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臣 日期:2015-06-17 10:08:17
畅销情感作家王臣全新暖心治愈之作,将八年来未肯示于读者的作品首次集结出版,纪念八年漂泊之旅。十余万字时光对话,愿你不念过去,不畏将来;数十段成长碎片,揭示什么才是生命最好的安排。
作者简介:
王臣
畅销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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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作
/人文类
《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传》
《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
《今生就这样开始:三毛传》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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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类
《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传》
《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
《今生就这样开始:三毛传》
《我们都是爱过的:萧红传》
/文艺类
《一个人流浪,不必去远方》
(新浪读书“十大生活好书”)
《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
(「一个」APP万人推荐)
《世界上你最疼爱的那个人,还在吗?》
(同名电影筹拍中)
目录:
序言|与时光握手言和,与岁月温柔相拥
昼·只言片语
之一|相见
/致,成都
/成人病
/破碎之花
/孤独患者
/巨人,少女
/创可贴
/诗与歌词簿
之二|相识
/暗伤
/烟话
/徒劳
/无声序言|与时光握手言和,与岁月温柔相拥
昼·只言片语
之一|相见
/致,成都
/成人病
/破碎之花
/孤独患者
/巨人,少女
/创可贴
/诗与歌词簿
之二|相识
/暗伤
/烟话
/徒劳
/无声
/勇敢
/纸条
/车站
/别离
之三|相知
/与写作有关的一些话
/与爱有关的一些话
/与日常有关的一些话
夜·再见有期
/惘然
/旅情记
/安妮宝贝
/孤独、童贞与其他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前言序言|与时光握手言和,与岁月温柔相拥
2006年至今,我独自漂泊八年,住过四个城市:南昌、北京、深圳、成都。之后,我将会去南京定居,大概也要在那里,慢慢迎接我的中年,甚至老年。很多事情,开始的时候总是好容易,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一次冲动,还有一点儿私心。可结束一件事的时候,却总是千回百转,好像有永不枯竭的留恋。
爱情如此。
旅途也是一样。
这八年,与其说是颠沛流离,不如讲是一段或短暂、或漫长的人生旅途。十几二三十岁时,总不愿承认自己是一个恋家的人,恨不能天涯海角走遍,一心只求离家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可是,世界再大,总要回家。八年过去,如今的我甚至连熬夜的精力也已远不如从前。于是,心里总隐约有一些迂回不绝的惆怅。
我开始常常想到年迈的父母。
离家的时候,可以想出一百个理由。可是,走得再远,终要归来。结束八年的漂泊旅程,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但后来,我发现对路途再多的眷恋都抵不过父母殷切的一句想念。序言|与时光握手言和,与岁月温柔相拥
2006年至今,我独自漂泊八年,住过四个城市:南昌、北京、深圳、成都。之后,我将会去南京定居,大概也要在那里,慢慢迎接我的中年,甚至老年。很多事情,开始的时候总是好容易,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一次冲动,还有一点儿私心。可结束一件事的时候,却总是千回百转,好像有永不枯竭的留恋。
