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词奴儿 日期:2015-11-27 18:50:52
一平一仄里的孤寂清愁陪你红尘流连;一韵一律里的热血柔肠陪你浅斟低唱。一笺诗魂写尽了绝世情怀一纸墨香香艳了中华千年
本书简介:
“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白衣卿相”柳永俊美儒雅,风流倜傥,是北宋最美的情郎。他满腹经纶,才情绝世,放荡形骸,流连舞榭歌台,却又天生抑郁,大志不伸,把那青春虚度,韶华空添。他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千载流芳。本书以细腻的笔触,委婉的情思,阐述了柳永词对后世巨大而深远的影响;诉说了他一段段幽怨伤情真挚的红尘之恋;刻画了他在晓风残月中,“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羁旅人生。
作者简介:
词奴儿,女,原名高志文。居于长江之滨的一座古老小城。性情淡泊,心念如菊;文字清丽雅致,情感细腻柔婉;自甘寂寞,不善逢迎。只于文字的芳草丛中,撷一缕绿色,编织春风春雨春云春水春花春柳的梦想;又于疏篱之畔,聆听秋阳秋菊秋霜秋月秋蝉秋雁的呢喃。自幼酷爱古典诗词,钟情于写作,已填词数百阕,散见于《中华诗词》《东坡赤壁诗词》《吴都女子诗词》等刊物。
目录:
第01章钟灵毓秀鹅仔峰下一支笔
第02章春深露浓谁把金丝裁剪却
第03章惩恶扬善自古英雄出少年
第04章一见钟情九曲溪畔定前生
第05章洞房花烛才子佳人偕白头
第06章暮烟寒雨叹少年易分难聚
第07章春光浓处留得才子情如许
第08章何时与你深怜痛惜还依旧
第09章妙笔生花日后引得铁蹄来
第10章当日风流如今残照草茫茫
第11章红尘相遇美人才子是相知
第12章太平盛世朝野多欢民康阜
第13章仙姿婆娑往往曲终情未尽
第14章舞尽风月玲珑绣扇花藏语
第15章一试落第但时会高志须酬第01章钟灵毓秀鹅仔峰下一支笔第02章春深露浓谁把金丝裁剪却第03章惩恶扬善自古英雄出少年第04章一见钟情九曲溪畔定前生第05章洞房花烛才子佳人偕白头第06章暮烟寒雨叹少年易分难聚第07章春光浓处留得才子情如许第08章何时与你深怜痛惜还依旧第09章妙笔生花日后引得铁蹄来第10章当日风流如今残照草茫茫第11章红尘相遇美人才子是相知第12章太平盛世朝野多欢民康阜第13章仙姿婆娑往往曲终情未尽第14章舞尽风月玲珑绣扇花藏语第15章一试落第但时会高志须酬第16章时光荏苒花谢水流倏忽间第17章云路何处斗酒十千笑歌筵第18章天降祥瑞人间三度见河清第19章志存高远平生只奏履霜操第20章花好月圆尊前随分尽欢乐第21章忍把浮名且换了浅斟低唱第22章富贵何求风前月下去填词第23章天高云深多情自古伤离别第24章四顾茫茫风烟萧索在何处第25章五十而仕为伊消得人憔悴第26章漂泊江湖游宦区区成底事第27章名来利往欲效严光隐林泉第28章独占秋风向晓自有真珠露第29章烟波浩渺艳阳美景惊煮海第30章烈日煮海安得母富子不贫第31章太液波翻江湖夜雨孑孓行第32章受名利累何不泛舟五湖去第33章旧日风情难留风尘之行役第34章少年意志归云一去无踪迹第35章毕竟成尘,会须归去老渔樵第36章不如归去与君把酒听杜宇第37章蝶恋花香一朝风月万古长福建的崇安县,隶属于北宋的建州。人们都知道崇安境内的武夷山,自古就有“奇秀甲于东南”之美誉。也知晓武夷山的雄俊,九曲溪的秀美,还有那名闻天下的茶叶——大红袍。可是,又有谁会知道,在武夷山鹅仔峰下的一座小村庄里,正在发生的小故事呢?又有谁会知晓,这故事里的主人公将在千年后,为历史上的北宋王朝增添无尽的光彩! 五夫里(白水村),就坐落在武夷山的鹅仔峰下。如果说武夷山六六三十峰,是仙女用九曲溪串起来的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那么,白水村这座小小的村落,便是从仙女花篮里飘落到人间的一朵馨香馥郁的梅花。数条清澈的溪流,从山上蜿蜒而下,在山脚汇成梅英河(白水河),又哗哗的绕村而过,那座横河而跨的落梅桥,古朴而凝重。桥头河畔,数不清的梅树,枝柯如铁,虬龙盘曲,清劲苍古。早春时节,梅树上不见绿叶,唯有朵朵花蕊,如磬如磐,或低昂、或俯仰、或卷舒、或萌芽、或盛放、或枯萎,一干孤挺,节上生花。这繁枝密蕊,清奇骨格,冷香幽绝,任是丹青妙手,怕也是难以描摹的罢。鹅仔峰脚下,梅英河东岸,掩映在梅林深处的一户人家,便是柳三变的家。