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得盖伊 日期:2014-10-16 16:33:42
“企鹅人生”(PenguinLives):新古典主义传记丛书由众多西方名家联袂书写以现代人的视角和语言传递智慧和人性的温暖
作者简介:
彼得·盖伊(PeterGay),美国历史学家,1923年生于柏林,先后执教于哥伦比亚大学、耶鲁大学,前纽约公共图书馆学者与作家中心主任,现为耶鲁大学斯特林荣休教授。著作逾二十五部,其中《启蒙运动》第一卷获美国国家图书奖。其畅销著作《魏玛文化》(WeimarCulture)与《历史中的风格》(StyleinHistory)均入围美国国家图书奖。2004年获美国历史协会杰出学术贡献奖。
目录:
神童儿子仆人自由艺术家乞丐大师戏剧家经典艺术家参考书目注释 “彼得·盖伊以优美的文笔和精巧的结构讲述了莫扎特的人生故事。”
——《纽约时报书评》
“彼得·盖伊的新传记作品《莫扎特》为观察这位作曲家的生平提供了有价值的历史和家庭背景,……盖伊希望消除围绕作曲家生死的诸多神奇传闻……这本《莫扎特》能够吸引读者,其中有生动的细节与合理的推测。”
——《波士顿书评》
“盖伊对这位作曲家的生平和作品的勾勒简单易懂。”
——《出版家周刊》
“彼得·盖伊以优美的文笔和精巧的结构讲述了莫扎特的人生故事。”——《纽约时报书评》 “彼得·盖伊的新传记作品《莫扎特》为观察这位作曲家的生平提供了有价值的历史和家庭背景,……盖伊希望消除围绕作曲家生死的诸多神奇传闻……这本《莫扎特》能够吸引读者,其中有生动的细节与合理的推测。”——《波士顿书评》 “盖伊对这位作曲家的生平和作品的勾勒简单易懂。”——《出版家周刊》 “针对这样一个在音乐史中也许最为虚构传奇所遮蔽的人物,(盖伊)提供了一种全面、新颖的视角……极其出色。”——《克利夫兰普通经销商》 “文笔优美,研究充分。”——《学校图书馆杂志》 “引人入胜……”——《落基山新闻》 “清晰简明地叙述了构成传奇的事实。”——《柯克斯评论》 “相当出色……短小精悍的传记典范。”——《邮报与快递》(南卡罗莱纳) “文笔优雅……笔调自信,观察入微,盖伊使用大手笔勾勒出莫扎特的轮廓,这令他的著作既引人入胜又富有说服力。”——《每日新闻》难怪维也纳人在那些年里都不得不背负恶名——他们对待这座城市最伟大的天才既冷漠又无情,致使他堕入可悲的贫困,死后还被葬在无名的平民墓地。这一指责确乎事出有因,但这也只是整个故事的一小部分。莫扎特不是个精明人。从他的角度说,在维也纳生活确实比萨尔茨堡昂贵,而他还必须有其他的花销,比如他的妻子在某次怀孕期间经常去温泉疗养,或是医治一些名目不清的病痛。而即使是在收入或是心情都处在最低谷时,他也不愿放弃一些多余的奢侈。在维也纳度过的近乎十年间,莫扎特应该可以靠自己的收入生活;而且他所挣得的金钱还不只是足够养活他自己、妻子和两个幸存下来的孩子。独立生活了半年之后,1782年1月莫扎特写信给父亲谈到,一对夫妻在这里有安定的生活,“如我们所愿”,一年大致需要一千二百弗洛林。刚到维也纳的日子里,他似乎充满自信,认为完全能够非常轻松地应付日常开支。他思忖,如果再多教一个学生——此时他已有三个学生——就可以每月多挣一百弗洛林。他还愉快地将其他收入也计算在内:“我每年至少可以写作一部歌剧,我可以每年开一次‘学院音乐会’(academy,一种为自己盈利而操办的音乐会),还可以刻印作品,通过预订来发行。”他满怀期待地以为在贵族宫邸举行的音乐会也会提供丰厚的回报。然而,事实很快证明,他的收入并未达到他的期望值。梅纳德·所罗门对莫扎特在维也纳期间的年收入进行了精细入微的计算。