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琦 日期:2014-09-15 09:08:53
肿如鸡蛋的淋巴、被“误诊”、病情复杂、“鼻咽癌晚期”,“活体告别式”……死亡的感觉肆无忌惮,求生的欲望却日益强烈。作者在经历了疾病带来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后,他调整心态,反思从前错误的生活方式,积极配合治疗,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强、乐观和幽默的自嘲泰然处之,并时刻感悟着重生后的蜕变。生命中最黑暗的这段经历,被作者用坦诚真挚并且轻松风趣的文字记录下来,他希望和广大“战友”、患者家属及每一个追求健康、幸福的人一起,笑着活着!这是一部“全家总动员”式的全程抗癌亲历手记,也是一部充满正能量、感恩心和乐观精神的生命励志书。
作者简介:
职业媒体人,编剧。17年北漂经历,10年国家级媒体从业经历,也曾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大烟枪。
2009年,他被诊断出患“鼻炎”,当时却并未在意。2012年7月,在他的事业即将走向顶峰时,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一拳重击:鼻咽癌晚期。
病情复杂、癌症晚期、喝水必须依靠药物麻醉,体重暴跌40余斤,腰围不足2尺……
在经历了无助、恐惧、无奈、绝望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变化和艰难的抉择后,他决定勇敢地面对癌症。
2个多月,2次化疗,8次靶向治疗、33次放疗,他奇迹般地战胜了病魔。
癌症恢复的两年中,虽然留下了眼神经受损的后遗症,但经历过生死的他更加坚强、乐观、感恩地活着。朋友评价他是“一个乐观并且有意思的人。”
主要作品:
长篇小说《其实你很棒:走进私立学校》职业媒体人,编剧。17年北漂经历,10年国家级媒体从业经历,也曾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大烟枪。2009年,他被诊断出患“鼻炎”,当时却并未在意。2012年7月,在他的事业即将走向顶峰时,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一拳重击:鼻咽癌晚期。病情复杂、癌症晚期、喝水必须依靠药物麻醉,体重暴跌40余斤,腰围不足2尺…… 在经历了无助、恐惧、无奈、绝望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变化和艰难的抉择后,他决定勇敢地面对癌症。2个多月,2次化疗,8次靶向治疗、33次放疗,他奇迹般地战胜了病魔。癌症恢复的两年中,虽然留下了眼神经受损的后遗症,但经历过生死的他更加坚强、乐观、感恩地活着。朋友评价他是“一个乐观并且有意思的人。” 主要作品: 长篇小说《其实你很棒:走进私立学校》 23集电视连续剧《这里盛产金苹果》(编剧) 纪录片《金盏花开》(导演)
目录:
Chapter1:癌症来了,你什么都不是
黑色七月:一查再查,确诊为癌
怎么舍得说再见
有你才是家
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要继续
Chapter2:做一名好患者:治癌也要疗心
如何找到靠谱的医生?
“误诊”这事儿
癌症≠死亡!
肿瘤医院,我的亲密敌人
“听好了,只许笑,不许哭”
千里之外的牵挂:63岁老妈来京
痛不欲生VS浴火重生 Chapter 1:癌症来了,你什么都不是 黑色七月:一查再查,确诊为癌 怎么舍得说再见 有你才是家 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要继续 Chapter 2:做一名好患者:治癌也要疗心 如何找到靠谱的医生? “误诊”这事儿 癌症≠死亡! 肿瘤医院,我的亲密敌人 “听好了,只许笑,不许哭” 千里之外的牵挂:63岁老妈来京 痛不欲生VS浴火重生 入院:第一次离癌症那么近 高水平的医疗团队 其实不想死 癌症会不会遗传 chapter 3:全家总动员,打一场硬仗 生死抉择:选择哪种治疗方案 “一个人烦躁,靠自己体会” 20年后,因病重逢 破除恐惧,诚实地面对自我 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更念家 再回首,往事如风 非比寻常的“活体告别式” “房事”背后各怀心事 从前“吃苦”,现在“心苦” Chapter 4:与恐惧共存,因癌重生 放疗副作用:死神来敲门 假如我将远行 别等得癌才戒酒 老爸的饭豆肚丝汤 中西医综合治癌 “蠢爱”把我包围 随时随地的心灵治疗 艰苦奋战70多天 分享抗癌经验 爱是最好的疗愈 醒悟与蜕变 经历之后,更知珍惜 Chapter 5:再见,“瘤”氓 全家人的记事本 “小主人”接我回家 相亲相爱一家人 战胜自己 听海,更是听心 温泉浴里话真情 再见“瘤氓”里之外的牵挂:63 岁老妈来京 如果说小时候听到这句话,有一种被伟大的母爱呵护的温暖感,那么等后来听到她这句话时,我能体会到母亲看到孩子们成人后的一种欣慰。