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玑 日期:2015-11-20 21:33:40
1、意识流美女作家蛰伏5年强势归来,深情演绎“给你*后的爱,是离开”;2、生动再现“离开的一代”被物欲横流的当下所剥夺、侵害与扭曲的情感历程。事实上,爱当然可以超越性别,超越一切,爱并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字眼,爱也不仅仅代表男女之情。3、侯孝贤导演欣然认可,有望在不远的将来呈现在大屏幕上。故事总是无奈的,但生活常常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本书简介: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耶路撒冷,因为你回不去。二十年的光阴,大学时的兄弟情谊,进入社会后的妥协与无奈,家庭的疏离与回归,人世风云变幻,如亲子般相爱的三个人在彼此的误解与闪躲中分分合合,聚少离多。每个人都在选择一种自我放逐,又在绝望中彼此伤害,当子期终于失去了他的最爱——笑非,故事才刚刚开始……无论我们怎样去追索,失去的永远失去了,像岁月、青春、和你爱过的人。
作者简介:
沙玑一个行走于文学与艺术之间的自由人,一个独立思考者。沉迷于字里行间,自称“离开的一代”,是意识流文学的忠实拥趸及坚守者。已完成离开的系列三部曲之《离开的猫》与《似笑非笑》。历史把我们这一代人送进这样一个时代,和我们开着玩笑。明明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爱,却又给我们那么多的束缚,让爱总是如此的不自由。我们偶尔会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说出口却变成了一句感慨:爱一个人总是很难。——《南方都市报》
我们为什么爱看爱情小说?在很大程度上,是满足自己对生活美好情感的一种向往,尽管那些浪漫唯美的故事在现实世界发生的概率很低。但是恋人之间,除了最甜蜜的拥抱,还有面对最残酷的现实,因此那些爱恨纠葛才总能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越是深爱的人越是难以圆满,哪怕互相折磨也无法割舍。——《时尚先锋》
曾有人归纳说,爱情就像两个玩橡皮筋,最后受伤的,总是那个不愿放手的孩子;但美女作家沙玑新书中,用三个人故事为我们重新定义了爱的外延与内涵,诠释了不是所有的相爱都能相守——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为了成全爱的诺言。
——《新女报》我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这深秋的细雨并不象来自这座北方的城市,如此毫无态度毫无表情地只一味粘在你身上,让你不能沉浸其中也休想摆脱得掉。而我的生命已经濒临严冬了么?我感到扶着路灯的手臂有些酸麻,也许该回家,家?我掏出手机,翻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今晚有空吗?我在云客等你,九点。”这显然不是一条征求意见的短信,我按下退出键长身靠在椅背上,阳光明媚的下午,楼下绿地上的几棵刚刚抽出嫩芽的柳树茸毛般的色彩填补着光线与光线之间的空隙,让被寒冬掠夺过的世界渐次饱满起来。忽然心情大好。 “如果是别人这个点儿约我我会以为她想跟我上床。”我盯着那双习惯半眯起来看人的大眼睛恬不知耻地说。十年风霜伤绿鬓,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她依然眉目如画。这个女人我爱过,现在还爱着,那已随时间慢慢消逝的疼痛感如今依然清晰,但我拒绝打开尘封的记忆,“醉生梦死”其实只是一个玩笑。“也许有一天,我喝得太醉,想起我们年少时的那些美好,说不准真迷迷糊糊爬上了你的床。”她用同样的微笑回答我。“然后呢?”我自问自答,“从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试试么?”“还是算了。”我搞不定这个女人,保持距离会让我更有安全感。好在她从未用胜利者的姿态俯视过我,这让我感觉很舒服。“说吧,什么事?”我知道她喜欢这样直接的交流方式。她忽然沉下脸来,盯着半端起的茶杯半晌没有说话,我心头一紧,心想出事了。“笑非失踪了,”她放下杯子盯着我,“我希望你找到他。”我一时语塞,其实我可以用:为什么是我?当然是我。我可以。我愿意。我考虑——之类的话来掩饰我的失态,但我没有,我知道在她面前一切的掩饰都毫无必要。“我想你会帮我,”她的声音忽然很遥远,“或者也是帮你自己。” 这是这座城市最高的一家咖啡厅,离地二百六十米,可惜她从来不喝咖啡。我们就这样肩并肩地站在环形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光,那些静止的和移动着的。通常,站在如此高的地方,人们会下意识地寻找自己的家,但我知道我的目光投向哪里,她也一样。分手时,我们彼此微笑告别,共同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年,我们依然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我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这深秋的细雨并不象来自这座北方的城市,如此毫无态度毫无表情地只一味粘在你身上,让你不能沉浸其中也休想摆脱得掉。而我的生命已经濒临严冬了么?我感到扶着路灯的手臂有些酸麻,也许该回家,家?