毋庸置疑,莫扎特所挣得的收入远远大于他自己先前所估算的维持体面开销的一千二百弗洛林:1784年至少三千七百弗洛林,1787年有三千三百弗洛林甚至更多。即便是在他比较拮据的年份中(1788年到1790年),他的收入也从未低于一千四百弗洛林。但是心烦意乱而且常常是低声下气的借债乞求,却变成了莫扎特的一种习惯。 * * * 后来在1791年8月,莫扎特由康斯坦茨和祖斯迈尔陪同,旅行至布拉格,参加利奥波德二世皇帝的加冕庆典,并出席《狄托的仁慈》的首演。尼梅切克记录道,他们在那里待了两个星期,莫扎特作品的演出日程排得非常满,这期间莫扎特生了病,要求就医。“他的脸色苍白,表情凝重。”然而,直到10月,在挥之不去的悲凉心境中,他似乎还是能够继续他一贯的嬉戏作风,尽管在8月中,他明显表露出有心情沮丧的征兆,而注意到这种迹象的不止他妻子一人。他似乎很不高兴,总是心事重重,有些思绪总是挥之不去。他告知妻子说,他觉得自己被下了毒,而她渐渐相信,他以狂热的强度写作的《安魂曲》预示了他的厄运。 这至少是莫扎特遗孀所说的关于她记忆中的丈夫的最后一个星期,此时她看管并卖出了她越来越出名的丈夫的遗产——他的手稿。她在多大程度上透露了原先不为人知的私密信息或在多大程度上参与虚构了莫扎特的传奇,至今仍无法判断。守寡后不久,她就显露出了自己的贪婪与精明,这特别表现在与莫扎特的出版商进行交涉时。她现在是得到承认的天才的遗孀,在这一新境况中,她难免会对丈夫晚年生活作戏剧化的加工。简言之,她帮助激发了迅速壮大的莫扎特产业,并从中渔利不少。不论心理上的抑郁如何使莫扎特最后的疾病变得更复杂,它都是一种生理疾病。关于莫扎特的死因,如同他生平的其他方面一样,争议很多。但学者们达成共识,认为莫扎特在早些年间曾患过几次风湿病,而他最后的病症是旧病复发,并且这次更为严重,很可能导致死亡。1791年11月20日,他上床睡觉时胳膊和大腿都有严重浮肿,简直无法动弹,还间歇性地呕吐。十五天之后,他的生命就此结束。从健在到死亡,如此迅速的滑落在莫扎特时代并不罕见。但由于他是如此重要的人物,这在持阴谋论的人当中引发了无穷的想象。仅仅在他死后一个星期,柏林的一家杂志就报道称,至少有些人相信莫扎特是被毒死的。传闻萨列里因嫉妒而毒死莫扎特,这个说法是几十年之后才兴起的,它其实和一开始的传闻一样荒谬。事实上,如果莫扎特是被人害死的,那凶手就是他的医生——维也纳医疗机构那些著名而好心的名医,而不是别人:尽管当时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反对换血治疗,但他们还是好几次给莫扎特换血,并可能因未消毒的工具而使输给莫扎特的血中沾有毒菌。莫扎特的医生从他们的角度竭尽了全力;莫扎特死后三个月,利奥波德二世驾崩,他的医生同样也给他换了好几次血——有几个启蒙主义批评家认为,正是换血导致了皇帝的死亡。很遗憾,当时的医学关于人体功能和功能紊乱的前提立场是错误的。因此,当莫扎特的医生及其同行实施救助措施时,他们常常是加重了而不是缓解了病情。莫扎特仅仅是他们手上最著名的牺牲品之一。甚至在莫扎特死后,神话的制造也并未停止。正如最近的传记作家所坚持的,广泛流传的说法——他被葬在一处无名氏的穷人墓地——并没有根据;而他的灵柩在一个冰雪交加的冬夜被送往墓地,这也是刻意戏剧化的杜撰。可以理解,为何这种夸张的描述会流传如此之久。天才被忽略,这是一幅令人伤感甚至让人满足的画面;在孤独的艺术家和平庸的市侩世界(他被迫在这个世界中生存并死去)之间,有某种浪漫化的反差:维也纳最伟大的艺术家在下葬时,没有号角齐鸣,没有半点社会的承认——一座城市对其不朽之子的忘恩负义,这可谓极端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