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布兰德·白克浩斯 日期:2014-08-30 09:40:12
这是一本让读者跨越历史,深入宫闱,饱览慈禧太后私生活的“大胆之书”。本书作者布兰德和白克浩斯是活跃在清末中国政坛的著名记者和汉学家,他们精通汉语,亲密接触过数十位晚清重臣,并且阅读了大量原始奏章、日记和信件,因而掌握了很多一手资料,了解到许多宫廷内幕。本书细致剖析了慈禧太后主导的全部重大政治事件,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清末风雨飘摇、江河日下的哀情时代,真实又生动地刻画出慈禧矛盾的性格和坎坷的一生。
作者简介:
布兰德(1863-1945),英文名J.O.P.Bland,英国人。1883年来华,考入中国海关,任总税务司录事司。1896年任上海英租界工部局秘书长,兼任《泰晤士报》驻上海记者。1898年8月,奉英国代理总领事之命,设法将逃到上海的康有为送上英国邮船前往香港。布兰德与晚清时代的许多政治要人接触密切,对清朝宫廷生活非常熟悉,是清王朝由衰而亡的名副其实的见证者。主要作品由《李鸿章》、《慈禧》等。
白克浩斯(1873-1944),英文名EdmundBackhouse。英国人,出生于金融世家。1898年只身来华,生命的最后20年在北京隐居度过。他是著名汉学家,曾在华执教。1913年,他将精心保存的六卷《永乐大典》呈交给牛津大学博德利安图书馆。主要作品由《清室外纪》等。
目录:
第一章叶赫那拉露锋芒
第二章颠沛流离逃热河
第三章逆谋未果除政敌
第四章初次垂帘恋权势
第五章太平天国运动
第六章祸起萧墙多宦官
第七章跪拜之礼惹争议
第八章短命皇帝遇悍母
第九章御史以命博关注
第十章再度垂帘揽大权
第十一章光绪初来掌朝政
第十二章变法初期显身手
第十三章维新变法仅百日
第十四章戊戌政变
第十五章三度垂帘走旧路第一章叶赫那拉露锋芒第二章颠沛流离逃热河第三章逆谋未果除政敌第四章初次垂帘恋权势 第五章太平天国运动第六章祸起萧墙多宦官第七章跪拜之礼惹争议第八章短命皇帝遇悍母第九章御史以命博关注第十章再度垂帘揽大权第十一章光绪初来掌朝政第十二章变法初期显身手第十三章维新变法仅百日第十四章戊戌政变 第十五章三度垂帘走旧路第十六章义和团第十七章景善日记 第十八章忠义志士勇杀敌第十九章太后持政施巧计第二十章两宫西巡忙离京第二十一章拳首被杀灭起义第二十二章慈禧改革忙悔过第二十三章两宫返京众人迎第二十四章慈禧新政推改革第二十五章荣禄遗折盼新政第二十六章慈禧弥留立溥仪第二十七章慈禧宾天禁妇权第二十八章评价慈禧多见解附录后记
很少有一部以公牍为核心撰写的书籍,能像本书一样读来令人感到如此淋漓酣畅,蕴含如此丰富的信息,并且如此引人入胜。凡是愿意了解上半个世纪甚至远古时代中国的人,都不会放过阅读此书的机会。 ——《观察家报》
这部引人注目的著作第一次揭示了1900年的事件中皇太后在外交政策中所起的作用。该书比从中国流出的任何文献都更具有启发的意义。
——《泰晤士报》 英法联军入侵北京,究其原因,众所周知,无须再提。但是部分的欧洲读者并不了解慈禧在逃亡热河期间的所作所为,对于整个局势有何影响。以下日记是出自一位当时的翰林大学士之手,这本日记在几年后由私人印刷出版,日记摘录如下。日记原名叫作《悲恸录》,主要描写了这位大学士对其母的孝心,也融入了一些英法联军入侵北京时期,慈禧面对这一局面是如何表现的。文章朴实无华,情感真挚,读后令人不舍放下。
庚申年七月(1860年8月),母亲染病五六天后,风闻夷兵已经抵达大沽海口,各省官员纷纷上奏朝廷,但这些奏折均不发抄,以致人心惶恐,谣言四起。不过,此时还没有人逃离京城。皇上病重,据说他想北上避难,但懿贵妃和僧王却极力劝阻,安慰他说夷兵绝对不可能进京。
当时,慈母身患痢疾,却让人向我隐瞒。一日,我无意中在桌上看到一张药方,才知此事。与以前一样,为母亲诊病的是刘郎中,不过我却对他本人以及用药不甚放心,担心他用药过猛。然而,此人已为母亲诊病七年有余,深得慈母及家人信任。唉,古语说得好,为人子者应略知药理。而母亲最终辞世,我难辞其咎。即便万死也难以换回母亲一命啊!