我掏出手机,翻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今晚有空吗?我在云客等你,九点。”这显然不是一条征求意见的短信,我按下退出键长身靠在椅背上,阳光明媚的下午,楼下绿地上的几棵刚刚抽出嫩芽的柳树茸毛般的色彩填补着光线与光线之间的空隙,让被寒冬掠夺过的世界渐次饱满起来。忽然心情大好。 “如果是别人这个点儿约我我会以为她想跟我上床。”我盯着那双习惯半眯起来看人的大眼睛恬不知耻地说。十年风霜伤绿鬓,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她依然眉目如画。这个女人我爱过,现在还爱着,那已随时间慢慢消逝的疼痛感如今依然清晰,但我拒绝打开尘封的记忆,“醉生梦死”其实只是一个玩笑。“也许有一天,我喝得太醉,想起我们年少时的那些美好,说不准真迷迷糊糊爬上了你的床。”她用同样的微笑回答我。“然后呢?”我自问自答,“从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试试么?”“还是算了。”我搞不定这个女人,保持距离会让我更有安全感。好在她从未用胜利者的姿态俯视过我,这让我感觉很舒服。“说吧,什么事?”我知道她喜欢这样直接的交流方式。她忽然沉下脸来,盯着半端起的茶杯半晌没有说话,我心头一紧,心想出事了。“笑非失踪了,”她放下杯子盯着我,“我希望你找到他。”我一时语塞,其实我可以用:为什么是我?当然是我。我可以。我愿意。我考虑——之类的话来掩饰我的失态,但我没有,我知道在她面前一切的掩饰都毫无必要。“我想你会帮我,”她的声音忽然很遥远,“或者也是帮你自己。” 这是这座城市最高的一家咖啡厅,离地二百六十米,可惜她从来不喝咖啡。我们就这样肩并肩地站在环形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光,那些静止的和移动着的。通常,站在如此高的地方,人们会下意识地寻找自己的家,但我知道我的目光投向哪里,她也一样。分手时,我们彼此微笑告别,共同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年,我们依然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 3、笑非的闯入,让我的生活忽然间拥挤起来。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消失,所以你必须为他腾出足够的空间任他挥霍,再任他像风一样离开。一天中午,我正和周公就紫微斗数阴阳相生讨论得热火朝天,他突然摸到我床上,一双冰凉的手恶狠狠地插到我腋下,我被惊得大喊出来,睁开眼看到他手舞足蹈地乱笑,就沉着脸骂道:“你有病吧!”其实这种恶作剧在宿舍里司空见惯,可我偏不知道什么原因发起火来,他突然收住了笑声,只是无辜地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我见他可怜,又不想服软,索性翻了身背对他,却听他轻轻地说了句:“你睡觉的样子真可爱。”我腾地转过身,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你丫能再恶心点吗?”他站起来走了,拖鞋啪啪地拍打着地面。晚饭时他又出现了,全不顾身边拥挤的人群硬是在我对面挤出一个空位来坐下,若无其事地把饭盒摔在我面前,说:“来!吃丸子。”我没理他,他纳闷地抬起头问:“唉?你不是爱吃丸子吗?”我从来就不爱吃丸子,是你爱吃,因为你说这东西好,简单。“打会儿球去?”回宿舍的路上他问。“累了,不去。”我说。“成,我自己去。”他说完就走远了,不多久,操场上传来一群二货女同学的尖叫声,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像耍小性子的是我?我他娘的有什么毛病?在气急败坏地全盘检讨并否认了自己所有的缺点后,我确定有病的是他。 笑非注定是个传奇,很多年后,那个荒草蔓生的古老校园里还流传着有关他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正史外传。按说,他并不是个讨男同学喜欢的人,不止因为他长得太帅,身材太好,女粉丝太多,还因为他从不学习却从不挂科。当然,他总有办法让所有的人喜欢他,说喜欢或许有些折辱,不如说是几近崇拜,要知道,大学里二货就是很多。而唯一没被我归到二货那个盛行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无比庞大群体内的人就是小青,她缺少温柔可爱的小女生应该具备的所有优点,有时候我觉得她把女孩子的温柔当作一种耻辱,但又绝不是时下风行的女汉子,她不彪悍,只是冷淡,冷得透到骨子里。即便这样依然有无数只蜜蜂夹杂着苍蝇镇日围着她乱转,可她仿佛周身罩着一层无形的天蚕丝网,任你爪子牙齿多么厉害都抓不开啃不烂,在未找到缝隙突围进去与她亲近之前已纷纷阵亡在十米开外,纵使如此,阵亡人数依然与日俱增并毫无衰减之势。她能这样旁若无人地独来独往,把一切男儿视作粪土的本事也的确让我钦佩,于是我习惯于点根烟看着兄弟们排着队前去送死,倾尔微微一笑,心道:“拽什么,早晚是你哥我的囊中之物。”笑非则不同,他属于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型,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人群制造点小轰动后又神鬼一般消失,用一片失落的叹息声来装饰他那瘦骨伶仃的背影。