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郎 日期:2016-08-03 21:28:54
★国内著名导演贾樟柯、知名影视演员姚晨亲自作序,张译、杨树鹏、周黎明、鹦鹉史航倾情推荐!这是阿郎的第一本电影随笔结集,成文于2010年到2016年之间。在书中,阿郎检索了自电影发明以来,尤其近几年有关电影的人和事,詹姆斯·卡梅隆、克里斯托弗·诺兰、许鞍华、侯孝贤、周星驰……电影是时间的形状,而我们之所以一直在寻找好电影,是因为好电影可以解放时间。
阿郎剖析了电影既作为艺术又作为商品的光怪陆离的方方面面,涵盖电影工业、资本、票房、导演、演员、观众、人性、道德、技术、日常生活等话题,没有晦涩高深,只有并指如刀的凌厉。这是一个媒体人对电影以及相关产业的独立思考和批评。太多的批评,还在于热爱。这世界和电影一样,并没有越来越坏,只是我们忙于对“坏”严厉,越来越少地给予“好”成为琥珀的机会。愿这世界和电影,都好。
经典语句:
◆ 电影比文字更生动地记录了,一个时代怎样面目全非地成为这个时代。
◆ 生活与电影一直在互相印证,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在电影中都留下了不灭的影子。
◆ 那些好电影,令人幸福的地方,都是先知道苦难在哪;让人快乐的地方,先知道悲伤在哪。
◆ 人是万物的尺度,常识是这个世界的尺寸。在一个需要保卫常识的时代,看好电影,就是保卫你的乐趣,保护你还可以像个人样。
◆ 电影的美好,在于和现世那道永恒的距离,而角色,则是二者之间的永恒之光。我们看到他,爱上他,并最终想成为他,所以电影是我们祈祷的一种形式,是人类的童年。
◆ 好电影可以算计,它负责提供的是轻重适度的情感按摩。还有一种电影像本能,是对这个世界的无条件反应,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或者一记闷棍。电影永远不止是电影。
◆ 电影只负责讲述当下的故事,只不过好电影所讲述的当下,还同时可以码放在时间的序列中,它具备当下独特的棱角,也契合时间序列中的普遍形状。它在讲述故事,也是故事的一个有机部分。电影是时间的形状,而好电影可以解放时间。
作者简介:
阿郎,原名黄海鲲,《看电影》杂志主编,中国电影家协会理论评论委员会理事,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员。做得对的两件事,一是看电影,一是写东西。一个愿意相信电影里还有大象的人。
目录:
推荐序一 又见阿郎贾樟柯
推荐序二 走,看电影去 姚晨
自序写给你的序言 阿郎
2010,革新
2011,力量
2012,变化
2013,投机
2014,发生
2015,两极
2016,相信
后记前言写给你的序言
阿郎
这是我2010年到2016年间的部分文字,是我在《看电影》的一些卷首语的再整理。在重新梳理这些文字的时候,时间好像给了我一次可以倒流的机会,让我可以想起那些不太遥远但已然确实模糊了的事情。时间和记忆的关系总是暧昧不清,有些好像刚刚才发生,尚有余温;有些则好像是发生在好几个世纪之前,已然冻结在另一个时间通道里。可在翻检这些文字的这个下午,七年的时间又都汹涌而来。
这大概就是文字的力量,它像是过去你一直在雕刻的烙印,镶嵌在你的生命过程中,严丝合缝地成为你的徽章或是疤痕。它和你一起,成为现在的你。写给你的序言
阿郎
这是我2010年到2016年间的部分文字,是我在《看电影》的一些卷首语的再整理。在重新梳理这些文字的时候,时间好像给了我一次可以倒流的机会,让我可以想起那些不太遥远但已然确实模糊了的事情。时间和记忆的关系总是暧昧不清,有些好像刚刚才发生,尚有余温;有些则好像是发生在好几个世纪之前,已然冻结在另一个时间通道里。可在翻检这些文字的这个下午,七年的时间又都汹涌而来。
这大概就是文字的力量,它像是过去你一直在雕刻的烙印,镶嵌在你的生命过程中,严丝合缝地成为你的徽章或是疤痕。它和你一起,成为现在的你。
2010年到2016年,也是让我颇为感慨的七年。从媒体的属性而言,这是全世界纸媒持续低落的七年。我的很多朋友从传统媒体转行到新媒体,我知道,这些人仍然相信并坚持“内容为王”,虽然越来越多的人在互联网的佐证下开始相信技术和资本改变生活。最近几年,我的更多的媒体朋友开始创业,在全世界都在哀叹人类正在失去阅读兴趣的时候,一些对文字仍然怀有特殊感情的人,用所能够做到的方式,对文字进行了保卫战。我信技术的更迭是时代流转的原动力,如生物界流传最广的那个法则所预示的那样,淘汰与新生是这个世界之所以是这个世界的原因。但我更相信永恒,我不知道人类的文字最终会演变成为什么形式,但文字的功能永恒。阅读所带来的风声、鸟鸣声、桂花香、饭菜味,会在新的文字形式中留存。
一个动荡的时代和一部伟大的作品之间,总是存在令人想入非非的关系。在新技术荡涤我们生活的时候,文字该怎样自处?它在过去那么长的时间段里所发挥的清神醒脑作用,还有多少?
