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敦德 日期:2015-11-29 11:35:17
本书简介:
他是毛泽东的亲家,其儿孔令华与李敏恋爱结婚,毛泽东亲自主持了婚礼。
他是出自孔门的将军,原名“祥瀛”,属“祥”字辈,与孔祥熙同辈。
他是杨虎城的爱将,在西安事变中担任极为关键的城防司令要职,确保了东北军活捉蒋介石的任务得以顺利完成。
他指挥的国民党部队,接受中共地下党组织的秘密领导,毛泽东经常亲自给这支部队发去指示密电。
他的一生是炮兵的一生,浓缩了一部中国炮兵史。
作者简介:
陈敦德,作家,导演,电影出品人。原籍广东南海,抗战末年生于桂林。
他作为新中国外交史专题作家享誉中外。其早年代表作《毛泽东、尼克松在1972》至今在海内外经久不衰,该书与《起航在1979:邓小平与卡特》《胜利在1971:老布什结缘新中国》都是写美国总统与中国关系的纪实专著,先后获得尼克松、卡特、老布什三位美国总统的肯定与收藏。他将所著关于新中国外交史重大事件的专题图书,结集为《新中国外交年轮从书》(一套九本),深受读者欢迎。
他还著有图文版“毛泽东握手三部曲”,即《毛泽东、尼克松在1972》《台海较量-一毛泽东与蒋介石》《“总统”归来——毛泽东与李宗仁》,以及《新中国外交照片解读》等,获得读者肯定。
近年他为香港治史,所著《香港问题谈判始末》获港澳专家高度评价。
作为电影人,由其担任制片人、编剧或者导演的故事影片主要有《法庭内外》《血战台儿庄》《铁血昆仑关》《荚蓉镇》及《周恩来万隆之行》等。
目录:
卷一从一门老炮开始的炮兵生涯卷二坚守西安孤城240天卷三在北伐的洪流中卷四风云变幻的岁月卷五西安事变中的城防司令卷六在反分化、反吞并中抗战卷七起义的红旗举起来卷后从炮火中走进历史军官就是杨虎城的得力助手孙蔚如,听了他的答话,严肃的脸色变得亲切起来,问他:“我也是灞桥人,你知道不知道?”
从洲看了看马背上的军官,老实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军官身旁一个马弁说:“这是我们孙团副,就是教导队的队长。”
从洲想不到半途遇见的军官,还是自己的老乡孙蔚如。孙蔚如是灞桥镇豁口村人,比他年长十余岁,算是大一辈的人。孙自幼攻读经史,孕育了民族爱国意识。辛亥革命后进人陆军测量学校,接受孙中山革命思想,立志报国。1916年秘密加入中国国民党的前身中华革命党,从事反袁世凯活动。1918年参加靖国军,同北洋军阀奋战5年,经历大小战役上百次,两臂负过重伤。靖国军失败后,即跟随杨虎城转进陕北。原来,杨虎城部改编为陕北镇守使署步兵团以后,杨虎城任团长,孙蔚如任副团长。
他也曾听说过灞桥孙蔚如在杨虎城手下,但没想到还担任着教导队的队长。他像见了亲人,很高兴地说:“是孙龙招我去教导队的,因误了集合出发时间,就自己走去。”
孙蔚如跳下马来,将眼前这个小老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而关切地问道:“你这么瘦,能当学兵吗?”