爱情如此。
旅途也是一样。
这八年,与其说是颠沛流离,不如讲是一段或短暂、或漫长的人生旅途。十几二三十岁时,总不愿承认自己是一个恋家的人,恨不能天涯海角走遍,一心只求离家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可是,世界再大,总要回家。八年过去,如今的我甚至连熬夜的精力也已远不如从前。于是,心里总隐约有一些迂回不绝的惆怅。
我开始常常想到年迈的父母。
离家的时候,可以想出一百个理由。可是,走得再远,终要归来。结束八年的漂泊旅程,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但后来,我发现对路途再多的眷恋都抵不过父母殷切的一句想念。我又何尝不会想念他们?生命本身即是束缚。昔日,我对一切羁绊避之不及,贪恋旅途,总以为只得一生,要用力取舍,才能活出自己想要的一辈子。
但现在我不这样以为。
路途是无穷尽的,但人生不是。走得再远,终要归来。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一回头,身后有一个家和自己最亲的人。而世间最悲哀的事,大约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了。如今,父母年迈,一日比一日苍老,我实在不知,能够相伴的光阴还剩多少。想一想,我就知道,该回家了。
空巢老人的故事有很多很多,每一个都令人不禁泫然。那么多人,包括昔日的我,总想要觅一刻闲惬时光,旅行、远游,恨不能看遍所有未曾见过的世界。可如今,我却觉得,不如得空了回一趟家,看看爸妈。未知的路途很长很长,未看的风景也有很多很多,但父亲、母亲,世上只有一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选择,没有人有资格去评判或干涉。我所说的也不过是我自己的生之取舍。这本书,几乎是我八年旅途的积累和浓缩,是这一段人生的观照和回溯。有散文和小说两个部分,分别题为“昼”与“夜”:收录的散文皆是信笔芹曝之作;几个短篇小说亦是实验性的。它们都是这些年未肯示于读者的作品,而今愿意结集出版,算是给这些年的一个交代。
不为诉求,只为纪念。
纪念这八年的路和未来崭新的生活。
亲爱的,
你要温暖,
无论世界多冷漠。
王臣
二〇一四年十月
致,成都
我在成都独居。有两只狗,一大一小,都是母狗。那天,熬夜工作到凌晨。工作完成之后,再无睡意,便开始补上落下的美剧。一看就看到了早晨。大概七八点的时候,我刚喝完这一夜来的第四杯咖啡,忽然感觉到周身一阵剧烈的震动。
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卧室晃动的吊灯,便反应过来遭遇了地震。初次经历,反应倒算迅速。刹那间,我便“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赤脚往外跑。彼时,小狗正趴在床边的地板上睡觉,大狗已经在客厅睡得四仰八叉。我顺手抓起小的,然后一边跑一边大声吼叫大狗的名字。
打开大门之后我直冲出去,赶在我前头的,只有一对赤裸身体的中年夫妻。冲到他们以为的安全地带之后,回头再看,人群才陆续涌过来。其时,大狗初当母亲,家里阳台的笼中还有五只幼崽。但我实在无法照顾周全了,便自私地只带出了两条成年狗。
遭遇一场七级地震。
好在离震中还有一段距离。出门安定之后,我才意识到手机没有拿出来。周边的人已炸锅,沸沸扬扬的。我忽然想到对面门栋的25层住着好友Y先生。周旋再三跟身边人借来电话之后,却又惊觉自己不记得好友的电话号码。闹剧一般,只能作罢。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小区居民几乎都已在避震公园聚集。我带着两只狗坐在公园的花坛边,一直等到中午。彼时,身边坐着一家三口。女儿很胖,戴着一副眼镜,手里翻着一本漫画书。很是淡静。他们都是成都本地人,地震的事情也是再三经历过的。也都很坦然。
那父亲说,要不是孩子在家,他跟妻子也就不出来了。断不敢妄言与大地震灾区的灾民感同身受之类虚伪的话,但听到那父亲说“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掉”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一阵惘然。
