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契柯夫俄国10 日期:2016-02-06 21:53:19
从南方到北方,从寺院到市场,同一个时刻她无处不在。她走到哪里,哪里的女人便战战兢兢,小伙子们都拥到屋门口,鼻翼张得老大。就连刚会哭泣的婴儿都知道迦梨这个名字。黑女迦梨又可怕又俊俏。诗人赞美她,把她窈窕的身体比作亭亭的芭蕉。她浑圆的肩膀宛若初升的秋月,丰满的胸脯好似欲绽的花苞,双腿的曲线有如幼象的鼻子,一双脚翩翩起舞时仿佛是破土而出的嫩笋。她的嘴象生活一般火热,眼睛象死亡一样深邃。青铜般的夜色和银白的朝晖交替映出她的身影,紫铜色的晚霞和正午辉煌的金光象镜子让她把自己端祥。可是她的嘴角从来不曾绽出一丝微笑。一副骨制的捻珠成年累月挂在她细长的脖子上。她的面孔比身体白净,一对明澈如水的眸子流露出悒郁神色,脸色白惨惨的,永远挂着泪水和露珠,仿佛那面容悲切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