从洲说:“我一路上没吃的,给人家锄地、割草换几个馍馍,勉强果腹,就忙着赶路,经常忍饥挨饿,又累又急,自然就瘦了。以后只要有吃的,身体就会壮实起来。”
孙蔚如对他甚为喜爱,告诉他说:“定边教导队在两星期前已经考试完毕,但你决心大,你到了定边后就来找我。我现在外出收编,很快就会回定边。”
他告辞了孙蔚如,继续徒步北行,一想到自己即将进教导队,心情格外高兴。他想到自己误了考期,不能再耽误开学的期限,就急匆匆赶到了甘泉。连日赶路,疲劳极了,也不敢休息。他给人家磨了一天豆腐,换了些馍,就又急速赶往大台。从甘泉到大台,要经过延河。当他刚刚走近延河南岸时,天色突然变了,霎时乌云滚滚,惊雷撼地,一场暴风雨骤然从天而降。瓢泼大雨刚哗哗落下,不一会儿,只听得整个山谷四周都发出震耳的轰鸣声,山洪暴发了!只见延河洪水像一条腾空的巨龙,奔腾咆哮,汹涌而来。
此时他站在河岸上,前不着村,后不靠店,附近也没有高坡,连一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他想起在泾河被水冲走差点丧命的情景,尚有余悸,慌忙之中,只得就近用双手紧抱着河岸上一棵大树,以减轻雷雨和山洪侵袭时的恐怖心理。
真是黄土高原的山洪来得快也退得快,过了一会儿,雨过天晴,洪水退落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他这才小心地涉水渡过延河。
过河后他想起刚才的一幕才产生了后怕,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傻事。因为在荒郊野外遇到雷雨,躲在大树下是会遭雷击的。黄土高原飞沙走石,赶毛驴的邮差救了他
他在庆幸着没有遭雷击时,不觉已经走到了大台。孙蔚如介绍他在大台的税局找了一个熟人,孙的同学郝善亭。郝善亭留他休息了一天,吃了两顿饱饭。第二天上路时还给了他10个馍馍。
在从大台往宁条梁的路上,他遇到了第一批到定边当学兵的颜启蒙。颜某人是诚德中学毕业生,相当自负。那时候,能读完中学已经算了不起了。这人是在定边吃不了苦,打退堂鼓回来的。他对从洲说,教导队根本没有什么可学。颜坚持要回家,还想拉他一起回去。颜启蒙对从洲说:“什么学生教导队,苦得很!”
从洲去定边的决心并没有动摇,反驳说:“人家教导队招的就是学兵,不是叫人去享福的。你讲的那么糟,为什么其余的人都没有回来。你走你的,我非去不可。”颜启蒙吓唬他说:“前面是沙漠,你就过不去。你将来会后悔的。”
从洲打心里瞧不起这个人,这山看着那山高,朝三暮四,干什么都不能成事,因而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我不到定边心不死!后会有期。”
他转过头,就赶自己的路了。
命运似乎真是要考验他的意志是否坚定,刚刚说到沙漠,风沙真的就刮起来了。从宁条梁至定边,是最后一段路程,说是只有几十里,走起来却有一百多里。他刚刚走了八九里路,天空突然间就变得灰暗,大风呼呼地刮起来,飞沙走石,铺天盖地,沙子扑面,身体被大风吹得摇摇晃晃,睁不开眼睛,看不见道路,顿时迷失了方向,还随时有被风沙卷走,落下悬崖、沟壑的危险。
为了安全,从洲就摸索着在路边一个低凹的角落蹲了下来。刚蹲了一会儿,就听到了风沙中传来一阵铃铛声。他知道,这是陕北邮差赶着毛驴来了。他此次上路以来,沿途都曾碰见这样的邮差,听过这样的铃声。从西安到定边,沿途有18个驿站,是秦始皇修专用车道时就开始建立的,历代王朝和官府传递战报和重要文书,每走一程就更换差人和快马,飞奔接力,日夜兼程。清朝末年兴办邮政,也是走这条路,已不再用马,改用毛驴。毛驴昼行夜宿,只要10天就可到定边,比一般人走要快。
这个路过的邮差见孔从洲在路旁蹲着,就把他叫过去。问他为什么蹲着?他说风沙大不好走,也迷失了方向。
邮差说:“真是好险哟,你这娃不懂得风沙的厉害,再蹲5分钟就被风沙埋了,还不快走!”
他问:“你咋不迷路?”
邮差说:“我靠毛驴,毛驴像马一样,也是懂方向的。”
这样,从洲就跟在邮差后面,穿过风沙一直走到了定边。
在最后这段路程,如果不是碰着邮差,恐怕他也就完了。口考官段象武流着眼泪说:单凭你的决心就可以录取
定边的长城沿陕北高原与毛乌素沙漠的交接处蜿蜒起伏。这是明朝时修筑的长城,沿线墩堡相望,石砌的灰褐色的墙体逶迤有致,在山岭陡峭之处较低,在平坦之地较高。长城以外,是一个个看似无尽的沙丘。陕北地区的靖边、定边和属定边的安边镇,一起合称三边。这一带被人们称为“圣人传道,此处偏偏遗漏了”的地方。
杨虎城就选了长城脚下的定边镇开办第一所军事训练学校。当孔从洲吃尽苦头来到定边时,教导队已经开学一个多星期了。P19-P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