而现在,她的“放心伢子,你莫操心”,却叫我觉得无比愧疚。 首都机场,T3 航站楼。等待,总是有些焦急。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接机出口,一会儿扫视人群, 一会儿仰望屏幕,我双眼发涩,脖颈发酸。终于,出口处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形形色色的乘客迈着轻松的步子向外面走来,而我的眼睛也在扫视着每一个人。突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穿着一件的确良褂子,脚踩一双带泥布鞋,身背干瘪旧灰色背包, 面容消瘦,迈步有些急促的人,就是我妈妈。“妈妈,我在这里。”我跳起来向妈妈招手。可我忽略了自己日益加重的伤痛,刚跳起来颈椎就刺棱棱直疼。妈妈很快发现了我,于是她直愣愣地盯着我,向我小跑过来。她的眼神里充满恐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严重吗?” “妈妈,先别着急,先上车,回家慢慢跟你说。”我笑着安慰她,同时, 把她的背包背在了我的身上——这还是我上高中时候用过的背包。“你是不是从地里直接去的机场啊?” “是的,在锄辣椒土,我衣服都没换就来了。” “饿吗?”我拉着妈妈走向停车场。“严重吗?你别瞒着我。”妈妈坚持她的问话。“有点严重。”我尽量做些铺垫,好让妈妈免受突然的刺激。“什么事我都能承受,天塌下来我都能给你顶着。放心伢子,你莫操心。”妈妈的口头禅“放心伢子,你莫操心”我听了一辈子,怎么这次听到的时候,我的心是那么颤抖不止? 如果说小时候听到这句话,有一种被伟大的母爱呵护的温暖感,那么等后来听到她这句话时,我能体会到母亲看到孩子们成人后的一种欣慰。而现在,她的“放心伢子,你莫操心”,却叫我觉得无比愧疚。 “是不是特别严重?”妈妈坐在副驾上继续追问。“妈妈,我脖颈这个淋巴肿大你是早就知道的。”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说,“各种消炎的西药吃过,不见效;各种外敷的中药也敷过,还是不见效。你和爸爸上山采过的祖传秘方也用过,可它就是不消肿, 而且还越来越大。你不觉得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吗?” “是瘤子?”妈妈问。我说:“对,就是瘤子!” 妈妈松了一口气,说:“我问了菩萨,你这个瘤子没事。菩萨保佑。” 说完她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烟盒大小的红布包包,递给我说这是护身符,戴在身上能保我平安。我收起包包揣进了上衣兜里。“割掉行不行?”妈妈问。 “你啊,知道是肿瘤就行了。割不割,能不能割,得听医生的。这次让你来,就是请你给我做些好吃的,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放心伢子,你莫操心。” “爸爸怎么样了?”我岔开话题问道。“我临走时叮嘱了小婶,请她每天去看看你爸爸睡没睡啊,问问吃没吃的。”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你爸不争气啊,后半辈子就毁在嗜酒上了。” “谁说不是呢。” “有样没样儿请看世样儿。”妈妈说,“你爸抽样酗酒就是坏‘样儿’—— 学不得。” “别说了妈妈,我知道了。” “戒烟戒酒了吗?” “戒了戒了。” 突然感觉一阵头晕,我赶紧把车子停在路边,靠在车座上歇了会儿。妈妈赶紧给我喂水,还责备我怎么不叫大弟开车去接她,然后她对大弟又是一通“数落”,说什么“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大灾大难,不见人影”“怎么可以”之类的话。我下了车,偷偷擤了鼻涕,鼻血明显增多, 我赶紧擦干净,将纸巾揣进兜里。头疼加剧,让我明白,病魔在渐渐发力, 显示着它狰狞的面目。等我回到车上,妈妈用她的大拇指在我的额头使劲往上推了几下,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明天我就让大弟过来替你开车。”怎么会这样? 连车都开不了了?看看这车,我心有不舍。“兰兰”跟我快十年了,走南闯北、风霜雪雨行程数十万公里,不是名牌,但是“良驹”。缓过神来,我们继续上路。“妈妈刚才说到哪儿了?” 妈妈说:“说到爸爸、小婶、大弟……哦对,说你外婆。我还交代外婆让她给咱家的鸡鸭喂点食——谷子、大米仓库里有。