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国华 日期:2015-03-21 19:44:15
汪曾祺,资深文化界名人。汪曾祺出生江苏高邮城镇旧式地主家庭,从小就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和艺术的熏陶,中学时代就读于高邮县中学和江阴南菁中学,表现出强烈的爱好文学的倾向。江苏高邮人,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早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任中学教师、北京市文联干部、《北京文艺》编辑、北京京剧院编辑。中国传统文化修养深厚、从事过京剧编剧,深谙“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东方古训和布莱希特标榜的“间离效果”的西方现代理论,加上个人身世浮沉的沧桑之感,促使他不去追求反映时代精神的最强音,而是以含蓄、空灵、淡远的风格,去努力构建作品的深厚的文化意蕴和永恒美学价值。
本书作者师从汪曾祺先生,故称与先生有师生之谊。站在现实的角度,用可靠的史实,整理了汪曾祺波澜坎坷、历经磨难、淡泊宁静一生的业绩,再现他对人类赋予同情、仁爱之思想和行为。可谓情理并重,全景地展示了汪老的一生,尤其是他的文艺生活。全书没有采用一般的传记体例,而是用了散文、随笔的形式描写了汪老淡薄而又瑰丽的一生。
作者简介:
张国华,1958年生,湖南湘阴人,曾下乡插队,任过中学教师,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任前线新闻记者。曾就读于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师从汪曾祺先生。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主要著作有:《中国书画鉴定》《中国空白艺术》《中国烟文化史稿》《中国古代龙窑史》。擅长中国古籍修复,版本
目录:
学,文字学、琴学、文博及书画。曾任楚湘文化学术收藏品拍卖会总监,主持拍卖会十年之久,主持汶川赈灾义拍,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湖南分会理事、湖南省作协会员、湖南省书画协会会员、湖南省收藏协会理事及古籍版本专业委员会主任,亚武当道观监院、太和庙主持。湖南省新浪漫主义画派创始人之一,其绘画作品由海内外有关单位和收藏家收藏。
目录:
缘起..1
一故乡高邮.6
二元宵佳节·家世·书香门第.13
三基业.19
四韶华岁月.25
五春城飞花.36
六建设中学.43
七上海流年.50
八午门幽凉.55
九走向艺术家们的行列.60
十生命的韧性.68
十一戏剧人生.77
十二文途驿站.84
十三闲情逸致.90
十四别梦依稀故乡情.96缘起..1
一故乡高邮.6
二元宵佳节·家世·书香门第.13
三基业.19
四韶华岁月.25
五春城飞花.36
六建设中学.43
七上海流年.50
八午门幽凉.55
九走向艺术家们的行列.60
十生命的韧性.68
十一戏剧人生.77
十二文途驿站.84
十三闲情逸致.90
十四别梦依稀故乡情.96
十五湘行记.103
十六应邀赴美.108
十七汪曾祺与名家.113
十八奖掖后学.127
十九“幕后英雄”群雕.134二十重访故地.143
二十一走近书斋.149
二十二文体学家.157
二十三透亮的思想.163
二十四最后的文字.167
二十五挽歌.172
附录一.177
附录二.201
附录三.203
跋.204
前言我是在位于洞庭湖畔、湘水之阴一个古老小镇上的一间半瓦半茅草顶的陶坊里出生的。祖辈世代以制陶为业,属汪曾祺先生笔下那种捏糖人的、车匠店的、银匠铺的小手工业阶层。先辈们读书的人不多,日日与坛坛罐罐、大缸小瓮打交道,没有留下片纸只字,只在镶有铜月亮的旧柜门反面,由稍识字的家人,记下了一些家里人的年庚月份生辰。但我的祖辈们用聪慧和勤劳的双手创造、拓展了岳州窑文化,为中国陶艺和陶文化写下过灿烂的篇章。
我是在文化荒漠的时代,勉勉强强念完了名义上的高中。在刚读高中时,我于校外师从徐子宏先生的门下,他是研读古汉语的学人,我在徐先生家庭书卷飘香氛围的熏陶下,开始对文化产生浓厚的兴趣。我搭上了最后一趟知青下乡的班车,稍后又参加了亚热带丛林那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从军营返归故里后,我感到一种精神和文化的饥荒。
