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权 日期:2014-11-09 14:40:11
民国作家萧红,被鲁迅称之为“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短暂而漂泊的一生留下近百万字经典作品,终成大器未曾有负鲁迅的期许。他们之间有师生之谊也有传承之道;鲁迅的欣赏、奖掖与扶持,萧红的早慧、勤勉与感恩,构筑成现代文学史上的一段感人佳话。本书作者潜心研读大量翔实资料,并在最新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详细梳理和考订现代文学史上“父”与“女”两代人之间的交往始末及后续影响,还原客观事实的本来面目;既是对萧红创作成熟期精神源头的探寻,又从别一视角观照晚年鲁迅的情感世界。对坊间一些纷纭的说法,也有厘清或思考。
作者简介:
袁权,自由撰稿人。长年研读现代文史资料,2011年出版《萧红全传》(中国青年出版社);相关论文在《新文学史料》、《鲁迅研究月刊》、《现代中文学刊》和《文汇报》等刊物发表。《解读新近发现的萧红佚文》是萧红研究领域70余年最重大的发现。孙郁评价她“谙熟掌故……文章如泉水般流泻”“一切靠材料说话”。
目录:
序肖凤/1
引言/1
第一章从荒岛书店到内山书店/1
第一节青岛:两个流浪文青投书鲁迅/1
第二节上海:鲁迅“即复”/4
第三节到上海去!到上海去!/8
第二章初到上海的土拨鼠/12
第一节窘迫与不适/12
第二节对“先生”和“太太”称呼的“抗议”/14
第三节向鲁迅求援/18
第三章初会/21
第一节终于收到鲁迅的约见信/21
第二节初见:从内山书店到吃茶店/25
第三节这些小事,万不可放在心上/29
第四章第一次出席鲁迅邀请的宴会/34序 肖凤 /1引 言 /1第一章 从荒岛书店到内山书店 /1第一节 青岛:两个流浪文青投书鲁迅 /1第二节 上海:鲁迅“即复” /4第三节 到上海去!到上海去! /8 第二章 初到上海的土拨鼠 /12 第一节 窘迫与不适 /12 第二节 对“先生”和“太太”称呼的“抗议” /14 第三节 向鲁迅求援 /18第三章 初 会 /21 第一节 终于收到鲁迅的约见信 /21 第二节 初见:从内山书店到吃茶店 /25 第三节 这些小事,万不可放在心上 /29第四章 第一次出席鲁迅邀请的宴会 /34 第一节 一封“豫广同具”的邀请信 /34 第二节 一件山寨版新 “礼服” /37第三节 一桌新师友 /40 第四节 一张永久的纪念照 /43第五章 作品初步得到鲁迅认可 /46 第一节 《生死场》送给官僚检查去了 /46 第二节 广也说问问您们俩的好 /49 第三节 鲁迅安抚萧红的焦虑 /52 第四节 两萧的文字带来一股清新的风 /55 第五节 三个年轻人写信让鲁迅请客 /57第六章 上海文坛初试啼声 /61 第一节 《小六》发表于《太白》 /61 第二节 我大约是“姑息”的一方面 /64 第三节 单独复信“悄吟太太” /66 第四节 吟太太怎么样,仍要困早觉么? /71 第五节 鲁迅手稿的境遇…… /74第七章 鲁迅继续助推 /78 第一节 为印制《八月的乡村》努力筹款 /78 第二节 鲁迅全家突然光临 /80 第三节 那稿是我寄去的 /83 第四节 文学社寄来了两篇稿费的单子 /86 第五节 她很坦率真诚,还未脱女学生气 /89 第六节 贺贺你们的同居三年纪念 /93第八章 与《生死场》有关 /97 第一节 悄吟太太的稿子退回来了 /97 第二节 久未得悄吟太太消息 /99 第三节 《生死场》的名目很好 /102第九章 《生死场》出版前后 /106第一节 您们俩先去逛公园之后…… /106 第二节 夜里写了一点序文 /110 第三节 索要鲁迅亲笔签名 /113 第四节 鲁迅和胡风高度评价《生死场》 /116 第五节 《生死场》带来不少的新奇与惊动 /119 第六节 萧红:新的名字,新的里程 /121第十章 一九三六年年初 /126 第一节 我们想在旧历年内,邀些人吃一回饭 /126 第二节 小说写得不坏 /129 第三节 折翅的“海燕” /131第十一章 搬至鲁宅附近 /134 第一节 只为方便往来和不劳鲁迅过多写信 /134 第二节 和鲁迅一家如亲人般相处 /137 第三节 在鲁迅家结识史沫特莱 /140 第四节 制葱油饼为夜餐 /145 第五节 对萧红进行服饰搭配常识的启蒙 /148第十二章 沐浴师恩 /152 第一节 被喻为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152 第二节 签约文化生活出版社 /155 第三节 联署《中国文艺工作者宣言》 /158第十三章 情 殇 /161 第一节 感情之路亮起“黄灯” /161 第二节 在痛苦中寻求出路 /165 第三节 病中鲁迅设家宴为萧红饯行 /170 第四节 远托异国 /173第十四章 这是异国了! /178 第一节 最初的东京 /178 第二节 彼此牵挂 心有灵犀 /182 第三节 噩耗确认——我想一步踏了回来 /185第十五章 归国之后 /191 第一节 拜 墓 /191 第二节 撤离上海 惜别许广平 /197第十六章 逃亡路上忆和念 /201 第一节 晴川历历 芳草萋萋 /201 第二节 《万年青》和《逝者已矣!》 /204 第三节 和聂绀弩讨论小说学 /208 第四节 师从鲁迅的文学观 /211第十七章 山城重庆 /215 第一节 要筹办名为《鲁迅》的刊物 /215 第二节 系列回忆美文的诞生 /219 第三节 枇杷山与塔斯社记者谈鲁迅 /225第十八章 香港的蓝天碧水 /228 第一节 鲁迅六十诞辰的纪念活动 /228 第二节 临终之托 /235第十九章 袅袅余音 /238 第一节 许广平的萧红之忆 /238 第二节 周家子孙话萧红 /242第二十章 篇外缀语:他们是人世间美好的相逢 /247附 录 /261后 记 /268近年来,由于“萧红热”的不断升温,引发了更多人对这位英年早逝的民国女作家的关注。人们的关注点不仅是她的生平、她的作品,更有众多读者津津乐道于她的感情生活,在热炒她和几位异性之间的恩恩怨怨之余,亦有人把她和鲁迅之间的交往也划拉进来,并且不厌其烦地“探索”和“研究”一番。曾几何时,“萧红与鲁迅的关系”或已演变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话题。而参与讨论者,大多基于男女之间的层面,或臆测或想象,进而极力要推断并得出这两位作家之间有恋情的结论,以吸引人们猎奇的目光。文人特别是民国文人的生活是不乏花边和八卦的,这也是一个很容易产生绯闻逸事的研究领域,热闹中,各种醒目的标题屡见不鲜,直挂眼帘——其间不时有人追问“鲁迅和萧红是啥关系”?也见到更耸人听闻的说法“鲁迅与萧红、许广平的爱恨情仇”……其中不乏普通读者好奇的探问,更有影视作品和网络纸媒的推波助澜。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十几年前,余杰在他的自传体爱情小说《香草山》中就曾明确表示,他一直认为,鲁迅和萧红之间,除了师生之情,还有别的精神和感情上的撞击。而他是凭自己的直觉,在鲁迅和萧红的文字的缝隙里感觉到的。他的依据是萧红的《回忆鲁迅先生》,它是所有回忆鲁迅的文字中最感人的,远远超出许广平的回忆。说萧红的才华比许广平高,倒是其次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萧红比许广平更能理解鲁迅、更能走近鲁迅的内心。还说在当时鲁迅家中,只要萧红到来,鲁迅就会开朗、快乐许多,谈兴也很浓;这也引起许广平隐约的不满。而余杰最后的结论是,这种“隐秘而忧伤的感情”,这样“淡淡的、忧郁的情缘,并无损于先生的伟大”。而在余杰之前,就已有了近似暗恋之说的揣摩: 随着青年流亡者萧红的到来,他的孤寂已久的心地,仿佛有了第一次融雪。 但多年之后,同一个作者对此问题亦有些新的说法,在接受《羊城晚报》采访时,林贤治再次强调: 萧红像鲁迅一样,过早地蒙受了婚姻的创伤,而且患有肺病,身心严重受损。对于无法返回的故园,两人都怀有热烈而沉郁的乡土情感;他们的小说,诗一般地散发着大地的苦难气息。此外,同样地喜爱美术,对美特别敏感。这样,他们之间就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对话范围很广:社会、文学,直到裙子、靴子,穿戴的漂亮,总之非常相得。读鲁迅的书信可以看到,鲁迅写给二萧的用语是最活泼的,有些书信毋宁说是调皮的,事实上就因为其中有一个收信人是萧红。 之后,他明确表示: 反对把萧红和鲁迅的情感关系庸俗化,但是,应当承认鲁迅是萧红内心里最信赖、最依赖、感觉最亲近的男人。情感、情绪不同于道德理性,有它特别精微、幽眇,甚至晦暗难明的地方。 这样的说法,受到了陈漱渝先生的批评,他认为在萧红心目中,鲁迅是敬爱的导师,慈祥的长辈,并没有留下让人猜量的感情空间,并言在谈及作家婚恋生活时: 如果捕风捉影,移花接木,或背离事实,凭空杜撰,那必将使论述对象蒙受更大的冤屈,这种做法更是不足取的。 存放在呼兰萧红故居的几枚红豆,似乎更能诱发人们丰富的联想,据说它们是鲁迅送给萧红的,被萧红一直带在身边。红豆自古就是表达相思的载体,由它来想象鲁迅和萧红之间的暧昧貌似顺理成章;但有一个不争的基本事实是,存留下来的红豆共有四枚,其中两枚是许广平所赠,四枚或是许广平与鲁迅一同赠送的。 不知这是否还能够引发暧昧之想;再后来,这几枚红豆又被萧红转赠给了端木蕻良,据端木蕻良的子侄辈记述,端木在香港时还专门以此为寄,给住院的萧红写过牵挂的诗:“红豆生南国,春来才两枝。两枝皆思泪,留与见君时”;再有就是,与红豆一起随身携带并保存下来的,还有一包故乡土地上生长的黑豆,大约在三十粒左右。 身为上海鲁迅文化发展中心主任,周令飞对周家和萧红之间的交往自有与众不同的感触和定位,关涉到当年萧红出入大陆新村、受到鲁迅全家特别是海婴的欢迎时,他认为“因为萧红漂亮,活泼有朝气,在大人群里她年轻好看,在周家小楼里她别开画面。总之她讨爸爸的喜欢,更讨爸爸的爸爸喜欢。一个讨大家喜欢的萧红,才能在鲁迅生命的最后两年中频繁的出现在他的家中,有她对鲁迅帮助的感恩继而产生的私人友情,还有左翼文学青年对文学的憧憬、追求,和对文豪鲁迅的崇敬与追随。”关于萧红和他的祖父鲁迅,周令飞说:“是文学的魔力把两个诸多元素截然相悖的人放在一起,成就了一段近代文学史上的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