2010年到2016年也是中国电影狂飙突进的七年。值得庆幸的一点是,作为一个电影类媒体从业者,我们生逢盛世,赶上了中国电影一个黄金时代的起点。西方媒体感慨说,“不可思议的是,13亿中国人好像一下子就产生了看电影的兴趣”。而在此之前,他们对当下的中国电影质量已经鄙视了个够。相对于文字,电影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另一种语言。相对于以互联网为关键词的计算机技术对这个时代的重装,电影的乱世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我们仍然纠结于电影技术和艺术的关系,纠结于产品属性和作品属性是不是可以同处于一部电影之中。我们仍然很容易就被那些炫目的东西所吸引,太容易被大众的喧哗所干扰,以至于我们一边嘲笑肥皂泡,一边制造肥皂泡。
或许任何一个行业的黄金时代,起点都不像后来人们说的那么美好吧。它布满了投机、怀疑、模仿甚至是垃圾,但也唯其如此,好的东西才有机会成为好的东西。
中国电影站在了一个黄金梯凳的起点,也站在了互联网所制造的全球电影时代的悬崖边上。新好莱坞主义所代表的电影模式已经出现衰竭症状,新的电影模式尚在赶来的路上。谁也不知道两者之间的交互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完成;也不知道这中间的时间差会制造一个新的电影盛世,还是一个新的冰川期正在到来。电影的魅力也在于此吧,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不可预知。
电影真正的上帝从来就不曾出现在喧嚣中,电影也从来不是一株单独的植物,它生长在生活的深处,也生长在我们走路的姿势里、说话的语气中。它如花火一般闪烁在我们的思虑的刹那,我们什么样,我们的电影就什么样。
是的,在这本书里频繁出现的是文字和电影两个关键词。我何其庆幸,可以从事电影媒体这个行业。这世界两样上好的东西成为我的工作。我何其庆幸,有人还愿意阅读我的文字,愿意和我一起发现、分享好看的电影。这是一件让人如此幸福和有趣的事儿!
祝,有趣!祝,幸福!
《并指如刀》是阿郎的电影随笔集,也是近几年《看电影》杂志的精华部分所在,此时再看,似乎回到当年看《看电影》的时光,那里有自己青涩的梦想、年少时的回忆,那是一段好时光。好时光,自然不该被辜负。——姚晨,著名演员,代表作《武林外传》《潜伏》
在电影的资讯领域,唯《看电影》马首是瞻,卷首语则是马首之首。通读此书,电影之河流淌的痕迹,甚至未来的流向,都会历历在目。
从阿郎的《看电影》,我慢慢学着拍电影。——杨树鹏,著名导演、作家,代表作《我的唐朝兄弟》《匹夫》
作为中国电影腾飞时期最具影响力电影杂志的掌门人,阿郎这十多年来对中国电影的观察和评判,不仅犀利独到,而且高屋建瓴。如果说卷首语是一本刊物的导向,那么,阿郎的这些文字如同飞镖,击中中国电影的G点,同时也毫不回避它的盲点。
大数据时代,我信赖阿郎一个人的喃喃自语。电影不应该只属于卖电影的人,还应该属于爱电影的人。
——鹦鹉史航,编剧、策划人、主持人,代表作《明镜高悬》《铁齿透过阿郎的《并指如刀》一书,透过他提供的这份精神履历,我们可以了解到这些年,我们究竟处于怎样一种电影的精神生活之中。——贾樟柯,著名导演,代表作《三峡好人》《天注定》
《并指如刀》是阿郎的电影随笔集,也是近几年《看电影》杂志的精华部分所在,此时再看,似乎回到当年看《看电影》的时光,那里有自己青涩的梦想、年少时的回忆,那是一段好时光。好时光,自然不该被辜负。——姚晨,著名演员,代表作《武林外传》《潜伏》
在电影的资讯领域,唯《看电影》马首是瞻,卷首语则是马首之首。通读此书,电影之河流淌的痕迹,甚至未来的流向,都会历历在目。——张译,著名演员,代表作《士兵突击》《山河故人》
从阿郎的《看电影》,我慢慢学着拍电影。——杨树鹏,著名导演、作家,代表作《我的唐朝兄弟》《匹夫》