在我求知欲望正浓的时候,父亲身患癌症,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家庭唯靠祖父以陶业维持生计,家境贫寒。此时,求学之意日切,我顾不得家境如是,想方设法,义无反顾,只身跑到北京,就读于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
我结识汪曾祺先生是缘于著名评论家、鲁迅文学院教导主任何镇邦先生,何先生给我们开过《文体学》和《长篇小说文体》的课,专章谈到汪曾祺先生的文体,我自此对汪先生有比较深的了解,并深爱他的文风和人品。
第一次见到汪曾祺先生是1992年。我与诗人叶文福去首都师范大学参加一个文学会,在会上见到了汪先生。会后我与他同在一桌吃饭。 我是在位于洞庭湖畔、湘水之阴一个古老小镇上的一间半瓦半茅草顶的陶坊里出生的。祖辈世代以制陶为业,属汪曾祺先生笔下那种捏糖人的、车匠店的、银匠铺的小手工业阶层。先辈们读书的人不多,日日与坛坛罐罐、大缸小瓮打交道,没有留下片纸只字,只在镶有铜月亮的旧柜门反面,由稍识字的家人,记下了一些家里人的年庚月份生辰。但我的祖辈们用聪慧和勤劳的双手创造、拓展了岳州窑文化,为中国陶艺和陶文化写下过灿烂的篇章。
我是在文化荒漠的时代,勉勉强强念完了名义上的高中。在刚读高中时,我于校外师从徐子宏先生的门下,他是研读古汉语的学人,我在徐先生家庭书卷飘香氛围的熏陶下,开始对文化产生浓厚的兴趣。我搭上了最后一趟知青下乡的班车,稍后又参加了亚热带丛林那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从军营返归故里后,我感到一种精神和文化的饥荒。
在我求知欲望正浓的时候,父亲身患癌症,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家庭唯靠祖父以陶业维持生计,家境贫寒。此时,求学之意日切,我顾不得家境如是,想方设法,义无反顾,只身跑到北京,就读于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
我结识汪曾祺先生是缘于著名评论家、鲁迅文学院教导主任何镇邦先生,何先生给我们开过《文体学》和《长篇小说文体》的课,专章谈到汪曾祺先生的文体,我自此对汪先生有比较深的了解,并深爱他的文风和人品。
第一次见到汪曾祺先生是1992年。我与诗人叶文福去首都师范大学参加一个文学会,在会上见到了汪先生。会后我与他同在一桌吃饭。
后来,汪先生来鲁院给我们开过创作课,我曾多次听过他的演讲。我还曾多次去过他在蒲黄榆的寓所,尔后,又常去过虎坊桥的新舍,聆听过先生 的谆谆教诲。
1996年4月我去北京,特意去拜访汪老,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汪老。
汪老住在一栋新建楼群的四楼。我叩门后,汪老开了门,招呼我进去,当时,施松卿师母坐在客厅的一张轮椅上,汪老指着我对师母说:“你还认得么?”
师母凝神地望着我,欠了欠身子,颔首点头。当时,我心里琢磨着:仅几年未见,师母的气色却大不如前。我向师母问好,她却微微摇了摇头。这时,汪老忙向我解释:“去年游雁荡山,回来后中了风。”我这才知道师母半身偏瘫,但口齿仍很清楚。我将从家乡捎带的洞庭银针鱼(又名白小)和湘莲递给汪老,汪老说:“银针有咸淡两种,淡的氽汤、下面,味鲜。炒韭菜,包饺子都好。”还说:“莲有红、白两种,有的莲煮不烂,湘莲是最好的”。
汪老将白小和莲子交给服侍二老的小陈,并吩咐她沏茶。汪老问我喝红茶还是绿茶,我要了一杯绿茶。
穿过客厅便是汪老的书房,倚窗置有一张书案,书案左边和对面是一墙书橱,右边置有两张单人沙发,夹着茶几,茶几上放有一个银制的烟灰缸。我跟着汪老来到书房,汪老立于书案前,在一张四尺一裁为四的宣纸上,挥毫描绘未完工的荷图,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喝茶。汪老说:“这幅画送给你,怎样?”我立起身,步至书案前,回答说:“谢谢汪老!”不一会儿功夫,一幅即绘的着色荷图完成了。汪老在画上题了“国华饰壁”的款,署了名和年月日,最后铃了一方印。这幅荷图布局较满,有四朵妍丽的荷花,吐着黄色的花蕊,茎是枯笔焦墨,生机勃勃。这时,施师母推着轮椅过来了,对我说:“国华,你不要忙着卷起来,等墨干。”我尊师母的吩咐,将画摊放在一张报纸上。
汪老坐在书案前的黑皮转椅上,抽着烟,趁此机会我向他透露了愿望,贸然提出了要写他的传记。他开始说:“我是不值得一写的。”后来,在我的执着要求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欣然同意了。他说:“传记不一定要很长,要有思想。《普罗米修斯传》是写得很好的。”尔后,汪老送了一套五卷本的《汪曾祺文集》和一些已出版的著作给我,并一一签了字。我乞求了他的手稿和一些资料,讨教了一些史实,给他拍了一些照片,还与他合了影。
