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罗宾·夏玛,吴果锦 日期:2015-06-11 10:28:52
乔纳森是一个大众眼中的成功人士,但是他的人生实际上已经陷入四面楚歌。他身处公司的权力高层,却被繁重无聊的工作裹挟“绑架”;他为了自保,眼睁睁看着昔日的恩师在权谋斗争中成为牺牲品;他深爱的妻子已经忍无可忍,两人的婚姻临近破裂;他想做一个好父亲,却和6岁的儿子之间有很深的隔膜……
在这个时候,朱利安出现了。年幼的乔纳森曾经将意气风发的朱利安看成是自己人生的榜样。但是,20年过去后,再次出现在乔纳森面前的男人,却是一个披着红色僧侣服的长者。
一个曾拥有法拉利跑车的亿万富翁,选择做一个“一无所有”的修行高僧;另一个站在事业高峰的成功者,却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塌糊涂。在朱利安的安排下,乔纳森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了一场神秘的旅程。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站要去哪里,见到什么人,一切都由朱利安临时在旅途途中安排。
于是,从土耳其的幽静之海开始,到巴黎的万人墓场、京都的葱郁院落、上海的黄浦江畔……九封神秘信函,一封封从九位智者的手里交出。每一封信函里都藏着一个不同的“护身符”。每收到一封密函,乔纳森就感受到自己身上某个地方在发生变化。
而在旅途的终点——美丽的泰姬陵前,微笑着的高僧朱利安正等候着乔纳森……
目录:
引子|1
Chapter1缘起|1
以前我只见过朱利安一次,那时我10岁左右。我们在凯瑟琳姨妈家里做客,姨妈在家里安排了一次晚宴。我记不清朱利安的妻子有没有跟他一起过来,或者他是不是已经离婚了。说实话,我对那次做客的经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件事:朱利安那辆艳红的法拉利跑车。
Chapter2重逢|13
“乔纳森,”他说道,“你能赶过来真是太好了。”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前这个人跟旅途中所设想的形象重合起来。朱利安看上去比20年前我见到他时更年轻了。现在的他身材瘦削、肌肉结实,跟当初坐在法拉利驾驶座上那个肤色苍白、身材臃肿的人全无相似之处。他的脸上没有皱纹,表情轻松。他明亮的蓝色眼睛里闪动着犀利的眼神。
Chapter3忠于自我|29
时间一点点变晚,天空却越发变得蓝幽幽的,最后,只看到一轮圆月像巨大的珍珠一样镶嵌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月光映在水面上。艾哈迈德再次把船速降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船体在随着水波上下起伏。
“感觉很特别吧?”他问道。我点了点头,答道:
“好像不是真的一样。”引 子|1
Chapter1缘 起|1
以前我只见过朱利安一次,那时我10岁左右。我们在凯瑟琳姨妈家里做客,姨妈在家里安排了一次晚宴。我记不清朱利安的妻子有没有跟他一起过来,或者他是不是已经离婚了。说实话,我对那次做客的经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件事:朱利安那辆艳红的法拉利跑车。
Chapter2重 逢|13
“乔纳森,”他说道,“你能赶过来真是太好了。”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前这个人跟旅途中所设想的形象重合起来。朱利安看上去比20年前我见到他时更年轻了。现在的他身材瘦削、肌肉结实,跟当初坐在法拉利驾驶座上那个肤色苍白、身材臃肿的人全无相似之处。他的脸上没有皱纹,表情轻松。他明亮的蓝色眼睛里闪动着犀利的眼神。
Chapter3忠于自我|29
时间一点点变晚,天空却越发变得蓝幽幽的,最后,只看到一轮圆月像巨大的珍珠一样镶嵌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月光映在水面上。艾哈迈德再次把船速降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船体在随着水波上下起伏。
“感觉很特别吧?”他问道。我点了点头,答道:
“好像不是真的一样。”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能真正说得清呢。”艾哈迈德接着我的话说道。
Chapter4欣然接受恐惧|49
沉默的带路人在我前面快速走着,好像很不情愿待在这里一样。隧道里又潮又暗。这里是600万巴黎人尸骨的埋葬地。但下来的过程中我并未见到人的尸骨,我害怕的也不是死人。令我心生恐惧的,是隧道,是压低的房顶,是密不透风的墙壁。我匆匆地跟在带路人的后面,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又浅又急,尽管我的身体在颤抖,前额上却已经冒出了汗珠。头晕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每迈出一步都变得越发艰难。
Chapter5心怀仁慈|73