此后几日,有人开始逃离京城,因为有信报称我军在大沽口遭敌重创,总兵也遇难身亡;北塘守兵溃退,炮台已经落入夷军之手。皇上下诏,命僧王不得与敌正面交锋,于是我军只能坐守观望。百姓民众不知道事情缘由,以致惶恐不安。
七月十三,慈母病重,我当即请假十日。尽管我一直向母亲隐瞒时局,劝她宽心静养,但战况却每况愈下,众人纷纷迁离京城。
次日,大令李敏斋登门造访,与我道别,说要离京奔赴安徽大营。得知我母亲病情,他对刘郎中所开药方大为不满,亲自诊病开方。但母亲却不愿服他所开之药,在我极力劝说下才勉强服下。当晚,她却突然出现胸闷气短症状,我当即差人请来敏斋。他说这并不怨他开的药,但母亲还是觉得不妥,坚持继续服用刘郎中的药。因此,我只得请刘郎中配些药力较轻、适合高龄者服用之药。
母亲自觉不久于人世,命我为她准备棺椁。所幸八年前我已在奉天购置寿木,现在就存放于京城的一家棺材铺中。待寿木取回,我命木匠在院中当即制作,并于二十日完工。寿木厚实,所做寿材当然也漂亮结实。如今局势动荡,我从未料到在此境况下竟能仓促间做出如此令人满意的寿材。木匠说,这样的棺木如今在京城至少值白银千两,此言令我稍感宽慰。
次日清晨,油漆铺派人来为寿材刷底漆,至少用去二斤漆。随后,我派人购置衣料,请来六七位裁缝为母亲缝制寿衣。裁缝们先做好了貂皮长袍,而次日母亲病情似乎稍有起色,我便命人暂停缝制蟒袄霞帔。当时,京中盛传夷兵已到达通州,二十七日将炮轰北京。因此,离开京城的人数以千计。至二十七日,寿材刷二遍漆。
当日,我军俘获夷军首领巴夏里及其他八人,囚禁于刑部大牢。于是京城鼎沸,又传言皇上打算离京北上,但懿贵妃说服一些老臣上奏,劝帝留守京城。所有这些奏折都被皇帝留中不发。在京满汉官员此时大都已遣送家眷财物先行离京,但布巷前门一带的大店铺仍旧照常营业。慈母病情依旧,我又续假十天。
八月初一,母亲寿材上第三遍漆。当日,刘郎中更换药方,但慈母腹泻却并未好转。
初四,母亲把我叫到她病床前,说:“恐怕我的病难以好转,你准备后事吧。我今天不想进食。”闻听此言,我心如刀绞,却不敢耽搁,立即命裁缝赶制寿衣。当日,好友潘玉石前来探望,推荐一剂通泻药。我禀告母亲,她却大怒,断然拒绝服用。当晚,母亲呕吐不已,止住后却似乎神清气爽,因此我又命裁缝不必如此着忙。次日清晨,蟒袄霞帔做成,但母亲觉得被子稍微有些重,我忙命人做丝绸被一床。母亲又觉得自己担当不起如此贵重奢华之物,说我祖父祖母安葬时也未用过这么贵重的装殓。此时,北京局势日益混乱,众人纷纷成群结队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了防止夷兵进入,除城南的彰义门等几个城门之外,其余都已关闭。
初七,我军在齐化门外与夷兵交战。我军先锋都是未经训练的蒙古骑兵,这些人从未真刀实枪地打过仗。闻听夷兵炮响,骑兵纷纷掉头往回跑,将步兵冲散,自相践踏,踩死者无数。我军全线崩溃,士兵四散奔逃,夷兵逼近城墙。
某些亲王大臣恳求懿贵妃劝皇上离京,正中皇上下怀。但懿贵妃却敦促两位老人上奏,劝止皇上出巡,并下圣谕一道,称皇上绝不离开京城半步。然后,她又亲降谕旨,重奖杀寇立功之人。因此,众人皆以为皇上必定不会出巡。
次日一早,闻听我军于齐化门外再度与敌交战,圣驾当即仓皇北巡,随行的包括后宫妃嫔,诸王公大臣及内务府大小官员。一行人逃离京城,境况狼狈不堪,似乎夷兵正尾随追赶。实际上,此时外兵尚远,圆明园内也无任何警报。我不知是谁人劝说皇上离京,而懿贵妃直至最后一刻还在恳求陛下留守京城。皇上坐镇必能威慑夷兵、保卫京城及百姓安全。懿贵妃称,圣驾如果离开,置宗庙于不顾,谁人能佑护京城呢?她提醒皇上周朝东迁之事,当时天子“蒙尘”弃都,与同宗王子逃亡,后世国人一向认为此事为奇耻大辱。而如今,如果皇室弃京而去,这将是更为严重的奇耻大辱。
此时,母亲病情危急,我无暇顾及政局。京城稍有地位的官员有些已经离京,有的正在打点行装,而那些有钱的商人也正送家眷外出避难。对于多数人而言,运送物品的代价实在难以承受:雇一辆骡车到涿州需要白银二十两,到六十里外的保定府则需三十两。对我来说,带母亲离京万万不可,只有耐心静观其变。
眼看母亲病情日益加重,得到刘郎中许可,我让母亲试着服用杨郎中所开之药,可是,为时已晚,已是无力回天。十二日清晨,慈母已无法吞咽,我当即命人找来李裁缝缝完寿衣最后几针,并准备鸡鸣枕及被褥等物。当夜亥时,慈母撒手人寰。哎,都怨我这个不孝子不懂医术,为人所误,以致母亲离我而去。我以头抢地,恳求上苍,但我仍万死不能辞其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