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共青团中央学校部编 日期:2021-12-17 03:53:30
【人物名片】
竺士杰,汉族,中共党员,1980年生,1998年毕业于宁波港技工学校港口机械驾驶专业,同年进人宁波港工作。现为宁波港吉码头经营有限公司桥吊司机、高级技师、桥吊队副队长。他自创了一套“稳、准、快”的桥吊“竺士杰操作法”,此为浙江省第一批以工人名字命名的操作法。他先后获得浙江省及宁波市“十大杰出青年”、浙江省十大职工技能状元“金锤奖”“浙江省五一劳动奖章”“浙江省劳动模范”“全国交通技术能手”、全国百名“最美青工”“全国青年岗位能手”“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等荣誉称号。
【人物故事】
选择上技校,做技术工人
记得我的港校语文老师这样说过:“人在社会上分栋梁跟烧火棍,栋梁有栋梁的用途,烧火棍有烧火棍的用途,只要派上用场就是人才。”这句话一直影响着我:我读书比不过别人,但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要把这个事做好了,做个优秀的工人,也很不错,一样受人尊敬。
从小到大,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平平,挨父母骂是常有的事。初中毕业前,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重大选择:上高中还是上技校?根据当时的学习成绩,如果我勉强上了高中,以后也有可能上不了好大学。跟父母商量后,我报考了宁波港技工学校港口机械驾驶专业。技工学校的课程同普通高中不一样,更倾向于培养学生拥有一技之长,以适应企业需要。而这恰巧符合“爱捣鼓”的我的“胃口”,因此,在专业实践课中,由于动手能力强,我的表现都还算不错。后来的事实证明,正是这个选择改变了我的一生。
两次当学徒,自创操作法
1998年,我从宁波港技工学校毕业,来到宁波港集团成为一名龙门吊实习司机。龙门吊是集装箱码头的第二大机械,“个头”仅次于桥吊,驾驶室距离地面20多米。为了当好龙门吊司机这个“烧火棍”,我苦练操作技术。学会龙门吊一般需要半年,而我三个月就满师了。大家都说我有天赋,可是我知道其实是因为我比别人多添了几把“柴火”而已。
1999年,我开龙门吊快一年了,马上就可以带徒了。自豪之余,我还有一点遗憾,其实我一直想去尝试驾驶桥吊、那个最大的“家伙”。那年6月,宁波港开始加强培养“一专多能”的职工队伍,鼓励年轻司机多学一门技能。这回,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二个重大选择:是继续开龙门吊还是“转行”开桥吊?但是这次我并没有思考太久,在很多人还在犹豫观望时,我第一个报名学习桥吊驾驶,我始终记得要当一根最好的“烧火棍”。
同样是大型电动装卸机械设备,同是起吊集装箱的起重机,但桥吊与龙门吊之间存在较大差异,桥吊的高度比龙门吊高了一倍,达42米。而作业场景从在场地上起吊静止不动的集装箱的操作,换成了在漂浮于海面的船舶中起吊晃动着的集装箱。还有机械性能大幅提升,小车、起升、高度等运行参数都成倍地增加。这些无疑对我提出了新的要求、新的挑战。面对半路出家遇到的种种困难,我并不气馁,一切从零开始,潜心学习桥吊操作技能。用我师傅的话来说就是“士杰学习桥吊操作,就像钉子一样,问个没完,做个没完。每天第一个上机,最后一个下机”。为了练好一个操作动作,我在离地40多米高的桥吊司机室一待就是一天;为了多做一些练习动作,我常常上完白班还会主动要求继续跟上中班的优秀司机学习,常常一天十几个小时不离开桥吊,直到动作做到自己满意为止。“功夫不负有心人”,同样是3个月的时间,我成为同一批改行学习桥吊的学员中第一个独立上岗的新司机。
渐渐地,我的名字出现在“龙虎榜”上了,别人都以为我得心应手,可我对桥吊操作的疑问却越来越多:我经常不能一步做到位、“靠箱”时总会缩手缩脚……这时我脑海中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怀疑:是不是师傅手把手教授的操作法有问题?
那段时间,我满脑子都是吊具的轨迹,甚至吃饭时、睡觉前都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有一次,我握着手机上面的绳子将手机从口袋里拉出,发现手机像钟摆一样在眼前晃动,“对,运用钟摆理论,通过控制桥吊驾驶室平台的加、减速,稳定被吊物体!”脑海中突然电闪似的出现了一种新的操作方法。为了实现这个新的操作方法,我也不清楚做了多少次试验,整整用了一年半,终于相对成熟:原来多次的加速稳关操作,现在只要两个过程。老方法每小时最多只能吊35个箱子,新方法平均每小时就能吊起40个箱子,机械损坏率基本上为零。
这个时候,我开始想,要是我的工友们也能掌握这个操作法该多好,手把手教范围太小,要是能够整理成文字,那么就有更多的人掌握技能,同时也满足了我“在岗位上留下点什么”的小心思。于是,我这个打小最讨厌写作文的人拿起了笔杆子,连父母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禁感叹:这小子要是读书的时候能如此用功,保不齐就考上大学了呢。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除了上班,我基本上都沉浸在构思与写作当中。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我手写完成的操作法得到了各级领导的重视和关注,公司抽调了经验丰富的操作司机及写作人员,将我写的操作法逐字逐句进行推敲与完善,并将此命名为“桥吊竺士杰操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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