回到旅馆所在的小巷时,绫女对我说道:“今晚我就把朱利安的包裹交给你。”她领着我穿过旅馆大厅,走进远端的一个门内。我跟着她走了进来,却发现又站在了庭院里的木质走廊上,面前是葱郁的院落。房檐下悬挂着几个灯泡,汩汩的水池上方有个小聚光灯,院中的石像也被灯光笼罩着。整个庭院看上去犹如仙境一般。
Chapter6循序渐进|97
此刻,太阳正从我们身后升起,阳光洒在金字塔的石头上面,石头顿时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就像是金字塔内部正燃烧着参天的火焰一般。
查瓦向我侧过身来,低声说道:“不可思议吧,嗯?想一想,它是人工建成的。像你我一样的普通人,竟然完成了这个成就、这个奇迹。”我点点头,眼前的景象让我惊骇不已。
Chapter7做最擅长的工作,过最舒心的生活|123
我把小画笔放回盒子里,又把盒子装进了口袋。回到酒店房间后,我会把护身符放到小皮袋里,把羊皮纸夹进笔记簿。
“这是个挺有意思的护身符,是吧?”路易斯问道。
“是的,”我答道,“毕加索。天才般的杰作。我猜这就是你成为这个护身符的保管人的原因吧。你的兴趣就在这些富有创造力的东西上,对吧?”
Chapter8择人而伴|153
“我知道,对我来说,生活在那些能分享我的热情、激发我的灵感、甚至逼着我进步的人周围同样是很重要的。这也是朱利安让我保管这个护身符的原因。”
玛丽把装有护身符的小包推给我。我打开包裹,拿出一张纸条。跟它一起放在包裹里的是一个小木雕,大概不到3厘米宽、高1厘米多一点,其造型是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Chapter9生活小快乐,人生大幸福|179
也许这就是高铭一直在试图寻找的分界线。如果我连生命中最简单的快乐都无法体会得到,又怎能指望这些物质的奢华带给我快乐和满足?我想,朱利安和高铭所领悟到的是大多数富人参不透的道理——知足。
其实,现在,独自一人站在离家数千里的酒店房间里,如果我能得到一件东西的话,我不要游艇,不要豪车,也不要别墅。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Chapter10人生的目的是爱|203
天暗下来了,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岩石已变成了赭红色。洛妮望着远处,好像陷入了沉思。我则等着她继续往下讲。
“我用了很长时间去寻找答案。最后,我得到一个结论:尽管世界上存在很多不同的真理,它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简单的本源。”
我满怀期待地望着洛妮,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Chapter11升华人生,超凡脱俗|219
我们离开了泰姬陵的拱门,朝石阶走去。水池里的水面已经暗下来了,太阳则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天空变成了柔和的靛蓝色。
我们一起走着,朱利安从长袍的口袋里拿着什么。
“你想看看最后一个护身符吗?”他问我。
APPENDIX附录:九封密函|233前言沉默的带路人在我前面快速走着,好像很不情愿待在这里一样。隧道里又潮又暗。这里是600万巴黎人尸骨的埋葬地……
就在这时,带路的小伙子突然在一个新隧道的入口处停下了。新隧道与我们一路走过来的那个隧道被一个生锈的铁栅栏分隔开来,里面一团漆黑。他把铁栅栏推向一边,然后走了进去。他停了一下,转头看看我,确定我还跟在他的身后。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黑暗中时,我才犹豫着从昏暗的灯光里走出来,跟了上去。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我的脚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磕碰着发出木头跌落时的梆梆声。我立刻僵住了。这时,带路人打开了手电筒。刹那间,我宁愿他没有这么做。先前的人骨墙阴森的秩序性再也不见了,我的四周全都是人骨头,从靠墙的尸骨堆里散落下来的人骨就在我们脚下凌乱地散布着。手电筒照射到的地方,灰尘上下飞扬,屋顶上垂下的蛛丝无风而动。
“?à?'estpourvous(法语,这个给你).”说着,他把手电筒塞到我的手里,然后与我擦身而过。
“什么……”我喊道。
但我的问题还未出口,就被他打断了,他说道:“Ilvousrencontreraici(法语,你们在这里会面).”接着他就离开了,只留下我孤身一个。身在15米的地下,我是这片尸骨丛中唯一的活人。 罗宾·夏玛创作了一段醉人的故事,将经典的转型工具融入到简单的生活哲学之中。本书既能改变你的人生,同时也是一本令人愉悦的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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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先驱报》 ……