作为中国电影腾飞时期最具影响力电影杂志的掌门人,阿郎这十多年来对中国电影的观察和评判,不仅犀利独到,而且高屋建瓴。如果说卷首语是一本刊物的导向,那么,阿郎的这些文字如同飞镖,击中中国电影的G点,同时也毫不回避它的盲点。——周黎明,双语作家、话剧导演,代表作《莎乐美的七层纱》《环路男女》
大数据时代,我信赖阿郎一个人的喃喃自语。电影不应该只属于卖电影的人,还应该属于爱电影的人。 ——鹦鹉史航,编剧、策划人、主持人,代表作《明镜高悬》《铁齿铜牙纪晓岚》 不只是电影就是这样奇怪,有时候,我们能记起的,只是某个电影的某个瞬间。 在罗曼·波兰斯基的《钢琴家》里,犹太籍钢琴家史标曼,像丧家犬一样四处躲藏,以逃避纳粹分子的魔爪。在一间暂时避难的屋子里,他发现了一架钢琴,手指悬空弹奏。那一刻,他的脸上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陈凯歌的《荆轲刺秦王》,秦灭赵时,邯郸城破,赵国孩子应召殉国。着宽大的亡国之服,手拉手,从宗庙走到城头,纷纷跳下。一个孩子胆小,他转身,趴在城墙上,把身体一点点挪下去,然后松手,坠落到他横陈的伙伴中间。 马基德·马基迪的《小鞋子》里,哥哥阿里参加长跑比赛,被人拽倒,鞋子磨破了脚,但小小的身影一直坚持奔跑。最后,他第一个撞破终点线,拿到了冠军。在人们的欢呼与簇拥下,阿里咧开嘴大哭,因为他答应要为妹妹赢取奖励第二名的那双小鞋子。 《乱世佳人》开头,郝思嘉站在楼梯上,听到妹妹说她勾引男人的时候,脸上现出气愤失望的表情;《站台》里,尹瑞娟在办公室,随着收音机传出的音乐跳舞;《教父》中,迈克第一次执行家族任务,准备杀人的时候,脸上紧张、恐慌、决绝的表情;《洛丽塔》里,少女躺在草地上,水珠溅湿了裙衫;《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玛莲娜经过小孩子们旁边,走进西西里岛的阳光里;《与狼共舞》中,凯文·科斯特纳伴随着印第安纳音乐的鼓点,在篝火旁边独自跳舞;《罗马假日》里,公主剪短长发后,回过头,对着镜头笑。 有时候,我们能记起的,只是某部电影里某个人的某句话。 罗杰·米歇尔的《诺丁山》,茱莉娅·罗伯茨饰演的大明星站在休·格兰特饰演的男主角面前,对他说,“我只是一个女人,今天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请求他爱她……” 罗兰·艾默里奇的《爱国者》里,面对着潮水一般涌来的殖民者,一个白人对旁边的黑人说,“我很荣幸,能和你并肩作战。”黑人回答,“我也是。” 彼得·杰克逊的《指环王》里,灰袍甘道夫大战炎龙,在即将被炎龙拽入深渊的一刹那,对着哭喊着扑过来的弗罗多说,“快跑啊,傻瓜”。《城南旧事》中,小英子问蹲在草丛里的张丰毅,“你在拉屎吗”。《美丽人生》的最后,小男孩离开集中营,看到美军的坦克后惊喜地大叫,“是坦克”。《童年往事》里,祖母满大街呼唤“阿孝咕”。《红磨坊》里,“别坠入爱河”。《两小无猜》里,“你敢不敢”。 有时候,我们能记起的,是某部电影里的某段音乐。 巴可·亨利的《毕业生》中,本杰明为了追寻爱人,开着跑车,驶过旧金山大桥。此时,《斯卡布罗集市》响起,“你是否要去斯卡布罗集市,那里鲜花盛开,请记得代我向她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迈克尔·西米诺的《猎鹿人》里,几兄弟打猎归来,在酒吧里喝酒,背景音乐是那首《总想望着你》,“总想望着你,你就像人们向往的天堂……” 《美国往事》中,兄弟几个人走过布鲁克桥下,《童年的记忆》响起。几分钟后,枪声掠过,死亡发生,几个人童年结束。 《杀死比尔》里,独眼龙吹了一段销魂蚀骨的口哨;《碧海蓝天》里,金属敲击的音乐声,像大海一样蔚蓝;《勇敢的心》里,像稻田一样荡漾的苏格兰风笛;《天国王朝》开场,女声的和声,恢宏深邃。 有时候,电影只是电影。有时候,电影远不只是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