那两只兔子,我干脆送给外婆了,让她拿她家里去养。” “外婆快90 岁了,她来来去去方便吗?” “一里多地,她说走走路就当锻炼身体。”妈妈说,“那两只兔子, 黑色的,刚下一窝小兔子,七八只呢,可好了,外婆特别喜欢。” “外婆身体好就好。” “菩萨保佑,她身体好得很。她还说呢,等你过年回家,她就给你炖土鸡,她喂养的正宗土鸡起码得有四五斤一只。你好好治病,到时我们回家过年、团圆。” 家里的一切听上去都那么新鲜,充满正能量。与其说是我在安慰妈妈, 不如说妈妈想着法子来安慰我。其实,妈妈一定知道我的病很严重、后果很严重,尽管只是一个农妇,但她不愚昧,而且她有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乡村大医生的丈夫,多少有些医疗常识。她不断讲述一些新鲜事,是在鼓励我,让我树立信心,战胜病魔,回家团圆…… 妈妈的述说,让我感觉到了轻松。我的思绪随之飞回了儿时的老家,只是那山美、水美的江南小山村, 是否还能等到我痊愈后的回访?那雨打芭蕉的青石小路边,是否依然能看到蚯蚓的匍匐?在结满瓜果的篱笆院里,螳螂捕蝉的故事一定还在上演吧?撑着油纸伞的丁香般的长发姑娘,是不是又外出打工了…… 想着忆着,车子已开到了小区楼下。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超市先给妈妈换了一套衣衫鞋袜…… 再见,“瘤”氓 浴火重生是一种福气,很多人如此接近死亡的机会只有一次。人活着就是痛苦, 这是我年轻时执拗的误读。如果人生如梦, 何不笑着活着?再见,“瘤”氓! 腔镜候诊厅里那么多痛苦的眼神,又浮现在我眼前,我突发奇想,如果说改变自己是自救,那么影响别人就是救人。何不在我痊愈之后,发起一个公益组织,把自己的治疗经验,分享给所有需要帮助的朋友? 国庆节后上班的第一天,我起了个大早,今天要回医院复查,这是一次很关键的出院前复查——鼻咽镜复查。五点刚过,我就和老妈出发了。“北漂”那么多年,我还真没这么早出过门。路灯还亮着,但在雾霾的笼罩中,显得朦胧不堪,空气裹挟着深秋的凉意,不住地往我瘦弱的身躯上扑打。尽管时间还很早,但公交车站却已是人满为患。长龙般的候车队伍里,有许多是父母替儿女来排队候车的,就是为了儿女能多睡哪怕20 分钟。据说他们就是这样长年累月、风雨无阻地替儿女排队。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被挤成相片而挂在车窗上揭不下来,老妈决定搭个顺风车到国贸,然后再打车到医院。天空逐渐亮了起来,出门上班的人越来越多,交通明显拥堵了起来, 光是出燕郊,就花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出了燕郊,到了双桥,高速路上就排起了长龙般的车队。如果不是雾霾,一眼望去,车队肯定排到了国贸,可现在,从双桥到四惠不足四公里的路程,车子却一步三停地开了一个多小时。无奈,司机只好避开摄像头选择性地走了几段公交专道,才勉强通过了高碑店那段水泄不通的高速路。我们到了国贸,打上出租车,7 点,正好赶上城里堵车的“最佳时间”。 还好,司机师傅下了通惠河北路之后,没有直接上东二环,而是沿着护城河往南,到右安门桥上掉头到达医院东门,总算在8 点前赶到了医院。还好,我是住院的,免去了排队挂号之难,尽管节前就已经预约好了今天8 点复查,但也得本人去窗口排队候诊,来得早的,早做检查。这年头,病人真多、看病真难啊!我简单翻阅了一下,排在我前面的单子已经有十多张了。候诊室外,人头攒动。老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座,赶紧拉我过去坐下,自己却半蹲在我旁边。不多会儿,老妈就打起盹来了,我猜想,老妈昨夜又该是失眠了吧。看着老妈瘦弱的身躯和俩月全白了的头发,我那心哪,疼得直抽抽。候诊室里,有两个人最幸福,一个是发免费报纸的年轻人,一个是坐等收捡报纸的老年人。他们一前一后,发得快,收得也快。他们俩的目光聚焦在报纸上,至于患者和家属们满脸痛苦和焦虑,他们连看都懒得看。坐在我旁边的两个候诊的患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女的说:“要注意饮食啊,不该吃的别吃,不该喝的别喝。” 男的说:“吃的是毒大米、地沟油,喝的是勾兑酒、污染水。防不胜防,啥叫该吃的?要不是怕死,我气都懒得喘了!” 女的说:“咋了?还不让喘气了?” 男的说:“雾霾呗。” 女的说:“唉……旧社会要不是天灾人祸的,好赖还能活着。这年月, 太平是太平了,却叫人活不成了……” “刘琦,刘琦在吗?”广播中喊出了我的名字,终于轮到我了。老妈惊醒了过来,迷糊中却很大声地应答着:“在!” 我赶紧到水池子边,简单清理了一下鼻腔和口腔,跟着大夫就进了腔镜室。腔镜室里有两个医生。男医生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大概是在调阅我的病历;女医生让我躺在手术床上,并往我两个鼻孔里灌满麻药,还叫我往里吸。