成都震感虽然强烈,但也没有大碍。只是,震中地区就是另一番凄然的景象了。昔日,看张翎的小说《余震》的时候,有一句击中了我的心:“人们倒下去的方式,都是大同小异的。可是天灾过去之后,每一个人站起来的方式,却是千姿百态。”
来成都之前,常听闻成都宜居,生活节奏缓慢。慢生活,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所以,当时我不管不顾地从深圳搬到了成都。初到成都,似少年一般到处游逛,对这座城市怀揣着急切的好奇之心,恨不能走遍每一条街,恨不能路过每一个巷口。
后来,我发现,成都大大小小的公园里,从清晨到傍晚,只要日光还在,总会有人喝茶、聊天、打麻将。就那样一张老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几个人,安安静静,度过一段闲惬的时光。而这时光,在我看来分外珍贵。令人嫉妒的是,这就是他们的日常。
是他们的寻常岁月。
是他们的平淡日子。
大抵,成都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参透人生一般的平常心。淡定是天生的心性,不争夺、不浮躁、不纠缠。更可贵的是,他们在拥有这样一份娴静的心意之余,依然那么热烈地活着,而生活又从来都不是平顺的。世间最了不起的,就是知晓生活的残酷真相之后,依然热爱它。
因此,地震之后,坐在公园的花坛边,我抱着两只狗惴惴不安的时候,他们有人在看报纸,有人在听音乐,有人在公园晨练,有人在说“晚上八点半的电影一定不能错过”。仿佛岁月不惊,天地无恙。一颗心,寂静如初。
成人病
他订的是一月底的机票回家过年。每年至少回家一次,多则两三次。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时间比较自由,春节总要在家里待上至少二十天,平日回家看望父母,也会待上一周左右。虽然陪伴父母的时间不算多,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安慰。
毕业之后,他一直居无定所:初在上海,也去过香港,现暂居北京。从北京飞往杭州,再转巴士回老家,大约三四个小时。老家所在的地级市很小,小到随时走在大街上都会碰见熟客、亲友。
经年不见,难免寒暄。但恼人的是,诸位开口聊上的皆是跟去年、前年相差无几的内容:你有恋爱对象了吗?混得怎么样?收入多不多?买房没有?以后有什么打算?当然,他会一一老实回答。只是,不免会想:彼此未见已是这么久,难得小聚,本可以一起吃饭、喝酒、玩乐,温故旧日感情,如果昔日相处得还不错的话。
但他后来发现,对他的私事甚有兴趣的,多半都是泛泛之交,旧日相处愉快的好友大多都懂得给彼此留下空间。都知道,一年难得几回聚,时间不多,也都更愿意花在愉悦的事情上。因为大家知道,这些事,多半顺心顺意的少,何必自寻烦恼。
好奇害死猫。于是,改日再碰见毫无创意只热衷谈论彼此私事的那几位,都绕道而行。其实呢,别的问题都还好,一问到感情的事,他多半都是谎话连篇。至于别的事,原先他还是真的会好坦诚地回答,到后来,也就都统一答案敷衍过去,就四个字—马马虎虎。
父母一般不会询问别的,只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之类殷切的话。当然,工作和收入方面的问题,他向来对父母非常坦诚。父母对他的大多数事也都了如指掌。只是,临走之前,必定会用一整晚的时间来跟他讨论男婚女嫁的问题。而他的感情生活,又实在是个难题,不知从何讲起。
他是个私心很重的人,对不打紧的人向来不太在意。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周全这件事,是个无底洞。所以,干脆也就不在乎甲乙丙丁怎么看待自己了。唯独父母,他太在意他们这方面的感受。大部分的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他的父母也不例外。
他的母亲很在意他。家里有长姐,也已结婚生子,生的是个男孩。他的母亲很高兴,但还不满足。她依然盼望他能早些娶妻,也生个孩子。最要命的是,她会威胁他。譬如,拿自己日渐苍老的年纪当由头,说生怕自己有生之年抱不到孙子。
一听到这句话,他必哑然。
又真心的,好惶恐。虽母亲讲这句话,目的明确,但又实在不是不认真的。她年近六旬,也该是儿孙满堂的时候了。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跟她来开诚布公,说一说自己的感情真相,说一说埋藏在心底许久的心里话。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权利给她增添额外的负担和伤害的。他也实在茫然,进退都是错。这几年,都是硬着头皮谎话连篇地瞒天过海。但是,纸包不住火,早晚都是要露馅儿的。