柳三变的父亲柳宜,曾经是南唐后主李煜朝的监察御史。后南唐被宋所灭,柳宜被收入于大宋朝廷,为沂州费(今山东济州)县令。柳三变就出生在父亲的任上。柳宜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柳三复,二儿子柳三接,给三儿子取名还真费了一番工夫。论语里有这样一句话: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柳宜就给三小子取名三变。又希望儿子景仰庄周作《逍遥游》,不受凡尘俗世的羁绊,活得无拘无束,故取字为:景庄。又因在柳氏家族中排行第七,家里人也叫他老七或七郎。 夕阳西下,天边那一抺绚丽的晚霞,悄然淡去。山峦间,一层透明如薄纱般的青雾,渐渐弥漫开来,给鹅仔峰下的村庄,披上一袭如梦如幻而又神秘的帷幕。那片梅林,在微风中簌簌而响,时而有花瓣悠然飘落,空气中流转的缕缕馨香,似浓得化不开,却又无迹可寻。柳家门前那株苍劲古虬的梅树下,一位端庄的中年妇人,正焦急地望着村口的小路。早春的傍晚,山里的风冷峭清寒,梅树下的妇人不免拢起了双手,轻轻的来回走动。“夫人,回屋罢,这露寒霜重的,看冻着了。”一位翠袄黑裙的女子,脚步轻盈的来到她身后,轻声唤道。夫人回头,面带愠色,沉声道:“七郎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竟然逃学,天黑还不回家!”虽是发狠说的话,言语之外却满是焦虑。翠衣女子轻声安慰道:“夫人宽心罢,少爷平时稳重妥当,不会有差池的,必是哪儿有重要的事儿给绊住了。”嘴里说着话,眼睛也不免往路口张望,但见夜色茫茫,一重重黛色山峦,连绵起伏,伸向天边的更远处。翠衣女子边说边上前挽起夫人的手臂:“夫人回屋罢,都怪柳笛,教唆坏了少爷。”“梅语,不准袒护七郎!柳笛是有错,其责任仍在七郎身上。”夫人甩开梅语的手,竟自向家门走去。那叫梅语的女孩忙低头应道:“是。”也碎步跟上。 堂屋里,柳笛的妹妹,十三岁的柳蝉正在灯光下仔细地擦拭着一只烛台。长而密的眼睫毛,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使那张清秀的小脸更显妩媚。“蝉儿,去把你哥叫来。”柳夫人进门在八仙桌边的椅子上坐定,吩咐道。柳蝉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应声往后门而去。梅语已沏上一盏热茶:“夫人,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柳夫人端起茶碗,揭开碗盖,轻轻刮去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啜了一口便放下了茶碗。此时,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男孩,快步从后门进来,低头垂手,站在柳夫人跟前。梅语见他呆站着,轻声道:“柳笛,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么?今儿怎么哑了?”柳笛看了她一眼,低声问柳夫人:“夫人唤柳笛有何吩咐?”“柳笛,我且问你,少爷今天是第一次逃学,还是以前也常常逃学的?”灯光下的柳夫人端坐在那里,声音不威而严,吓得柳笛不敢抬头。只听他嚅嗫着说:“回夫人的话,少爷不曾逃过学。每次是先生布置了功课,少爷总是比别的同学做得好,答得快,先生就会让少爷在课室后面的花园里玩一会儿。”“既如此,为何今天先生找上门来,说少爷逃学了。”听柳夫人的口气缓和了些,柳笛这才敢抬起头来,带几分委屈道:“今日一早上学时,原本是先生说他家有事,让同学自己读书做功课的,起先少爷跟几个要好的同学谈论些国事。”柳夫人冷笑道:“谈论国事?你们这帮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国事家事!必定是趁先生不在,商量着到哪里好玩,去淘气罢了。”说着便端起茶碗。柳笛略抬了抬头,极认真地说:“回夫人的话,还真是朝廷里的事。”柳夫人颇感意外:“噢!那你说来听听。”柳笛抬手搔了搔后脑勺,嚅嗫着说:“听他们说是咱们宋朝的皇帝,与那辽国的太后和好了,双方罢战撤兵,各自退回本国,仍以那白沟河为界。” 原来,自咸平二年(公元999)以来,辽国对富饶的中原虎视眈眈,陆续派兵在边境挑衅,掠夺财物、滥杀无辜,边境百姓生灵涂炭,苦不堪言。