我们到达码头的时候,太阳才刚刚落下。空气中洋溢着强烈的海水味道。海港里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巨大的商业渡轮点缀着海平面。这时我才知道,艾哈迈德不仅是一个渡轮船长,他曾是一家大型渡轮公司的老板,几年前他卖掉了公司,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若干渡轮之中,他只留下了一艘船,这艘船原本是艘渔船,后来改装成渡轮,是公司起步的元老。
“我舍不得它,”艾哈迈德告诉我,“现在,我时常开着它去博斯普鲁斯海峡,接一点私人航海的活儿。朱利安打电话过来时,本来我安排了今天出航的,于是就让儿子替我去了。”
我们走在码头上,见到很多的大型公共渡轮正在等客,还看到很多大型游艇。在一个码头旁边,停泊着一艘长长的浅吃水船,它的船首和船尾装饰得十分华丽,精心制作的船舱和船舷闪着镀金的光芒。“这是一艘复制的皇家小游艇,”艾哈迈德介绍说,“为了招徕游客用的。”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码头间的停泊区,这里停泊着很多小船只。艾哈迈德朝一艘朴素的白色镶蓝边的船走去。“就是它了,”他笑着说道,“我的骄傲和欢乐。”这是一艘结实的拖船样的小艇,船首是一个开顶式的驾驶室,一段木框挡风玻璃后面是控制台和船舵,船舵后面是一个磨旧的皮质凳子。船尾是一排木质座椅,背贴着驾驶室也有几个座位。船侧和甲板喷涂的蓝白两色油漆大都龟裂,但非常干净。看得出来,这艘船年月已久,但保养得很好。
“约瑟夫(注:艾哈迈德的儿子)好像已经走了,也罢,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再让你见见我的家人吧。”艾哈迈德说着,解开了码头上拴船的绳子。
一眨眼的工夫,我们已经离开海港驶入到广阔的海峡之中。船开得很慢,但在夜晚,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放缓了节奏。远处一艘大型渡轮闪烁着灯光朝海峡对岸的亚洲海滨驶去,许多小艇也消失在远处。水面出奇地安静。
在黑暗中,我能看到伊斯坦布尔在海峡两岸的轮廓——一片清真寺、宫殿,精美的红瓦屋顶建筑物,公寓楼、棕榈树、商店、咖啡馆……我们从博斯普鲁斯大桥下面驶过,一路向北。岸边有许多精致的木头房子,它们不像是建在岸上,反而像是漂浮在水中;艾哈迈德告诉我说那叫“yalis”(译注:海滨住宅),是富人的度假屋。时间一点点变晚,天空却越发变得蓝幽幽的,最后,只看到一轮圆月像巨大的珍珠一样镶嵌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月光映在水面上。艾哈迈德再次把船速降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船体在随着水波上下起伏。
“感觉很特别吧?”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答道:“好像不是真的一样。”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能真正说得清呢。”艾哈迈德接着我的话说道。
“也许是吧。”这种问题我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
我走向船尾,眺望着远处几近消失的城市轮廓。
“你知道吗?”艾哈迈德继续说道,“海峡其实跟河流不一样,它的水流不是只朝一个方向流动的。”
我转身面向他,摇了摇头。
“是的,”他说道,“海峡跟河流一点都不同。海峡里的水是随着潮汐涌入流出的。就在这里,亚洲和欧洲交界的地方,马尔马拉海(Marmara)跟黑海(BlackSea)的海水在这里交汇。我们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你想说的是什么?”我问道。
“几年前,来自英国、加拿大和土耳其的海洋科学家曾对这个海峡进行过研究,”他解释道,“你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吗?”艾哈迈德原先开着船眼望着前方,这时他却转过头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膀,摇摇头。
“在海峡的底部,有一股暗流。水、泥、沉积物所组成的水流比上层的咸水还要重,它从马尔马拉海流入黑海里。”
“海底暗流?”我反问道,“太奇妙了。”
“这件事会让人意识到,事物是多么的复杂啊。”艾哈迈德说道,“远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从船尾绕过来,坐在艾哈迈德旁边的驾驶座上。几分钟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艾哈迈德倚在座位的靠背上。
“咱们一起度过了一天中的好时光,”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咱们俩彼此的了解很少。你是我朋友朱利安的亲戚,但我只知道你是一个电机工程师,你已经结婚了,你有一个6岁大的儿子。可是,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艾哈迈德瞥了一眼我茫然的表情,笑了。
“反过来也是一样,”他说道,“吃饭时我告诉过你,我是一个60岁的商人,我的妻子已经去世了,我有四个已经成年的儿子。但你真的了解我吗?”