我照她说的吸了吸鼻子,一丝清凉顺着鼻孔慢慢地流进了鼻腔, 又流进了咽喉。两三分钟后,男医生从电脑前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脑后。我抬眼一看,医生很熟练地拿着腔镜管子,就往我鼻孔里送。我稍微转动眼睛,就能看见左后上方的屏幕里,显示着腔镜镜头在我鼻腔、鼻咽、咽喉等部位照射到的图片。腔镜管子与鼻腔壁摩擦得有些疼,我就把眼睛闭上了,但很快,检查就做完了。医生回到电脑前坐下,我从手术床上爬下来,走近医生身边,我不厌其烦地主动跟医生说起我之前的治疗和复查情况,然后又试着问医生:“请问,这次怎么样?” “治疗很成功!” “真的吗?”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但我还是压低了嗓子,尽量平静地问道:“肿瘤没了?” “肿瘤没了。” 这是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好消息,一个像原子弹爆炸似的大消息!我连声说着谢谢,退出了诊室,刚一出门,就见焦急的老妈守在门口,一见我出来,她就上来抓住了我的手,她不敢问,却又不能不问:“怎么样?” “没了,肿瘤没了。”我猜我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肯定是冒着金光的。我忘记了压低嗓子,以至于等我说完这句话,才发现全候诊厅里的人都在痴痴地看着我。我干脆放大了嗓音:“朋友们,肿瘤没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谢谢医生,谢谢大家,你们也能行!祝你们好运!”我拉着老妈的手,快步走出了候诊厅,我说:“老妈啊,快打电话告诉云子,告诉云妈, 告诉老爸……” 还没到门诊大厅,就在腔镜室到门诊大厅的半路上,老妈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带响地磕着头,嘴里还反复念叨着:“谢谢,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我坐在旁边的楼梯口,任凭泪水热辣辣地流着,连同拨通电话的双手都在颤抖,当我说出“肿瘤没了”四个字的时候,我已是泪流满面失声痛哭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云子、云妈还有老爸,传来的也是呜呜咽咽的哭泣声。跪谢完菩萨的老妈,走过来和我并排坐在楼梯口,喜悦的泪水还没擦干,她就说:“菩萨保佑了你,护身符保护了你。” 我不住地点着头。她又说:“好好恢复,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放心伢子,你莫操心。” 我使劲地点着头…… 浴火重生是一种福气,很多人如此接近死亡的机会只有一次。人活着就是痛苦,这是我年轻时执拗的误读。如果人生如梦,何不笑着活着?再见,“瘤”氓! 腔镜候诊厅里那么多痛苦的眼神,又浮现在我眼前,我突发奇想,如果说改变自己,是自救,那么影响别人,就是救人。我何不在痊愈之后, 发起一个公益组织,把自己的治疗经验,分享给所有需要帮助的朋友? 老妈搀扶着我,把我安顿在病房楼前的椅子上坐下,又把茶水、纸巾都备好了,然后她才放心地去病房里找云子,她们要一起去办理出院手续。坐在椅子上,我又拿出手机,与舅舅、涛哥、叔叔、姑姑、兰老师、悦悦和所有关心我的亲戚、同学、学生、朋友们联系了个遍,还在QQ 群里发了消息——“‘瘤’氓没了,万里长征终于走完了第一步”…… 此时,云子发来了信息,又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她说,仔仔明年春天进公立幼儿园上学的事情敲定了。我说,谢谢云子。仰天长叹,我自言自语地说,林教授、门儿清大夫还有护士张一针等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等涛哥来了,或我单独找个时间和机会,好好地感谢他们。一切顺意,心情尚好。仰天张望,我又见雕子窠。雕子窠是家,家是雕子窠。家有温暖,家有关爱,家是花园,家是港湾。有家就有爱,有爱才有家,家庭、家人、家族、家园、家产、家风,都是一种归根的眷恋,都是一种忘我的情怀, 都是一种美好的向往。我是农村人,儿时那山那水,长进了我的肉里。大病痊愈,告别喧嚣, 回归农村,是我的梦。如果把家比作男人的农家小院,那么在小院里,男人可以尽情释放所有的疲惫与烦恼。如果把家比作女人的避风港湾,那么在港湾里,女人可以洗去所有委屈与忧伤的尘埃。如果把家比作孩子的雕子窠,那么在雕子窠里,孩子就可以无忧无虑地舒展所有的能量与自由。如果把家比作老人们耕耘的田地与山野,那么他们撒下希望的种子,就能守护出满园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