所以,有时候,他会异想天开。想着,哪一日父母豁然开朗,把爱他的本质深化一些,比如“只要我儿子过得开心,我们这一辈子也就值了”。只是,彼此都是凡夫俗子,谁会没有私心呢。将子女养大成人,总是难免会想着—他们要变成父母希望的样子,而不仅仅是他们自己想要的样子。
他又实在还没有足够的智慧,能够影响父母的思维和虑事角度。而他自己本身,在心底多半也早已屈服。而今的强撑,也顶多只是苟延残喘,为自己的私心争取多一点儿的时间。
因此,他知道,很可能,哪一日,他也便顺从了他们的意思,急迫地完成这件事—娶妻生子。将来唯一可掌控的,也就是自己的子女,想着无论他们将来从事什么行业,爱上什么样的人,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不违法,讲道德,过得幸福,一切都是最好的。
行李尚未收拾,未来也不成样子。
岁月无几,不想与君论嫁娶。但日子总要过,只能盼着,将来的某一日,父母忽然洞悉爱之真相,跟他心意相通,有了默契,能够成全他,也成全为人父母的自己,成全彼此的未来原本可以过得更好的那个样子。
破碎之花
1987年,《倩女幽魂》上映之时,他还未出生。
2003年,《异度空间》未及去看,你却已不在。
你主演的电影依然在播,都是经典。时有人提及你,无人能忘。至于那一年那一日的那清越一纵身,却是无人再说。也不知是刻意回避,还是总以为你理应就还在,就在那个你与他缱绻的小屋里,筹划着未来。
周身热爱你的人太多,于是,与朋友谈论你时,我便因此心中胆怯。生怕说错话招人怨怒。对你的爱,多过很多人,大约也是不及更多人。不是那爱不够,只是旁人的爱,有减有增,而我的,不增不减,从未改变。
你是《胭脂扣》里的十二少,是纨绔的少年,是深情的公子。幼年看时,体味不出别意,只觉如花可怜你可恨。后来方知,不是如此。其实爱情与生命原本即是不同层次的两件事,不能为她死,不是不爱她,只是你更爱自己。这并没有错。后来爷爷与外婆相继去世,生命无常与爱情一致。十二少未殉情,但亦终会老死,结局无差。
你是《倩女幽魂》里的宁采臣。算是生死恋。那时候我热爱王祖贤多过热爱你。我总想,若我是你,那该多好。冷艳入心的女鬼在现实里亦不过只是爱里奔命的苦情女子,再嚣艳的笑,也不过只是电影里的沉淀,与她本身无关。因此,我知道,宁采臣也是这样好看。
你是《阿飞正传》里的阿飞。就是那样一副亦正亦邪的美丽面容,让你在众女子间穿梭流连,不为任何人驻足半分,也无人苛责你。彼时,我也以为,你大约也是这般风流的吧。却亦不知缘何,竟对我有了喜欢。是否是因自己也渐渐长成了一只无脚鸟的模样?无人知。
你是《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开始有人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你。原来,男人可以这样妖娆这样妩媚。段小楼不能心动,但我可以。不疯魔,不成活。他第一次梦到你。
你是《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你说:“很多年之后,我有个绰号叫作西毒。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忌妒,我不会介意他人怎样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我反反复复地看着有你的镜头。侧脸。正面。长发。眉眼。原来从这时起,你内心已孤绝至此。是有无法抵抗的寂寞吧。
你是《春光乍泄》里的何宝荣。你总对黎耀辉说:“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只是,你纵身一跃时,却是彻底放弃了。那一年,我在读高中。我不知道,你无声无息早已渗入我的生命中。后来,我果真爱上了某个人。竟总在想,也要带那人去阿根廷看瀑布,去那个叫作USHUAIA的地方看灯塔
你离开之后,我总觉得再没有人比你好看。起初,那好看落在我眼中是俊朗;后来觉得,是美。那么美。“倾城”一词用在你身上亦是不为过的。即便你真就不在了,那令人唏嘘纵身一跃之后,依旧是灿若胭桃地活在众多人的记忆当中,是真的未曾淡去半分。
这一生,能够活成如你这般模样的人。
大概是再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