“现在开始了解也行啊,”我答道,“我是说,我可以多问你一些问题,问问你的公司和儿子的事。”
“但是,要达到极深的了解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行,对吧?”
“嗯,也对。”
“一般都是这样的。但你想象一下,假如我们的谈话是另一种方式会怎样。我会告诉你,我的生活就是大海,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盼望着能在海上或在海滨工作。母亲曾对我说,当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最快乐的就是当她给我洗澡的时候。海水,打鱼,游泳……船,船,船……我对自己将来会做什么从未犹豫过。只要我不在船上,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有时候我的妻子和孩子们觉得很难接受,但我们一家最好的时光都是在海边或船上度过的,似乎大海就是我们的归宿。我需要常常身在海上,去思考,去真正理解这个世界,去体味我的人生。就是在这艘小艇上,我决定了卡妮兹就是我要娶的女孩;也是在这里,我制订计划、作出重大的决策。”说着,他缓缓地转动方向舵,“我觉得,如果我跟你说过这些事的话,你才会真正开始了解我。”
“我认为,我们对他人的了解大部分还停留在表面。”我说道。
“是啊。”艾哈迈德点点头,“太可悲了。”说完他就陷入了沉默。
“但是,这还不算是最可悲的事吧,”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最可悲的是我们对自己的了解也停留在表面,日久天长,最后变成活在别人的意见里,却迷失了真正的自己。”
我不知道我们究竟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待了多久。粼粼的海水、闪烁的月亮、发动机的轻哼,都使得这次航行脱离了时间的限制,如在梦中一般。这时艾哈迈德转动了一下方向舵,指着亚洲海滨的闪闪灯光对我说道:
“那就是安纳多鲁卡瓦奇,我的家乡。”他仍指着前方,“你可能看不清,但就在上面,山顶上,是热那亚城堡(GenoeseCastle)的遗址,那是14世纪的建筑了。我的小房子就在另一边,位于村子的南端,靠着海。”
不一会儿,我们就把船停好上了岸,然后坐上艾哈迈德早先停在码头的汽车,向村子里驶去。他的小石头房子跟城里的公寓截然不同,地上铺着赤褐色的瓷砖,墙上的灰泥涂得并不均匀,黑色的原木屋顶似乎历经了时代的变迁。厨房里的开架上排列着粗陶器和铜质炊具,房间里四处都是马赛克和色彩鲜丽的玻璃制品,但编织的窗帘和家具上覆盖的褪色的布料又倾诉着无言的沧桑。艾哈迈德把我的行李拿到一个小房间里,屋里有张小床,比双人床略小一点,手工雕刻的床架抵在墙上。他指着床对我说:
“小时候,我跟两个哥哥就是挤在这张床上睡觉的。”他笑了起来。艾哈迈德把我的行李放在床脚,又领着我回到客厅里。“到外面坐坐吧?”他询问道。
我们各自套了一件毛衣,走到外面的石头庭院里,俯视着月光下的博斯普鲁斯海峡。艾哈迈德再次对我说起了他的最爱——大海。
“据说黑海原先是个淡水湖。好几千年以前,爆发了一次大洪水,地中海的海水涌进了博斯普鲁斯海峡,把黑海变成了咸水海。”
“那个海底的暗流,会不会是洪水所遗留下来的?”我问道。
“似乎能说得通,对吧?”艾哈迈德答道,“你知道吗,有很多人认为那次洪水就是《圣经》上所说的诺亚所经历的大洪水。”
“不是开玩笑吧。”我说道。
“博斯普鲁斯海峡也出现在了希腊神话里面。你知道伊阿宋吗?金羊毛的故事?”
