的有趣的“平均数”渲染天地人神的游戏与人的狂欢医学的“混账”真实的幻象儒学遭遇的当代挑战消费时代的“物”与“人”“兰亭论辩”中的知识分子们不能遗忘的餐芳往事库哈斯嘲弄了谁?蜻蜓点水理论文章的风格和个性读史一得义利论文化·寻根·语码知不知,上对个人幸福的追求腐败的正负功能“私人警察”和政府职能千古一问知识分子和生活论坛上的使命感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略谈思想的作用政治冷漠是不是坏事?“大事业”情结警惕“真理”优越论与国家犯罪经济学的误区蜻蜓点水准学术豁出“生存”搞“发展”苏哈托的宿命格式化,异化自由之一种研究乡民的公法权利承平日久莫忘灾荒谁想要世界一流大学?“生活政治”是一种什么政治新的未必是好的三权的历史含义及其相互关系“行政分权”话古今小岗村的悖论“诱民致富”与“政府致负”存在着,仅此而已学者的良知与市侩的手段谁是最可怜的人傲慢与自卑 上海图书馆新近编印了一部《中国近代现代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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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开本,1028页,收录该馆所藏自一九。二年至一九四九年间出版的中文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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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9种(线装古籍以及《中国丛书综录》业已收录的一《四部丛刊》等七种丛书不收),共包括各门类图书30940种,附有《丛书书名索引》和《丛书出版年表》。全书作为征求意见的未定稿,用胶版纸油印精装,脊厚5.5厘米。誊写印装的质量都属上乘。
建国以来,出版事业管理局版本图书馆按月出版《全国新书目》,每年出版《全国总书目》,为学术界及时提供情报,积累了丰富的资料。一些出版社也曾出版了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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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其中上海市的出版工作者贡献尤多。这里特别值得称许的是上面业已提到过、也是上海图书馆编辑的《中国丛书综录》。
全书精装三大厚册(分别出版于一九五九、一九六一、一九六二年),十六开本,收录了北京图书馆等全国四十一个图书馆收藏的丛书2797种。这部《中国丛书综录》的规模,对编纂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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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已积有二千年之久的历史说来,几乎仍可以说是空前的。现在,这部新编的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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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继续前进的足迹。
在那灾难重重的四十八年里,出版丛书竟达5549种,平均每年出版115种,如果没有这么一部总结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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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编印,大概是我们难以想见的。但是计算一下每种丛书包括的子目,平均不到六种,其中一种丛书内只有一种图书的,经粗略点数,竞在二千七百种以上,几乎占丛书总数的一半。当年国家风雨飘摇的景象,也曲折地反映在出版的风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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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在《编印说明》里指出:“此类丛书成套出版发行者少,大都先定名称,然后陆续编印。
”这是由当时的社会性质和时代特点决定的。但即使如此,我们仍能从中发现有计划成体系的出版物,可以启发人们去探讨它们各自的结构,从而取得有用的教益。“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那些为了争取民族解放和阶级解放,曾经在文化战线上进行了艰苦奋斗的志士仁人的业绩,如今都记录在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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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使后人展卷感奋。
《中国丛书综录》是为庆祝建国十周年而编纂的。这部《中国近代现代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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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定稿本,‘编成于一九七九年九月,可算是一份奉献于建国三十周年的节日礼品。编者谦称“馆藏有限,缺漏必多,须继续补充”,并呼吁“全国各兄弟图书馆指正和协助”,“能以所藏见告,以备增订定稿”。已经有过社会主义大协作经验的《中国丛书综录》编辑先例在,这个呼吁定将得到热忱的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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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的编印,是修桥铺路,普济众生的善举,胜造徒壮观瞻的七级浮屠。这件事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盼望有关的出版社先能重印一批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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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然后进一步对整个工作做出规划,有领导有组织地积极进行。即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编成于一七八一年,转眼二百年了,很该有一部续编来综括这二百年的新书,毋使前人胜业,成为绝唱,杳无嗣响!平日在跟朋友闲聊读书时,有的同志说他有一个嗜好:欢喜读初版书,觉得初版本真实、粗犷、感情充沛、棱角鲜明;而有些修订再版的书,虽然结构、立论更完整、充分一些,语言文字更简练严谨一些,可是感到修改本不如初版那么有生气、更真实。因此,他主张作者或出版部门在结集汇编或重印过去的旧著,最好不改,保持原貌,倒希望作者或编者花功夫写篇详尽的前言或后记。我对这个“不改好”的主意,亦有同感。
前不久,在《人民日报》上看到周扬同志的一个讲话,他说不准备修改一九五七年写的那篇《文艺战线上的二场大辩论》,而打算将来出集子时写一篇详细的序言,加以说明。我是很赞成这个做法的。且不去说林彪、“四人帮”盘踞文坛猖獗作乱的十年吧,就是“文革”前的十七年也有不少时间是在左的思潮影响下,运动接连不断,斗争就是一切,即使好的和比较好的文艺创作和文艺批评也不可避免地或多或少、或轻或重地受其左右、留下痕迹。今天我们编辑、出版那时的书籍都会碰到这个问题。如果都改,改不胜改。怎么办?是不是都按照今天的形势、中央的文件、现行的政策来删改、增补过去十七年,甚至三十年代、四十年代的文艺创作或文学评论呢?我以为应当本着对读者对人民极端负责的态度,严肃认真地对待,切忌大删大改、乱增乱补,失去历史的真实和生活的真实。最近,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老作家柯灵的散文集《香雪海》,处理得就好。这本散文集收编了作者一九五九至一九六二年三年间所写的和粉碎“四人帮”以来所写的散文随笔三十二篇。其中“文革”前写的占十二篇,既有歌颂大跃进的,又有赞美苏联宇宙火箭上天的。对于这一类明日黄花如何处理?柯灵同志说:“我的办法是原样保留,不加粉饰。因为我们确曾有过那样的时代,我也确曾有过那样的情绪和观点。这样也就留着一些历史的侧影。”书前,作者写了两篇序言,详细而生动地说明当时的情绪和观点,今日的感受和认识。使读者不但对过去那些“历史的侧影”有了正确的认识,而且间接地受到一次历史唯物主义的教育;这样做对作.者、对读者都大有裨益。
“不改好”并不是绝对化地对所有译、著一字不动。如鲁迅先生说的:“也有故意删掉的:是或者因为看去好像抄译,却又年远失记,连自己也怀疑;或者因为不过对于一人、一时的事,和大局无关,情随事迁,无须再录;或者因为本不过开些玩笑,或是出于暂时的误解,几天之后,便无意义,不必留存了。”(见《集外集》序言)事实的谬误、明显的误植等当然应该删改,这是不在话下的。但是却万不可“自愧其幼稚,因而觉得有损于他现在的尊严”——而任意删改。一个正直的作家,最可宝贵的美德,就是要言行一致、实事求是,切切不可为了赶时髦、渔私利,曲意奉迎、投机取巧。只有诚实的作家,才有诚实的作品,而诚实的作品也必然是反映历史真实的作品、经得起时间和实践检验的作品,才会赢得读者的信任。p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