虽然宋军在杨延昭(《杨家将》里的杨六郎)、杨嗣等将领的率领下,积极抵抗入侵,但辽国骑兵战术灵活,进退自如,给宋朝边境造成巨大的威胁和灾难。而宋真宗从定州敌塔自雍熙北伐惨败后,对辽朝就一直心存畏惧,逐渐由主动进攻转为被动防御。相反,辽朝对宋朝却是步步紧逼,不断南下侵扰宋朝。宋辽战争长达25年,其目的在于争夺燕云十六州。燕云十六州的农业、手工业和其他文化活动都比契丹本部地区发达,因此契丹人十分看重这一地区。他们把燕云十六州中的幽州升为南京,改皇都为上京,把原先的南京(辽阳)改为东京,又在幽州南京建立了相应的许多官职,视为腹地,俨然以大国的姿态屹立于宋朝对峙的北方,成为大辽帝国。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秋天,辽国萧太后与辽圣宗耶律隆绪亲率二十万大军直逼澶州(今河南省濮阳县)城下,威胁着都城汴京。一时,朝野上下,一片惊慌。真宗赵桓更是六神无主,忙召集群臣商议,大臣王钦若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陈尧叟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真宗听信大臣们的主张,欲迁都南逃。新任宰相寇准痛斥迁都南逃,竭力主张迎战辽军。朝堂上,他言辞恳切:“如果弃都南逃,势必丧失民心,辽军便会乘虚而入,国家就更加难以保全。”并恳请真宗皇帝御驾亲征,如果皇上亲自出征,士气必定大振。真宗皇帝被迫北上,这时寇准倚重的杨家将杨延昭率领的宋军力挫辽军,在寇准的一再催促下,真宗皇帝只得亲自登上澶州北门城楼,以示督战。正与辽军对峙的各路大军,一见皇帝的黄龙旗在城楼上猎猎风展,顿时士气倍增,高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宋军一鼓作气,大败辽军,并射杀辽军主将萧挞凛。萧太后与耶律隆绪见主将萧挞凛已死,士心涣散,辽军陷入被动,便主动议和。此后,辽宋为兄弟之国,辽圣宗年幼,称宋真宗为兄。乃以白沟河为国界,双方撤兵。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
宋朝每年向辽捐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可互市贸易。
柳夫人沉思道:“这仗是打赢了,怎的咱们大宋还赔给人家银子和布帛呢?”“少爷与他那些同学正是为这事儿愤愤不平呢,都说这‘澶渊之盟’是大宋的奇耻大辱。”正说着,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梅语进来笑道:“夫人,少爷回来了。”柳夫人抬眼望去,虽是早春天,山里傍晚的天气仍是十分的寒冷,七郎却已换下棉衣,早早的穿上了夹袍。一袭蓝色夹袍穿在身上,倒也十分合体,或许是赶路的缘故,那张俊美的脸,泛着红晕,坚挺的鼻子两翼微微扇动,只是那双看去与年龄不太相称的眼睛,更见深邃,更见忧郁。七郎逃学至天黑才归家,柳夫人原本是要端起架子,拿出家法来的,只是那颗做母亲的心,在儿子那双忧郁的目光中柔软了,融化了。嘴里说出的却是:“柳笛,还傻待着,还不快伺候少爷吃饭!”柳笛如得了赦令一般,拉了七郎的臂膀要走,不料夫人又道:“七郎,吃过晚饭,到书房来,娘有话要说。”主仆二人由后门出了堂屋,穿过回廊,从那扇垂花门进入后堂。柳笛扯扯七郎的衣袖:“少爷,你今天去哪里了?夫人刚才差点要用家法了。”“用家法?我又没有犯家法。”“下午先生来过,说你逃学。”七郎挑了挑那两道俊眉,“噢”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这里梅语早吩咐厨下把饭菜重新热了,端上了饭桌。见梅语侍立在一边,七郎略带歉意道:“梅语姐姐,辛苦你了!”梅语上前盛一小碗汤,递到他手上,温婉道:“先喝口汤,润润嗓子。” 这位梅语姑娘,原是柳家捡来的弃婴。十六年前,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一天清晨,柳家仆人打开大门,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仆人寻声望去,只见门廊下一个包裹,打开来看时,不由得惊叫起来。原来,包裹里是两三个月大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