偏他爱黏着我这一点让我很无奈,说是无奈其实还带着点小虚荣,因为他,兄弟们已经早早改口叫我期哥了,我虽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美滋滋地不是味儿。所幸的是,这两个妖精至今各不理睬,相安无事。 “谁都知道那只是个假象,但偏偏我不知道。”很多年之后的一天,我对小青说。“知道为什么吗?”她淡淡地抿嘴一笑,这微笑若放在十年前,一定让那些迷途蜂蝇纷纷折翼欣然受死。“因为你太自信。这是你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自从被我哥狠狠地踢了那一脚之后,我就变得夸张地自信起来,其实全他娘的是因为自卑好么。“那笑非呢?”我问。“他比你脆弱得多,他需要爱,也比你更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爱?什么他妈的才是爱?难道不是爱做不做的爱?我当然没说话,只是回了她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她忽然盯着我说:“你刚才的笑……”“怎么?”她犹疑了半晌,才又说:“和笑非很像。” 雨依然绵密地落在身上、脸上、手指的每一个关节上,像是要吸走你所有的灵魂,天黑下来,行人都已简化成单薄的影子,即便带着面孔,却各个冰冷生硬毫无表情,只有湿淋淋的一抹魂魄,飘了来,又散了去。这个城市对于我,真的那么重要么?如果你们都已放弃,我是不是也该离开?我曾为谁停留的脚步如今因严冬过早地降临而冻结在原地,那曾经对我来讲无比强大的存在,对于今天的我还有什么意义?那些我从来不肯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此刻全部像陨石一样砸向我面前漆黑的地面,激起的熊熊火焰瞬间烧着了夜空,充斥了我模糊的眼睛。 4、笑非不止失踪一次两次了,如果你责怪风的来去无踪,那只能怪你不了解风。只是这次不同,我看到小青的脸色已经知道了大概,这次真的出事了。六年前,在我们的事业都已步入正轨,且理所当然地进入上升期时,笑非辞掉工作一个人去了印度和尼泊尔,六个月后当他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被小青戏称为垮掉派的悲剧复兴。垮掉派有没有复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还是老样子,白得刺眼的牙齿和天真无邪的笑容,甚至连装模作样的胡茬子都懒得留。那天我们聊了整晚,三个人在初秋的梧桐树下端坐发呆,笑非嘴边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巨大的一片阴影。小青扶着左肘托着太阳穴眯眼看我,但更多的时候她的目光只投向远方,我不知道在她的视野里是否有清晰的图像,在深夜的街灯下,她更像一只猫,永远带着猫科动物的轻灵、矜持和骄傲,那神情只为了告诉你,你说的那些她都不在乎。但我知道她在乎,她在乎笑非,也在乎我。那天,她说了一句意义非常的话:“我们三个人,除非其中的一个死掉了,另外两个才能在一起。”我被这句话惊住了,心里忽又想:但愿死掉的不是我,活着的时候不能忍受的事情,死了一样不能。我把烟头弹出老远,满不在乎地说出来的却是:“这样不是挺好。”可小青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歪着头看看我,又看看笑非,莞尔笑道:“如果是我,那这事还有些麻烦。”我被她的话逗乐,嘿嘿地笑出声来,笑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周遭漆黑的环境下着实恐怖至极。笑非没有动,也没有抬头,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说:“我希望那个人是我。”难道一语成谶?笑非的这句话一直沉沉地压在我心里让我喘不过气,毕业这些年,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像是故意躲避着彼此,躲避着一个心照不宣却又都看不懂猜不透的迷题的答案。不触碰不等于被尘封,我知道它始终都在那里,成为一条束缚牵扯同时也丈量着彼此距离的一根线,在这个城市的某三点间拉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我更在乎谁,在无数次被自己拒绝回答后,我放弃了。但今天,当我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之后,我知道是什么让我突然崩溃,是再也不见他的那个决定。 我按下拨出键,三段蜂音响过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子期?”“是我……”我觉得自己很不男人,但内心的灼烧感让我顾不了那么多,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语调缓缓说出了四个字:“折戟沉沙。”“什么?子期,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喜欢听她这样问我,那语气实在让人舒服,嘿嘿。我说:“小青——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先她之前挂了电话。无论如何我说了,我已不在乎结果如何,我只知道我们都没有时间了,大家都在等着这句话,无论谁先说出来,都会改变这一切,而这一切已太久太久没有改变了,是不敢不想还是不愿意?管他的,我说了,我需要改变,再不改变我会死,而我不能允许最先死掉的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