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儿 日期:2016-07-15 12:49:36
著名作家陈彤\金仁顺\刘增新\王蕤 联合推荐! 冯博君之间的感情,有好几处催人泪下。语言顺畅轻松,亦不乏幽默,这是很难得的。而且几对人物关系结局的处理也比较得当。一部长篇小说,能在人物、语言、故事结构这几个大要素上令我这个当过多年小说编辑的第一读者满意和感动,不能不说是小说的成功之处。——著名作家刘增新 看完此书后,还有人会用嘲讽的眼神去看待剩男剩女吗?每一个走在相亲路上的姑娘都是“盛女”,她们的艰辛、坚强和面对困境的勇气,都令我赞叹。——主持人陈宁小说直面当下剩男剩女的社会热点问题,用真实细腻的笔触,揭示大龄男女的困惑和心路历程。真实,触目,看似不经意的笔触,读后却也令人深思.是第一本揭示网络相亲的书,卖点十足。——著名作家金仁顺 第1章恋人咖啡 覃诗雨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相亲地点选在这里,一是离家近,二是绝对安全。咖啡馆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哥们儿沈锋,只是咖啡馆的名字她总有些嫌弃,偏叫什么“恋人咖啡”。诗雨抗议过几次,沈锋也是一脸无奈,没办法,名字是老婆起的,谁还敢改?阳光透过玻璃窗直直地折射进来,带来一室温暖。诗雨喜欢坐最里面的那个位置,没人打扰,安静又隐秘。对面的男人说话一口北京腔,板寸,说话尽量小口型,时不时用双手半挡住嘴。覃诗雨坐对面离他半米远,但还是不经意地看到了他门牙中间的那条缝隙。笑的时候,他干脆握拳将嘴捂住。听介绍人说,他四十岁,香港上的大学。覃诗雨愣是没看出来,怎么看他都是一北京老爷们儿,略带大肚子的那种。介绍人绝对不靠谱。“你是做哪行的?”覃诗雨本想问他关于香港的话题,看他外表与香港太不沾边,便改成这一句。“我是做销售的。”“是硬件还是软件?”男人一乐:“我是做报纸销售,卖报纸。”啊?覃诗雨在心里大大叹了口气。“你要想订报纸可以找我。你叫覃诗雨,对吧?”看得出男人也在努力找话题,“对了,你是做哪行的?”“我在一家公关公司,做文案策划。”覃诗雨表情紧绷。“那你文笔一定很好吧。”男人一笑,双手又旋即挡住嘴。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苍蝇,一直叮他的脑门,男人不断用手赶它,苍蝇就是不走。覃诗雨见状有点想笑,可又觉得不礼貌,强忍着说:“一般吧,我就是学中文的。”“那了不起,肯定比我强,我就属于那种学习差的。”男人一边赶苍蝇,一边尴尬地挠挠头,接着转了话题,“那你平时有什么业余爱好?”“唱歌,看演唱会。”覃诗雨随便提了一句。“演唱会?”男人又挠头,“就是一歌星站在舞台上唱,现在流行这个?”那只苍蝇也怪,只叮他的脑门。覃诗雨诧异地点点头,这个男人应该不止四十岁。“有意思吗?我觉得还不如看春节联欢晚会,光唱歌有点单调,不如加点相声、小品什么的,热闹。”说完男人受不了了,冲服务员说,“你们这儿怎么有只苍蝇啊,麻烦您把它打死吧。”服务员赶紧找来苍蝇拍,乱打一通,终于灭蝇成功,连连说不好意思。覃诗雨一脸苦笑,接不上话。见诗雨没接话,男人又补了一句:“看你条件挺好的呀,你怎么也拖到这会儿?要求高吧?”说完笑了一下,差点忘记捂嘴。“缘分没到吧,你不也没找到吗?”覃诗雨骇笑。“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听听你的条件。”男人圆脸上挤出酒窝。“这个……”诗雨表情僵硬,“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看感觉吧。”“看感觉就完了,您看咱们都这岁数了,不能看感觉了,觉得差不多的就结婚吧,再拖下去,你父母不急啊!”男人说得越认真,覃诗雨越有点不自在。怎么就咱们这岁数了?!她有点生硬地站起来说:“不好意思啊,我去一下卫生间。”“去吧,去吧,就在那边,走到头就是。”男人终于把手从嘴边移开,指向一边。进了卫生间,诗雨拨通了李思敏的电话,小声说:“哎,你五分钟后马上打过来。”今天沈锋恰好不在,只好找思敏求救了。再回到座位上,男人主动问:“您这杯咖啡都没怎么喝啊?”“不想喝了,我怕喝多了睡不着觉。”“那不是挺浪费的,我特爱喝咖啡,每天不整几杯倒睡不着了。这杯您要不喝,干脆我喝了吧,咱别浪费,现在物价多高啊。”这话把覃诗雨雷得外焦里嫩的,她一脸尴尬地说:“这杯我都喝过了。”“没事,我不介意。”男人拿起杯子就喝起来。我的妈呀!覃诗雨心里大喊了一声。刚好这时思敏的电话打过来,她马上接起:“……啊,你已经到了?行,那你稍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去。”男人识趣,马上问:“你还有事?”“是啊,有一同学从外地来了。”覃诗雨略显不自然。“那我们就先到这儿?下次再聊?你要是不爱喝咖啡,下次我给你整个饭局。”“不好意思啊,那我……先走了。”覃诗雨匆匆迈出了咖啡馆的门,呼出一口气。手机音乐响起来,覃诗雨一哆嗦,一看幸好是思敏。“逃离现场了吧?你怎么谢我!不会又是个不靠谱的吧?”诗雨边走边说:“唉,别提了,我这一下午可别扭死了,我妈净瞎介绍,说什么香港人,我看着就是一胡同串子,一下午用手挡着他的牙,看着我都替他累。”“你妈介绍的你就别去见了,我看一个都不靠谱。”思敏劝道。“不去见,她要了我的命,说今年再嫁不出去,要赶我出门。”