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永 日期:2014-08-22 11:27:20
也许,在人的一生中,真正的爱情只能有一次,当真正的爱情排山倒海地到来时,谁也无法阻挡,谁也无法抗拒。
《爱用什么打造》讲述了妻子病重,医生让住院,押金六千。韩其心一下没了主意。
没钱,只好携妻先回家。
妻卧床上露出苍白的笑容,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然后静静地睡去。医生说已经严重,再不治疗恐怕要来不及,但是,钱……《爱用什么打造》由琼永著。
作者简介:
琼永,原名陈仕勇,1968年10月出生于海南东方,1992年毕业于海南师范大学,现在海南省东方市第二中学任教。1993年始,先后创办《麦园》、《二二中通讯》、《学子田园》等校园文学报刊,主编优秀学生作品集《蓝天》。1996创办东方文学报《新帆》,后参加东方教育报《东方教育通讯》的编辑工作。发表的作品有短篇小说《妈妈,不要杀我》、《牛老汉盖楼》等。
目录:
第一章为妻治病第一节没钱住院第二节第一次住院第三节盗骷髅骨第四节中奖风波第五节第二次住院第六节富翁借钱第七节各为其母第八节各怀心事第二章第三者插足第一节初次见面第二节邂逅第三节一顿晚餐第四节连夜寻夫第三章爱的礼物第一节结婚纪念日的礼物第二节又卖摩托第三节开鞋店第四章韩门不寒第一节住下一个打工仔第二节婆媳变脸第三节韩父呕血第四节醉打老婆第五节红杏出墙第六节捉奸第七节复捉奸第五章奔向富裕第一节分葡萄第二节神秘的贵客第三节飞来横财第四节谁在婚姻上划一刀第五节改行第六节日进斗金第七节洋房汽车第六章暴穷第一节生意冷淡第二节卖车卖楼第三节海鲜店倒闭第四节逼债上门(1)第五节逼债上门(2)第六节为儿治病第七章平平淡淡第一节一滴太阳第二节重新打工第三节接手鞋店第四节偶遇第五节一家人上街 韩其心的爱人病情加重,可还是没有住院的钱,他急得跟狮子一样在家里冲进冲出,妻子越劝他别急他越要急,这一急还真急出了办法:借;一个一个地借着拼凑——没有办法的办法。
第一想到的是与他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何干部”和“仇酒鬼”。他迈出了脚步。
太阳在东边天露出了诡异的笑脸,那霞光便披在树冠上,爬上人家的窗台,泻在车水马龙的街面。韩其心从这条街穿过那条街,那诡异那笑便加强,于是霞光消逝了她的霞红,投下明晃晃的让人摸不着的东西。在一条深深的小巷,一座高楼的底层,透过一扇没有安窗的空窗,人们可以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城里就是这样,外表高贵而内里虚空,一切都虚空。韩其心两手空空地从何干部、仇酒鬼那里回来。
谁没有个临时急难?何干部、仇酒鬼就不止一次地向他借过,一千两千都有;现在倒过来他向人借,人家一个一个都哑了。以前那张口“几千几万都可以”的牛气一下没了,眉头一皱,拉下苦瓜脸,成了为一日三餐发愁的主儿。韩其心有点听不下去,可只能忍下去听那“捉襟见肘,时常为了一块活命钱夜不能寐”的苦诉。听那没完没了的苦水的汩汩声,倒不是他要给你借,而是你应该给他借。韩其心也知道,自己一个月几百块的薪,人家是怕他还不起。但是,他寒心。
知心朋友!不借也就算了,那何干部还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移埋一座坟,坟前立一块碑,认那坟中“人”是自己祖宗,然后那祖宗是韩信的后裔,这样自己也就是韩信的后世子孙了,说这样可以募到捐。馊!韩其心没听完起身就走。
回到医院,医生同意只押金两千,但是,才几天,医生给下了一份催款通知单:已经欠费五百来块;再不填上,院方明天就要停药。他求医生可怜可怜,宽限一天,人家说这是院方的规定,谁也做不了主。他低了头,毫无表情地坐回妻的病床前。
妻不是雪静,是文芳,文芳不说旅游,但她也有愿望,有,他知道。
每次看到同伴买回来一辆女式摩托车,他的文芳总要过去看看,摸摸,试试,唠唠。她知道几乎每一种女式弯梁车的款式、性能、价格。这点儿秘密瞒不过他,但是,她从没在他跟前说起,反倒时不时的要缠问他喜欢哪一款哪一牌的男式摩托。男式摩托?哪一款、哪一牌?他说了,漫不经心的。她便说这一款这一牌太便宜,要贵一些的,然后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知道她又在幻想什么了。事实上,买一辆女式,再一辆男式,这真的是个幻想,文芳是他的妻,他明白她的那点心事。“等有了钱,先买一辆女式吧?”韩其心说。“女式?”文芳眨巴几下眼睛,然后点头:“嗯!——那么,从现在开始攒钱,一、二、加油——”击了韩其心的掌。结婚几年,他的可怜的芳还没有为自己要求过什么……如今,她的这点儿可怜的埋藏已久的小小愿望不但要化为泡影,就连她的病她的命都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拱手交还给上帝……韩其心啊韩其心!与妻同病房的是一个交警大队长的妻子,人家的病床前人来人往,有拎苹果橘子的,有提红牛可乐燕窝的,有直接送红包的,说说笑笑,像办什么喜事儿,很闹;妻子的病床前则冷冷清清。在这样的病房住着,小病都会闹成大病,韩其心几次要求换房,医生都说没有空床位。他和妻只有这么受着。妻子有时叫他跟谁跟谁借,有时又心疼他东奔西走,她把他的手捂在自己的两只手里,叫他不要跑了,“兴许这样出院就会好的。”他流了泪,有点儿哽咽。亲戚们能借的都已经借了,不能借的也碰回了一鼻子灰,朋友呢,朋友!父亲就说过要想交这个朋友下去,就不要向他借钱。也许老人家是对的,何干部、仇酒鬼现在还能交吗?但是,亲戚而外再想不到别的什么人,搜索枯肠后,他还是要想到朋友。
他想到了老张。想当年他给他借了一千块钱,正是仰仗千把块钱的本他才在偏远小镇摆起地摊,从此成了生意人。一千块,七百是自己的工资,积年攒月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三百是父母托买肥料的,他拿去借人,差点儿没被父母打折了腿。那一年,他们家地里的稻子就黄不溜秋……如今人家已经是百万富翁,谁还记得这个?好几年都不来往了,现在突然找借,人家肯么?他踌躇了。妻子在病与钱的矛盾中微微笑着,话也不多说,有时又在梦中呓语“中了中了”的:妻是彩迷。家里还有一个小孩。他不能没有妻,孩子也不能没有妈;他不能消沉,否则这个家就垮了。他决定还是找老张试试。P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