我摇了摇头。
“哦。在希腊神话里,博斯普鲁斯海峡是‘撞岩’的所在地,它们是漂浮的悬崖,能够撞在一起,把胆敢从这里经过的船只碾成碎片。伊阿宋来到博斯普鲁斯海峡时,他先放出了一只鸽子从撞岩之间飞过,撞岩并在了一起,但只是夹掉了鸽子的尾部羽毛。然后伊阿宋就跟50位阿尔戈英雄(注:Argonauts,指希腊神话中跟随伊阿宋乘坐快船“阿尔戈”号取金羊毛的50位英雄)也通过了撞岩。他们的船尾被夹碎了,但船没有沉。自从伊阿宋渡过以后,撞岩就静止不动了,希腊人从此获得了前往黑海的通路。”
我笑着点点头。母亲一定会喜欢艾哈迈德和他的故事的。
“哦,对了,”艾哈迈德说道,“我差点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了。乔纳森的护身符,我去给你拿来。”他说着就迅速站起来走进了屋里。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折成方形的纸和一个红色丝绸的小包裹。他把这两件东西递给了我。
“好了,你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他说道,“咱们也该睡觉去了,明天还得早起返回伊斯坦布尔。在去机场之前,我可以带你去圣索菲亚大教堂看看。但你要向我保证,有时间一定再来玩,我要带你逛逛其他地方。”
我高兴地同意了,却不情愿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回到房间之后,我把小包放在床头的一个小圆桌上面。我坐在床沿上愣了一会儿,才再次拿起它。我慢慢地打开丝绸包裹,只看到中间放着一枚黄铜硬币。它其实不是钱,是个铜板,大概有5美分硬币那么大。铜板的一面铭刻着一个太阳,射线从上升的太阳里向四外发散,另一面是一轮新月。我把铜板放在桌子上,又拿起那张折叠的羊皮纸。我把纸展开放在膝盖上,只见上面写道:
忠于自我
善待自己,就是去过一种真正属于自我的生活。然而,忠于自我其实是很难做到的。我们得看破来自周围社会的诱惑,只根据自己的需求、价值观和梦想去生活。我们得找到隐藏的自我,发现身上那些造就了我们的、根深蒂固的、未曾察觉的希望、欲望、长处和弱点。我们得明白自己曾经身在何处,又要去往何方。我们所作的每一个决定,迈出的每一步,都必须坚守一个信念,那就是过一种忠于自己,并且是只忠于我们自己的真实而可靠的生活。如此一来,我们定将能够获得远远超过想象的真正成功。
我走到行李包跟前,从里面拿出朱利安给我的那本笔记簿。我把那张羊皮纸夹在了封面里面,又把笔记簿放回背包。然后,我再次拿起护身符,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皮袋,把铜板放进袋里,然后掀起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整夜未曾移动,这种深度睡眠只有在我度假时才体验过。当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土耳其式咖啡浓烈而厚重的芳香立刻钻进了我的鼻孔。艾哈迈德给我端上咖啡,还有丰盛的酸奶酪和水果当早餐,又在我吃饱之后催着我出了门,再次走上鹅卵石小路前往海边的码头。
上船之后,艾哈迈德就开动引擎,小心地将船撤出码头,进入开阔的水域之后,他开始加速。此时的船速要比昨晚快很多,但变化的不仅仅是船速而已。
尽管天色尚早,太阳却早已闪耀在天空。村庄、绿山、海水——一切都明朗而朝气蓬勃。很奇妙,但是昨晚的神秘感和神话色彩已经消失了。“太不一样了,”我对艾哈迈德说道,“很美,但跟昨晚不同了。”
“是啊,”他沉思道,“我也经常有这种感觉。夜晚会遮盖很多东西,同时也会让另一些东西显形。”
“在城市里也是这样,”我说道,“有些东西晚上看起来很奇妙,到了白天就变得平淡无奇了。”
“但是二者一样,都是真实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对任何事物妄下判断。要真正了解一个地方、一个人,甚至是去了解我们自己,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船在水上嗡嗡地前行,水鸟在我们头顶上盘旋。我看到前方渔船上有两个人正在撒网。码头上,一个小男孩从人群里跑出来,起劲地朝我们挥着手。有那么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似乎以前曾经来过这个海滨,却第一次注意到这些人。
“是啊,”我对我的新朋友艾哈迈德说道,“我开始相信这句话了。”