覃诗雨抱怨。“你又不是没房子,干脆别出租了,你自己住多好。”“那哪行,我还指着能赚点房租呢。”“你是自作孽活受罪。”思敏语调一转,“对了,夏婉通知你了没有,周末参加她的婚礼!”“啊,夏婉结婚了?!她怎么那么快啊,咱们上次见面她不是还没有嘛。”诗雨错愕。“人家是闪婚,说是网上找的,一见钟情,我昨天碰见她了,正忙着采购呢。估计这两天她肯定会通知你的,到时咱们一起去吧。你好好跟她聊聊,看人家是怎么找的。”“这人肯定有钱,你忘了原来你还给她介绍过,她嫌那人穷。”覃诗雨想起这事。在她心目中,夏婉外形性感,也擅长打扮,对男人的挑剔程度自然比她还高。“是啊,那次我可现眼了,她连人家正眼都没瞧一眼,弄得我和我老公特尴尬。我老公跟那人是同事,之后好一段,那人都和我老公不说话。”“夏婉你还不知道,个性特强,她要看不上的人,一点儿台阶也不给人下。”“是啊,你想,她这样的都找到了,你怎么办?”思敏故意打趣说。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夏婉挑物质,覃诗雨挑精神,相对而言,挑精神的要比挑物质的还困难。“哎,你别刺激我了,我都要绝望死了……”思敏是覃诗雨最好的闺密,两人大学一宿舍,无话不谈。用覃诗雨妈的话说:“人家思敏有心眼,大学就找一个,毕业就结婚,什么都没耽误。”接下来那句一定是,“你看看你,自以为比思敏长得好看,还左挑右挑,你以为北京女孩儿就有优势怎么的?人家思敏外地的,什么都比你跑在前面,你还皇帝女儿不愁嫁呢……”唉,人家独生女在家是个宝,自己嫁不出去就成千古罪人,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覃诗雨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那个堵。如今宿舍里最挑剔的夏婉都要结婚了,这要让老妈严静仪知道了,还不得把她数落死。她一路发誓:我要是当了妈,绝不做严静仪这样的虎妈,我的孩子要是找不着,绝不给她一点儿压力!进了家门,严静仪一脸严肃地看着覃诗雨:“怎么样,今天见的?”“一般吧。”诗雨快速走进房间,像耗子躲猫。“怎么又一般?!每次见一个你就说一般,你到底想不想找?!你都三十二了,马上就三十三了,你可怎么办啊!你自己一点儿都不急吗?光我们父母替你急有什么用啊?!”战争马上要开始。“妈!你别说了,每次就这几句。我能不急吗?急有什么用啊,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哪儿不合适?你说你见这么多,有哪个合适了?陈伟合适吧,跟人家谈了一年,就说人家花,非要分手,你都三十多了还跟人家分手,分了怎么样,你以为好找啊!上了三十你还有什么优势?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有车有房了就是条件好,男人找的是年龄!”“妈,我求你能不能别说了!”“告诉你,今年再找不到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家待着!”严静仪说了狠话。“你为什么用‘滚’字,我不是你亲生的?!”覃诗雨说着眼泪已绷不住地掉下来。父亲覃同适时走过来:“行了,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天天这么吵,邻居听到了像什么话,都别说了,准备吃饭吧。”诗雨把房门一关,大声说:“我吃过了!”两位老人坐到餐桌旁闷闷不语,严静仪气得胸口疼。覃同劝道:“静仪,算了,你强迫她也没用。她心气高,想找个条件好的,就是不肯接受现实。这事得慢慢来,你越急,她越急,吵来吵去只会伤感情。”“你就会护着她,就是被你惯坏了,这么大了还赖在家里,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人家对门的女儿跟她一样大,孩子都两岁了!”对话断断续续地传到覃诗雨耳朵里,她已发誓不再为这事掉眼泪,可刺耳的话还是戳痛了她。严静仪性子急,当领导当惯了,对女儿要求自然高。院里相熟的几个大姐,孩子陆续都结婚了,只有自己这女儿,屡战屡败,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别说结婚了。一提起这事,她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覃同在一家国家机关当副总,待遇优厚,声望高,在单位基本上是说一不二,但在家里当然还得让着严静仪三分。十年前覃诗雨二十二岁时,覃同是逢人便夸自己的女儿,以女儿为荣,以女儿为傲。对女儿的婚姻问题,覃同的要求恐怕比覃诗雨还高。十年后情况一落千丈,以女儿为荣、以女儿为傲的自豪感早已荡然无存。对覃诗雨的婚姻问题,他虽不像严静仪那样追着屁股紧催慢赶,但也常常在背地里喊头疼。现在他找女婿的期望值降了又降,要求甚至比覃诗雨还低。严静仪更不必说,恨不得只要有人愿意娶覃诗雨,其他条件都不计较了。诗雨对父母的这个转变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除了年纪大了这一点劣势外,其他方面都不输于别人,何必说得一无是处呢?自从与陈伟分手后,倒不是失恋带来泪水,反而是家里无休无止的争吵让她常常以泪洗面。为何父母就不能放孩子一马,非要弄得仿若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