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普罗斯,郭红英 日期:2014-08-20 11:00:02
《巨匠卡拉瓦乔:放荡不羁的一生》是一本人物传记。传记的主角米开朗基罗?梅里西,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卡拉瓦乔,死于1610年的夏天,时年39岁。他的艺术生涯是在意大利文艺复兴盛期的诸大师相继逝世后开始的。1593年到1610年间,他活跃于罗马、那不勒斯、马耳他和西西里。他影响了文艺复兴之后几乎所有的艺术风格,对新兴的巴洛克艺术的影响格外深远。他在世时声名显赫,死后的几个世纪里却被人们完全遗忘,在最近几十年才被重新发现。
他一生醉人、危险又充满了谜。卡拉瓦乔擅长处理细腻的光与影变幻,人生当中也充满了光明与黑暗的强烈对比,他品行不良,酗酒,放纵,好赌,易怒残暴,狡诈。但是他对普通人却怀着深深的爱意,始终关注着最底层的人。他的画作和人生都充满了光与暗、理性与非理性、神圣与罪恶、爱与暴力、创造和毁灭、生与死。
作者简介:
弗朗辛·普罗斯(FrancineProse),美国小说家、散文作家。著有十多部小说,其中《蓝天使》入围2000年美国全国图书奖;短篇小说经常刊载于《纽约人》、《大西洋》和《巴黎评论》等期刊。曾获得包括古根海姆、富布莱特奖和国际笔会翻译奖在内的等诸多荣誉。坦率地说,卡拉瓦乔的工作标志着现代绘画的开始。
——安德烈·贝恩-若夫鲁瓦(法国作家保罗·瓦乐希的秘书)
除了米开朗琪罗,没有任何一个意大利画家有如此大的影响。
——艺术史学家伯纳德·贝伦森
普罗斯将卡拉瓦乔活生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无法回避。
——《纽约时报》
在这部精悍短小而又信息量丰富的引人传记中,普罗斯为卡拉瓦乔的画作赋予了生命。
——《洛杉矶时报》
读者所需要了解的有关卡拉瓦乔的一切都在这本书中。看完之后让人有去博物馆细细欣赏卡拉瓦乔画作的冲动。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坦率地说,卡拉瓦乔的工作标志着现代绘画的开始。
——安德烈·贝恩-若夫鲁瓦(法国作家保罗·瓦乐希的秘书)
除了米开朗琪罗,没有任何一个意大利画家有如此大的影响。
——艺术史学家伯纳德·贝伦森
普罗斯将卡拉瓦乔活生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无法回避。
——《纽约时报》
在这部精悍短小而又信息量丰富的引人传记中,普罗斯为卡拉瓦乔的画作赋予了生命。
——《洛杉矶时报》
读者所需要了解的有关卡拉瓦乔的一切都在这本书中。看完之后让人有去博物馆细细欣赏卡拉瓦乔画作的冲动。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在一个普通的冬日清晨,几十个人聚集在罗马的圣王路易教堂的康塔热里礼拜堂里。礼拜堂的一面墙上挂着卡拉瓦乔的《圣马太蒙召》(TheCallingofSaintMatthew)。对面的墙上是他画的《圣马太殉难》(TheMartyrdomofSaintMatthew),描绘了年老的圣徒在祭坛的台阶上被杀害的场景,画中他被半裸的行刑人抓着,即将被一把剑刺入胸膛。在这两幅画之间的是卡拉瓦乔的《圣马太的灵感》(TheInspirationofSaintMatthew)。这幅画面上的圣徒与在旁边画作上被清晰描绘的惨死的圣徒是同一个。在这幅画里,他先是跪在一个凳子旁,专心地书写。随后只见他从手稿上转过头去看一个在半空中悬浮着的天使。天使正盘旋在他的肩头,指点或提醒他《福音书》里的内容。
这个时候,一个英国导游在向一大群烦躁不安的游客讲解《圣马太蒙召》。她解释说这个作品取材于《圣经?马可福音》中的一节:“耶稣经过的时候,看见亚勒腓的儿子利未,坐在税关上,就对他说,你跟从我来。于是他就起来跟从了耶稣。”导游提醒游客们特别留意画中从右边射入的一道金色的阳光,而这边正站着耶稣及一名门徒(据推测可能是圣彼得)。她建议游客们仔细欣赏当耶稣伸出手指着马太时,光线是如何照在他的手上的。而马太此时探询地指着自己,很明显地,也带着敬畏及惊喜之情。
在画中的左半边,桌子旁坐着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个是衣着优雅的侍从,头上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他们一副漠然又愚蠢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望着耶稣。第三个男孩正盯着桌子上的硬币并把它们朝自己身边归拢。还有一个戴眼镜穿着皮领外套的老人斜倚在马太的右肩上。
导游又建议大家仔细留意耶稣的手势,它让人想起了西斯廷教堂里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CreationofAdam)这幅画中上帝的手势。她还提醒游客说这是卡拉瓦乔得到的第一个主要的公开的宗教画委托。但是到了这时即使是最顺从的游客也早就不听她的讲解了。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听她所讲的内容,画作本身的神奇力量早已湮没了她的声音。
因为事实上,即使我们对于艺术史、卡拉瓦乔甚至《新约全书》都不甚了解,我们也有可能理解这幅画作。没有那些知识,我们也能够理解卡拉瓦乔在向我们展示:一个人的生命被完全转变的时刻——这个时刻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比如这一刻结束后,利未就变成了马太,他将步入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于他即将离开的账房世界。当马太指着自己时——耶稣真的是在指他吗?——他内心凭直觉可能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行为不可避免地带来血淋淋的残酷的殉道。如果他站在我们所站的位置,他可能看到康塔热里礼拜堂的密闭空间正展示着他的未来。
除非你靠近卡拉瓦乔的一幅作品去仔细看他的笔触,否则你会很容易忘记你在看的只是油画和颜料。在康塔热里礼拜堂里想这样做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一旦停止朝灯光机器里投币,就会陷入一片黑暗。尽管你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也不行。这真的是一种遗憾,因为他的作品最令人吃惊的地方就在于他能够使颜料和油画精确地传达他想表达的东西——看似矛盾的平凡的奇迹,而且,这些奇迹不仅发生在头顶光环、身穿长袍的圣人和圣徒身上,不仅发生在飘浮在天空的被轻柔云彩环绕的人物身上,还发生在面目熟悉的人以及和我们一样有困惑、痛苦和恐惧的人身上。卡拉瓦乔通过他的画作让我们意识到我们看到的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从而强调了基督、他的门徒、圣母和抹大拉的人性。
卡拉瓦乔与他同时代和比他稍晚的艺术家——比如普桑——不一样。他从不让我们去想象我们看到的是圣经或神话人物。相反,他提醒我们,我们看到的是模特,他们被戏剧性的灯光照射,并长时间地摆着十分不舒服的姿势,以便画家能画下那个时刻。当普桑说卡拉瓦乔的使命是毁灭绘画时,他话中的真正含义也正是卡拉瓦乔决心阐明的:他是在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