之后,施师母摇着轮椅,从汪老的书案抽屉里,取出一本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汪曾祺小品》,师母问我:“国华,这个有吗?”我看了看书,回答说:“没有!”她将书递给汪老,汪老又在书上签了字送我。汪老如此信赖、奖励、提携后学,学生才疏学浅,唯恐有负师望,身感内疚。
不一会儿,师母不知从哪里捧出五只小巧玲珑盒装的日本彩瓷酒杯和一个彩色胶卷送给了我,还拿出日本酒和一些食品叫我带回去。我不沾酒,故推辞了酒和食品。
翌日,我又去了汪老家,再次讨教了有关情况,中午,汪老和师母留和我在家中吃饭,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成了永诀。1997年初,我给一家杂志社寄出了我正在写作中的《汪曾祺传》的一个章节,过了一段时日,编辑部的一位同志给我回了一封信,叫我多选几章,配三、五帧照片,前面加序,请汪老过目后寄给他。我遵嘱给汪老寄去了稿子,5月10日先给汪老通了电话,汪老告诉我,他刚从四川参加笔会回京,12日又要去太湖,约20日返京,叫我赶紧将稿子寄过去,等他从太湖回后就有空看稿子。他还说:“最近事情多,明天要参加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迎接香港回归倒计时50天大型活动。”他的日子排得很满。我赶紧将《汪曾祺传》节选本给他寄出,并寄了两包新茶和湘莲。第二天,也就是5月11日我又与汪老通了电话,就写作《汪曾祺传》需要解惑的几个问题,请教了汪老,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宏亮,没有半点不适之感,话语亲切。
在这之先我将《汪曾祺传》写作情况告诉了一家出版社,该社的编辑们表示很愿意出版此书,打算派人来看稿。为了抓紧时间完成《汪曾祺传》,我带着一些资料去了乡下写作。因埋头写作,消息闭塞,待我1997年5月27日从乡下返城时,闻到了一条令人不敢相信的消息。我最关注的是汪老在《南方周末》所发的专栏文章。有一家书店(兼卖报纸)的一位女营业员告诉我:“汪曾祺在《南方周末》上再没有文章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南方周末》上登了汪曾祺去世的消息”,因书店最后的一张报纸已卖完,未见着报纸,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赶紧跑回家,拨通了汪老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汪老的二女汪朝,我请她叫汪老接电话。她的声音很沉重,说:“您是谁?您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
我说:“我是汪老的学生,在湖南。”汪朝知道我是谁了,她告诉我汪老确实去世了。
当时,我的两耳一鸣,话语梗塞,语无伦次。汪朝的声音也更小了。她说:“《汪曾祺传》的几章稿子收到了,但是汪老已经来不及给你看了。”我说:“湘莲收到没有?”她喃喃地回答说:“还没有收到呢。邮包还在路途中。”
呜呼!我的尊师一一汪曾祺先生真的匆匆地离开了我,离开了广大热爱他的文学青年们。他没有来得及吃我寄去的白湘莲。汪老的逝世,对我来说,是痛心疾首的事。中国文坛也为失去了一位具有史料价值的文化大师,同样感到遗憾。今晚,窗外雨凄凄,风飕飕,夜深人静,我在孤灯下写着这篇文字,时而凝视着汪老赠我的书籍,扉页上留有他鲜润如初的字迹,而他却匆匆离我而去了。我非常想念他。
《我的老师汪曾祺》旨在用可靠的史实,整理他波澜坎坷、历经磨难、淡泊宁静一生的业绩,再现他对人类赋予同情、仁爱之思想和行为。
虽是弟子,但学识浅薄,唯恐有负师望和读者,也许不能概其全貌,只图达到抛砖引玉之功。冀望方家赐教,不胜感激。
秦始皇统一全国后,立即着手进行集中权力的活动。首先是废除分封制,推行郡县制度,把全国分为三十六郡,以后扩建为四十六郡。郡下有县,县以下为乡亭。秦始皇在苏北的高处建立了邮亭,是为高邮。秦王赢政为了防止封建割据和复辟,采取了历史上有名的“焚书坑儒”,统一度、量、衡等“整齐制度”,但是,在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出巡病死于离长安两千余里的沙丘平台。按照世袭制的规定,只有嫡长子或已确立的太子的才能继承皇位,但当时在秦始皇身边的只有少子胡亥,这时,少子胡亥与宦官赵高胁迫丞相李斯发动政变,杀死太子扶苏与大将蒙恬,胡亥即位,是为二世,即秦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